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君綰起身,一把攥住帝宸的衣服。【記住本站域名】
緊張激動,難以置信。
「什麼叫他的魂力來自於你?」
君綰都接受燕沉是虛無的人了,帝宸卻突然告訴她,燕沉存在過。
「你說啊?」
君綰此刻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從帝宸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絕處逢生,死灰復燃,瞬間星火燎原。
帝宸是沒有七情六慾的,但他看了君綰的記憶,雖然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他也知道她在乎那人,而那人也深愛著她。
他不懂的感情,但濃烈得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一體同源,但他不是本帝。」
他記憶沒有錯亂,他沒有去渡劫,自然不可能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那人頂多算是他萬縷魂絲中的一縷,不知怎麼入了那玄天鏡,與她有了些許糾葛。
「那他還能出現嗎?」
君綰輕聲尋問,卑微的乞求一般。
帝宸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傷心,但他素來不知道什麼叫安慰人:「一體同源,你能讓吾入夢,證明他已經被同化,就算再分化出來,那已經不是他了,不過是本帝一具分身。」
魂絲回歸本體,那點兒記憶自然被消融掉,是以帝宸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君綰聽完,滿眼寂然。
所以,她證明了燕沉是存在的,同時也證明了他徹底消失。
弄清楚了真相,卻也是徹底的絕望。
這一瞬,君綰恍惚聽到了啪的一聲,有什麼枷鎖斷裂。
千萬的魂花不知從何處湧來,將她團團包圍,她沒有抵抗,放任那磅礴卻不失溫柔的力量盡數湧入身體。
本就至純的身體被再一次塑造、精煉,浩瀚的魂海被強大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一道、兩道、三道無數魂海凝聚成束,仿佛要衝破天際,隨後又全部扭在一起,徹底融為一體。
絢爛的白色光華乍然炫目,等一切平息,魂海已經是一片清明,浩瀚無邊。
白色的魂花瞬間開遍,與那萬魂花海無異。
----
君綰出現異樣的瞬間,帝宸打開自己的神域把她帶走,也親眼見證了她渡劫成神的一幕。
萬花包裹,天地至純之源,眉心白色神印刻入靈魂,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成神,魂花神女。
她就在他面前,魂花包裹只留了她的容貌,他能清晰看到的只有她臉上的變化。
終於,魂花漸漸褪去,她的身軀也慢慢顯現出來。
花瓣如潮水淌過,那一頭黑色的頭髮變成了雪白,仿佛被洗滌過一般,銀白如雪色瀑布。
頭頂是魂花盤成的花環,墜以流蘇,絲帶,還有各色晶瑩剔透的魂珠。
身上的魂花散開,一條純白卻華麗繁複的法衣被靈氣帶動翻飛。
厚重的法衣上魂花纏枝花紋栩栩如生,衣袖寬廣,層層疊疊的裙擺飛揚,纖腰一束,盈盈一握,端莊厚重卻又空靈飄渺。
身後披錦飛揚,神光籠罩,絕美之姿,不可褻瀆。
她緩緩落下,赤足輕輕踏在血紅的平面。
一圈微不可見的漣漪蕩漾開去,她緩緩睜眼,一雙墨色瞳眸,無悲無喜,每一眼都是神明在悲憐眾生。
明明就在前不久她還因為一人那般激動,此刻卻什麼都沒留下了。
「恭喜神女。」
君綰看著他,緩緩垂眸:「多謝神帝。」
所有不甘執著散去,情劫過了,心卻也空了。
不是之前那般難受和恍惚,而是什麼都沒留下。
微微抬手,身上的神光收斂:「我該回去了。」
帝宸立刻抬手撤了神域,然而就是這一瞬卻變故突生,濃郁的魔氣鋪天蓋地的湧來。
在君綰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帝宸擋在她面前,同時接下了那紫衣人蓄滿魔力的一擊。
君綰連忙後退離開戰局,兩人早已打得難捨難分,從地上打到天上,神力碰撞帶起罡風和殺氣。
君綰看了眼周圍,黃沙、亂石,植被幾乎看不見,沒有高山,只有一些小山丘。
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兒,哦,突然想起來,曼羅好像不見了,不過不重要。
眼睜睜看著君綰在面前消失,急得快把自己拔禿了的曼羅:「」
君綰已經得了神位,天地各界本該阻攔不了她的,可當她想從這裡回冥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界門。
不用想,就跟上次在上古戰場一般,原因要不是這方天地的禁制,那就是正在打架那兩人。
魔族不是好的,而帝宸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關係,但也是不同的。
「碰!」
紫衣人被帝宸打落,從天而降落在君綰的面前,君綰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丟了幾個雷霆符下去。
這等符咒曼羅承受不住,用在這魔族身上總沒錯,她不覺得自己的本事能輕易殺了連帝宸都拿不下的魔族,但練手總沒問題。
雖然這人跟她沒仇,但他想吃她,加上他身上詭異的氣息,倒是像極了那個讓她恨極的趙秦。
這兩人不死不休,而帝宸和燕沉有關係,那這紫衣人會不會跟趙秦有關係?
這樣一想,手上更加不會留情了。
雷霆、靈火、寒冰、風刃能用上的符籙都用了一遍,就算是神龍她都能給炸熟了。
只恨自己雖然成神,卻也不過是魂花神女,法力跟戰鬥力沒關係。
當神也只能是個嬌氣的神女,她對自己都沒脾氣了,命中注定的。
不過她也不氣餒,大不了以後多練習制符。
所有符籙都用完了,地面此時變成了一個特別大的大坑,一切散去,她往那大坑中間一看,紫衣魔不見了。
逃走了?
那麼強大的魔頭總不能死在她手上才是。
回頭尋找帝宸,想要詢問一二,不曾想卻看見帝宸搖搖欲墜,然後徹底倒下。
「神帝陛下」
君綰滿眼詫異驚愕,帝宸強大如斯,怎麼會這麼快被人打倒?
不是被打得砸到地面咂出一個坑那種,而是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君綰下意識的揮了一道神力把他接住,見他閉眼昏迷的時候眉頭還死死的皺起,君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在他眉心。
情劫已經過了,但到底還是做不到視若無睹。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