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寒霜淬骨,媚色生香
春日,不僅僅是那些名貴的花兒爭奇鬥豔,還有無數不知名的花兒也賣力的舒展著花瓣,綻放獨特的美麗。【Google搜索】
一指細嫩纖長如蔥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一朵花苞之上,含苞待放的花兒瞬間綻放開來。
那一瞬,光華凝聚一處,燦爛至極。
小小的花兒開得燦爛, 隨著風兒微微晃動,輕柔的蹭著那潔白的指尖,像是在撒嬌一般。
「小姐。」
侍女腳步匆匆而來,似是驚擾了花兒,那小小的花朵瞬間枯萎,花瓣乾枯之後竟然結出幾顆種子。
種子順著指尖落入土中, 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小姐,有客人。」
秦綰綰收回目光, 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指尖。
她沒有客人, 秦偃的客人也不需要她去招呼,所以,綜上所述,是秦偃帶來的人想要她去見見。
秦綰綰理了理衣袖才往前廳走,秦偃和一個青年坐在客廳,秦綰綰想了想,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一下子想不起來。
岳融看著走進來的秦綰綰,面對秦偃時拘謹謙恭的神情瞬間呆愣,一抹痴迷之色來不及掩藏。
那日匆匆一面,他便知道這秦家姑娘容貌出色,不曾想摘下面紗竟是這樣一副世間罕見的好容貌。
他自幼飽讀詩書,萬千辭藻在心間划過,最後只留得一句:寒霜淬骨,媚色生香。
「秦秦小姐小生岳融,見過秦小姐。」
秦小姐這三個字是燙嘴嗎?
秦綰綰奇怪的看了這人一眼,目光轉向秦偃, 詢問:何事?
秦偃抬了抬下巴, 示意秦綰綰看一旁的禮盒:「他叫岳融,岳家長孫,聽說你遇到了那群紈絝子弟,特意前來探望你。」
岳融謙虛拱手,帶著幾分靦腆:「唐突之處,還請秦小姐降罪。」
秦綰綰微微皺眉,目光看向秦偃,等他解釋。
秦偃摸了摸鼻子,心虛的移開了目光:「綰綰,人家岳公子跟你說話呢。」
她什麼時候給他錯覺,讓他覺得她是會被趕鴨子上架的?
眼角餘光掃過岳融紅到滴血的耳垂,秦綰綰心裡輕嘆一聲,微微頷首:「多謝。」
岳融什麼心思她不管,但秦偃插手了,總歸是對不起人家,不能不理。
秦綰綰做了讓步,秦偃顯然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而是得寸進尺。
「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先聊,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也不管秦綰綰願不願意, 直接就走了。
秦綰綰攥著帕子的手捏緊,她不喜歡被脅迫,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大哥。
秦偃為她好,岳融也是無罪,可與她何干?
面對還在忐忑尋找措辭的岳融,秦綰綰直接開口:「抱歉,家兄無知,耽誤公子時間了。」
說完抬手,銀妝上前對岳融一理:「岳公子請移步書房與侯爺說話。」
讀書之人,話不用說太明白,意思明了。
岳融神色黯然,望著秦綰綰的目光欲言又止,最終低頭:「好。」
唐突佳人,並非君子所為,痴纏下去就是他的不是了。
——
知道惹了秦綰綰不快,一連半月秦偃都沒敢在她面前露面,回家都跟做賊似的。
惹怒朝中那些人他不怕,但惹秦綰綰生氣,哪怕秦綰綰不做什麼,就是拿個眼神看他一眼,他就止不住心虛。
哄是沒用的,從小到大都試過了,所以只能自動消失,秦綰綰看不到他就不生氣,等她氣消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看似脾氣最差,實則脾氣也不壞,就是少點兒感情。
因為上次的事情,秦偃在朝中算是捅了馬蜂窩,彈劾他的摺子堆成了山,罵他的人更是從街頭排到了巷尾。
不過他可沒時間在乎,每天需要他忙的事情可不少。
忙到來秦綰綰面前打轉的時間也沒有,就在秦綰綰都快把他忘記的時候,秦偃回來了。
宋宸帶著人把秦偃送回來的,秦綰綰過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秦偃治療,一屋子的血腥味。
侍候的人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剛好從秦綰綰面前走過,看著那一整盆染血的水,秦綰綰的腳就再也走不動了。
清澈的眼眸瞬間被一片血霧蒙住,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沒有動,定定的站在那裡,緩緩閉上眼,等到眼中的酸脹緩和過去,終於她睜開眼眸,一切再次恢復清晰。
一切過程快得讓人根本發現不了她的不對勁。
秦偃受傷不止一次兩次,秦綰綰也習慣了,不過今日這般反應倒是第一次。
大夫已經給秦偃縫合了傷口,正在上藥。
秦偃人並沒有暈厥,沒有哀嚎,只是頭上出了不少汗,傷口固然痛,但對他來說也習慣了。
察覺到秦綰綰到來,他還能抬頭對她笑一笑:「綰綰別怕,小傷。」
秦綰綰轉開目光,不想看他,卻不期然的看到了站在一側的宋宸。
一身黑色的錦衣,束袖皂靴,非常利落的裝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修長挺拔。
他面無表情,渾身透著生人勿進的冰冷。
三面之緣,此刻像是另一個人一般。
宋宸沒有跟秦綰綰說話,只是拱手一禮就離開。
大夫上好藥,囑咐注意事項之後出去休息,床邊的血污快速被擦乾淨。
秦綰綰走向床邊,秦偃的傷口在腹部,上藥之後包住了,她什麼也看不見。
疼麼?好點麼?這些廢話秦綰綰是不會問的。
「怎麼傷的?」
秦偃:「有人要殺攝政王,我幫了把手,嘖嘖,這看似太平的鳳陽可比戰場還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這些殺手的武功比士兵高多了,功法詭異,陰險又狠毒。」
幫人,攝政王完好無損,他卻把自己傷了。
「笨。」
秦偃不敢想想自己聽到了什麼,一雙大眼圓瞪:「你說什麼?」
秦綰綰:好話不說二遍。
秦偃覺得自己沒聽錯,她說的就是『笨』,他這個當個的被妹妹說笨,顏面何存?
秦大侯爺拉了臉,很生氣,哄不好那種。
秦綰綰可不會哄人,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隨手拿了本秦偃的兵書翻看。
陪著,但一聲不吭。
秦偃:一點兒沒覺得安慰,更心塞。
(本章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