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皆為定數
聽了易君凌的話，小千璃明顯呆愣在原地，滿臉不知所措不知該做何反應。
保她安穩……
自從很小的時候，她的家族為了保護古醫傳承盡數離去，只剩她一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她將古醫傳承藏在了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不論誰抓到她如何嚴刑逼供她就是不肯吐露分毫。
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說出古醫傳承的下落，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小小年紀的她看盡人間冷漠，從來沒有人站出來幫她一把。
她明白，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所以她不恨，不怨，可不代表她沒有期盼。
她也希望有人給她冰冷的心一絲絲慰藉！
然而……
就在易君凌話音剛落沒多久，天空晃過一道令他頭暈目眩的光，這道光將他整個人牢牢鎖定無法掙脫。
隨後，他被攝入這道光之中，憑空消失在原地。
消失前，他看到小千璃那瘦弱的身軀躺倒在地，好似暈了過去。
伴隨著這道光消失，他又回到了剛剛陣眼之外的茅草屋，老人已從凳子上起來，站立在他面前。
「剛剛那小丫頭怎麼樣了？！我能感覺出，她不是幻陣變幻出的對不對！！我就這麼丟下她走了，她有危險怎麼辦？那是哪裡，我為何會去到那裡？我怎麼又回來了！？」
易君凌情緒很是激動，天知道他多想將那個小小的楚千璃擁入懷中，保護她照顧她。
看著她那雙幼小卻充斥著恐懼，驚慌失措，無助，悲痛又對世界有一絲期待的雙眸。
他的心痛極了，想到曾經娘剛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那眸子裡透露出的東西他太熟悉太熟悉，他不敢想像，這樣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到底承受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老頭不緊不慢的用手縷著白白的邋遢鬍鬚，偏著頭想了一下，慢悠悠開口道：「年輕人，你問了這麼多，要我老頭子怎麼回答嘛？」
老頭咂咂嘴一笑又說道：「臭小子，要不是老頭子我發現你被捲入空間亂流拼了命把你救回來，你現在指不准在哪呢，還不感謝我！」
「空間亂流？可我回來了，她，那個小女孩會如何？她孤身一人在那奇怪的地方，她會如何？！」
易君凌幾乎已經確定，小女孩就是楚千璃。
雖不知為何會發生這樣錯亂的事情，但看著那雙眼睛他就能認出，那就是他的小璃兒！
「難不成那小丫頭便是你心中所想所念之人嗎？你來這焚天幻陣，想要看到的便是與她的一切吧？」老頭笑眯眯的帶著八卦的意味問道。
易君凌回答的斬釘截鐵：「是！就是她，我只是不懂，為何我會遇到幼年的她，那不是畫面，不是虛幻的，我真真實實的感受到，觸摸到她了！怎麼會這樣？我看到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已經發生的景象而已呢老人家？」
看到易君凌這焦急的樣子，老頭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認真回答：「孩子，這怕是你的機緣啊，我都看到了，那小丫頭的確是你在陣眼之中所看之人，但是，是也不是！陣眼之中有無數空間亂流，你因為受到陣眼之中景象的波動被吸入其中，才到了那個世界，遇到的人事物恐怕都是定數啊。」
「定數？」
看易君凌沒聽明白，老頭又解釋道：「小伙子，有書曾雲，三千世界者：一、小千世界。二、中千世界。三、大千世界。謂一日月之所照臨，名一世界。我們所存在的世界看似廣闊，也許還有千千萬個這樣的世界同時存在，這千千萬萬個世界互不交錯，互不相融，也無法察覺互相的存在，可即使這樣，你與那小丫頭還是因為意外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空間相遇，哪怕她的年紀還是個雉童你還是認出了她，並且寧願承受天罰也要出手救下她，你說這是不是定數！」
易君凌好像聽明白了什麼，卻又好像哪裡不明白，他很是困惑的開口：「您的意思是，我因為空間亂流去到了別的世界，卻在別的世界遇到了我現在認識的人？而這一切，皆因為定數？」
「哈哈，孺子可教啊，老頭子沒看錯人，是個聰明的，簡單來說，你可以理解為你來這的意義，不僅僅是給你的內心答疑解惑，更是為了救她，就因為你出手救下她，讓她免於一死，才有了後面你們的相遇，這樣奇妙的事老頭子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是緣分啊，緣分！哈哈哈！」
老頭笑的開懷，可他的眼角卻有微許濕潤，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
易君凌也陷入沉思：他來這裡的意義，是為了救她？難道一切真如老頭所說都是命中注定的？可他來只是想知道，他與千璃到底有什麼糾葛！
對了！
他在陣眼之中看到的，那個千璃和自己，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也是別的世界的人？
還是說是他們的前世？
太多的疑問，讓他心亂如麻。
「老人家，陣眼之中，會看到別的世界的人和事嗎？」易君凌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有些事在他心中破土而出，他必須知道答案！
「不會。」
老人回答的乾脆，頓了頓又解釋道：「我想，你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吧，也沒什麼可隱瞞你的，這陣眼，本是神界聖物，三生石！顧名思義，它只能映射出每個人自己的三生三世，別的人和物，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你看到的，只會是你自己！」
「看來我沒猜錯，你果然是焚天……哪怕你以神之身墜入魔道，都無法救回你的愛人嗎？」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搖了搖頭。
想到陣眼中看到的那一幕，千璃的身體飄然欲墜的倒下後再無生機，他的心還是會狠狠地揪痛，他無法分辨出那到底是曾經還是未來，他不敢想像……
若按照焚天所說，陣眼中看到的一切，不論曾經未來，不管看到什麼，該發生的都會發生，該存在的還是存在，該逝去的依然會逝去，什麼都改變不了……
那是不是代表，小璃兒已經死過一次，或是未來有可能……
不可以，絕不可以！
「老前輩，三生石中看到的景象，真的無法改變嗎？」
易君凌雙手抓住老頭的手臂，幾乎哽咽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