第255章 姜楓眠與謝青梔

  【清河縣的春秋書院並沒有名氣,在姜楓眠去之前更是一團亂麻,這個姜楓眠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春秋書院那些舊制進行了改革,招攬夫子與學生,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將春秋書院做出了名聲,如果此人能夠擔任有松書院的山長,皇上確實可以安心了,此人的能力是有,人品也有。】

  【姜楓眠去了清河縣這麼長時間,竟然還一直保持著單身的狀態,從未想過要娶親,這次能夠回來,姜楓眠還是有點小激動,畢竟能夠見到謝青梔,姜楓眠遠在清河,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謝青梔現在已經和離,若是這兩個能夠再續前緣也挺好的,比起謝青梔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這位姜楓眠可真的是純愛戰神無疑了,竟然還在替謝青梔守身如玉。】

  【就姜楓眠那個溫吞的性格,這兩人要是能破鏡重圓估計需要一些時間,何況還需要姜楓眠留在京城,這兩人也才有機會時常見面。】

  顧見初雖然很想吃瓜,但是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插手半分。

  姜楓眠很好,說不定其他夫子的能力並不弱於姜楓眠,至於姜楓眠能不能留在京城,被她磕上瓜,還是要靠他自己的努力。

  翌日,謝辭安在垂拱殿見了五位夫子,簡單考了五位夫子幾個問題,以及一些學術問題,謝辭安便放他們離開了。

  五人走在甬道上不免小聲地討論起來,「皇上的問題太過簡單,而且也沒有看出皇上想用我們誰。」

  等到白桐書院的杜朝說完,秋楠書院的梁默繼續道,「聽說這位新帝喜怒無常,而且皇上問的我們這些問題,都沒有任何頭緒,最後是哪位仁兄都有可能,姜兄你怎麼看,聽說姜兄可是京城人,當年還考進了三甲,若非父親得罪了先帝,不會被貶去清河那種苦地方,你對皇上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

  大家都是互相了解過身份,為的就是知己知彼,畢竟小地方的院長和有松書院的院長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是京師,還是皇上最看重的書院,那身份地位怎能與小地方同日而語。

  大家都想留在京城。

  姜楓眠一身白衣,神態閒散,對於梁默提起的那些事情,並未太放在心上,反而是溫和道,「諸位仁兄的能力都在我之上,就算是要選,必然是從幾位仁兄中選擇,至於皇上,我雖然從小在京城長大,但是並未見過皇上幾年,當年皇上征戰西北,英勇無敵,豈是我們這種凡人能見到的。」

  姜楓眠一番話說得漂亮,誰都沒有得罪糊弄過去。

  丟下這番話後,姜楓眠跟著小太監徑直往宮外走去。

  剩下幾位院長互相客氣了一番,各自離開。

  等出了宮門,大家的臉上各自迸射出野心。

  顧見初在垂拱殿過的日子還算是舒服,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會幫皇上整理一些各方送來的信件。

  顧見初接過小福子送來的茶放到謝辭安的手邊,隨即走到男人身後,幫謝辭安揉著眉心,柔聲細語道,「皇上,長姐禁足也有一段時間了,且她沒犯什麼大錯,不如將長姐府外那些侍衛扯了吧,現在京城都猜測紛紛,不免覺得皇上是與長姐不和,故意刁難長姐。」

  謝辭安握筆的手忽然一頓,隨即將筆放在一旁的硯台上,隨手一拉,顧見初整個坐在謝辭安的懷中,他的手指輕輕挑起顧見初的下顎,迫使顧見初看著他,「阿初怎麼忽然給她求情了。」

  「臣妾倒也不是給長公主求情,只是這次出宮的事情,臣妾也是有責任的,當時謝青梔只是提議,若非臣妾應允,長姐也不能把臣妾帶出宮,就算三郎要懲罰,也不能只懲罰長姐一個人。」顧見初手指纏繞在謝辭安腰間的束帶上。

  謝辭安當時只想著顧見初的安危,倒是沒有多想別的。

  謝辭安低頭在顧見初的唇角親一下,「既然阿初同朕開口了,朕也不好博了阿初的面子,程頌你派人知會五城兵馬司一聲,讓他們將長公主府外的侍衛都撤了吧。」

  程頌雖不知皇后用什麼手段讓謝辭安撤兵,但還是立馬按照皇上的吩咐去辦。

  謝辭安拍了拍顧見初的後腰,溫聲道,「長姐的事情既然幫阿初解決了,那阿初是不是幫我將那一疊子信件分出來。」

  「小事,小事。」顧見初抱著一疊子信件走到一旁的塌上坐了下來。

  從前這些事情都是小福子做的,自從顧見初過來之後,謝辭安便將這些事情都交給顧見初處理。

  顧見初按照信件呈上來的地方以及輕重緩急進行了分類擺放。

  倒是避免有些官員在其中動手腳。

  之前一些官員,為了一己私慾將一些地方重要的信件放到最下層,等他看到什麼事情都已經晚了,自此之後謝辭安便讓小福子將送來的所有信件進行輕重緩急處理。

  顧見初看著光禿禿的信封,不免蹙起眉頭,「皇上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顧見初還是第一次見什麼都沒有標準的信封,也不知道是著急忘記寫了,還是不小心將一個空信封放在了其中。

  謝辭安溫聲道,「拆開看看?」

  就算有人犯這種錯誤,秉筆太監在送過來之前都會再仔細檢查一遍,絕對不會出現送一張白紙過來的情況,既然放在其中必然是有要緊事情。

  顧見初聽從謝辭安的吩咐,將信封打開,越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越發的難看,顧見初掃完一遍後,立即送到謝辭安的面前,「是檢舉白桐書院杜朝的一封信。」

  謝辭安接過看了一眼後,手中的信逐漸捏緊,重重拍在桌子上,「沒想到一介書生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或許書生做起惡事來,比那些武生要噁心得多了。

  顧見初在一旁勸道,「皇上切勿動怒,這封信還不知道是誰寫的,也不知道這信中的內容是真是假,萬一是有心人的誣陷,豈不是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