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待老僕人極好,甚至比張小將軍在的時候還要好,老僕人眼睛和明鏡一樣,自然是向著唐氏如實回稟,最後經過大理寺的判決,張小將軍不但拿不回來一分東西,還倒賠了唐氏一千兩的白銀,需要限期一個月內償還。】
【本來還要去張家找張小將軍和離,現在正好都在大理寺,索性便將和離文書在寫了,順便讓大理寺公證一勞永逸。】
【判決之後楊氏徹底傻眼了,沒想到張小將軍瞬間窮了,不過楊氏算是一個相對豁達的人,只要張小將軍的官職還在,日後還能東山再起,只要經過她的經營,也能同唐氏一般。】
【不得不說這鄉下女確實豁達,思想遠比那些單純攀附權貴的人要通透,可是楊氏怕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得罪了京城內不少的人,只要有人在背後輕輕的一推,他們就能倒了,除非張小將軍乾淨的一點錯都不犯,否則就算夾著尾巴做人難逃厄運。】
【大理寺的人硬押著張小將軍在和離書上簽字。】
【簽完字後的張小將軍立馬後悔了,追著唐氏就跑了,甚至還說出了挽留唐氏的話,唐家人一聽瞬間就氣了,直接命僕人將張小將軍趕走,並吩咐僕人,以後張小將軍在踏足唐家半步,不用回稟,直接將人趕出去就是了。】
【張小將軍失魂落魄地看著唐氏走遠,也不知道是真的後悔和唐氏和離,還是後悔唐氏和離後,什麼都沒有了。】
【這熱鬧沒有現場看有點可惜了,這瓜要是現場吃,一定爽死了。】
顧見初髮髻梳到一半謝辭安便處理完外面的事情進來了,謝辭安擺擺手,竹夏自然放下手中的梳子,自然退到一旁。
「你們去準備早膳吧,一炷香之後送過來。」謝辭安吩咐完後,徑直走到梳妝鏡前,「阿初想什麼呢,竟然這麼入神。」
「沒想什麼,就是聽竹夏提起了唐氏和張小將軍的事情。」顧見初隨口將事情敷衍過去。
謝辭安拿起桌上的髮簪,小心翼翼別到顧見初的髮絲間。
等幫她將步搖都戴好之後,謝辭安親自將顧見初攙扶起身,「先去吃點東西,一會還要審理謝青梔和小丫頭往你胭脂裡面下毒的事情。」
顧見初只顧著吃唐氏和張小將軍的瓜了,倒是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等竹夏將早膳端上來之後,顧見初快速地吃完,便讓人去請長公主以及被關在皇城司的那位小姑娘。
謝青梔人還沒有過來,竹西急匆匆進來回稟道,「皇上皇后娘娘,大長公主和婉寧縣主過來了,說是帶了皇后娘娘愛吃的烤乳鴿和櫻桃煎。」
【這兩個人純純是來看熱鬧的,昨天的熱鬧沒有看到,知道今天肯定會審理,一大早就殺過來了。】
這兩人為了不那麼顯眼,甚至還帶了東西過來,倒是不好拒之門外,「竹西將姑母和婉寧請進來吧。」
竹西去而復返,將大長公主和婉寧縣主帶了進來,「今天早上去望仙樓定菜,看到他們新進來的櫻桃特別新鮮,想到皇后娘娘愛吃,就讓他們抓緊做了兩盤櫻桃煎,趁熱給皇后娘娘送了過來。」
「姑母處處想著本宮,真是有心了,快賜座,竹夏去小廚房將今天早上剛做好的鮮花餅端來給姑母嘗嘗。」顧見初招呼著大長公主和婉寧坐下。
何止大長公主和婉寧縣主,不過一會溫昭儀便也提著點心,以請安為由過來了。
溫昭儀和婉寧縣主對視過眼神,就明白對方為什麼過來。
大長公主倒不是一個會拐彎的性子,直言不諱問道,「不知昨日胭脂下毒一事皇后娘娘查得如何了,本宮想想都覺得惶恐,若非昨日娘娘手滑不小心掉了,怕是真的要惹下塌天大禍了。」
顧見初如實道,「雲和昨日帶人搜查了整個公主府,分別在長公主的臥房和一位小婢女的身上搜到了那桑花,小婢女已經被皇城司那邊關押起來,不過一會便會帶過來了。」
「此種事情還是要好好追查,不可以讓真兇跑了。」
大長公主的話音剛落,謝青梔便過來了,因為沒有回宮謝青梔穿的還是昨日的那身衣服,面色倒是紅潤,看到大長公主後,謝青梔忽然停下腳步,譏諷道,「沒想到姑母竟然也來了,是過來湊熱鬧的吧。」
「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能過來湊熱鬧,我是見望仙樓的櫻桃煎新鮮,特意給皇后娘娘送了一些過來,倒是不知道你也在這邊。」大長公主解釋了一句。
謝青梔明顯不信,倒是也沒有吵下去,行禮問安之後,在顧見初身旁的位置坐了下去,絲毫沒有注意謝辭安擰起的眉頭,「皇后,那個賤婢可帶來了。」
「已經命人去皇城司傳人了,估計還要等一會,長姐用過早膳沒,沒有小廚房做了一些鮮花餅你先嘗嘗,還有姑母和溫昭儀帶來的櫻桃煎和綠豆糕。」顧見初讓人給謝青梔上茶。
「拿鮮花餅過來嘗嘗吧,櫻桃煎和綠豆糕都是寒涼之物,本宮最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吃那些東西。」謝青梔說完,顧見初便讓竹夏將鮮花餅端了上來。
謝青梔吃了一塊鮮花餅的功夫,雲和和溫燭便將人帶來了,女子雙手被綁著,嘴中塞了一個麻核,頭髮凌亂至極,身上衣服是皺皺巴巴。
顧見初面色冷沉,「怎麼回事。」
「她要咬舌自盡,幸好娘娘有所囑咐,看守發現及時,才沒有讓她成功,卑職害怕她再自尋短見,便讓人將她的嘴中塞入麻核,雙手雙腳也綁了起來。」
「將麻核取了吧。」顧見初擺擺手。
溫燭上前將女孩嘴中的麻核取了出來。
「為什麼要自盡?是覺得事情已經敗露長痛不如短痛?」顧見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向女孩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女孩跪在地上一臉倔強,眼神卻是飄忽的,不敢去看顧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