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擦手,暖手,往被窩裡一塞,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是做過了很多遍一般。【Google搜索】

  葉綰綰都沒有緩過神,人已經在被窩裡了,暖暖的溫度從四面八方將她包圍,很快將她溫暖起來,那凝固的血液似乎也開始緩緩流動,酥酥麻麻蔓延至四肢百骸。

  「睡吧。」

  燕沉沒有多言,只是把她的頭摁進心口,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一下一下的順撫,安撫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葉綰綰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很快就改為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窩進他懷裡,再也扛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昨晚她做了什麼瞞不住燕沉,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所以無需多問,他來只是讓她安心,告訴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而趙秦傷成那樣,葉綰綰就算不親眼見,也知道燕沉昨夜不好過,哪怕現在,身體怕也是承受著痛苦煎熬。

  但他不展現出來,她也不問,因為無濟於事,所以還不如就這樣抱著,陪他好好睡一覺,現在他們都需要休息。

  明明該很熱鬧的新年第一天卻意外的很寧靜,早上起來準備的侍女都輕手輕腳,生怕吵到那熟睡的兩位主子。

  一覺到下午,還是葉綰綰先醒了過來,朦朧睜眼,入眼就是一片凌亂的衣襟和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和勁韌的觸感,因為剛剛她就靠在上面。

  燕沉的身材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理勻稱富有張力,充滿力量和安全感,讓葉綰綰不止一次為之著迷。

  而他的肌膚並非白玉無暇,相反,處處可見猙獰的疤痕,不醜,有種別樣的野性狷狂之美。

  這具身體大概沒人比她更熟悉,順著衣襟敞開的角度往下,哪怕是那些被遮蓋的地方,咳咳一不小心孟浪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裡默念了兩句清理心神,一抬頭對上燕沉含笑的眸子,瞬間心跳漏了半分。

  隱逸的墨藍,仿佛幽深浩瀚的星海,含著淺笑,波光暈染,盪人心神。

  垂涎美色被人抓包,葉綰綰倒也不覺得心虛,反而抬頭淺淺吻了上去。

  燕沉配合的低頭,並不深入,淺嘗卻繾綣溫柔,對她,他總是很有耐心和溫柔。

  「身體可還受得住?」

  趙秦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那傷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有的痛苦燕沉如數承受,唯一的區別只是沒有傷口而已。

  「已經好多了。」低頭一吻落在她眉心:「讓你擔心了。」

  葉綰綰無奈的嘆口氣,厚重的無力感快要將她壓垮,眼看著他承受痛苦卻什麼都做不了。

  兩人起身,林姑姑就是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半點兒不需要葉綰綰操心。

  「要去看他嗎?」這個他自然是趙秦,人抓到了,有些事情也該加快了。

  燕沉握了握葉綰綰的手:「你去休息,我去就行。」

  燕沉不想葉綰綰見趙秦,巧了,她也不想去。

  轉身進屋,青紗端來一杯熱茶,葉綰綰端起還沒喝,靈鵲進來:「夫人,這裡有一封信。」

  大年初一,誰給她寄信?

  葉綰綰打開一開,半響沒動,一杯熱茶都涼透了她也沒喝。

  許久,久到身體都有些僵硬了,葉綰綰才將信放入火盆中點燃,神情恍惚的看著信被燃燒殆盡,一時間腦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她不過就想安安穩穩的窩在這裡過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燕沉不知何時回來,從身後將她抱住:「怎麼站在這裡發呆?」

  葉綰綰回神,看著火盆:「這麼快回來,可有問出什麼?」

  燕沉將下巴擱在她肩頭:「他是有恃無恐,保命的底牌怎會說出來?」

  想要趙秦開口,還不如跟他同歸於盡。

  葉綰綰咬了咬唇,猶豫片刻,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燕沉這一次倒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陪了葉綰綰一整天,直到第二天趙濯到來。

  趙濯是以視察案子為由頭出的宮,讓林錚準備禮品,偷偷帶著人來的棲梧別院。

  門口都是皇帝的禁軍,他自然通行無阻,通報都來不及,等他走到內院,一眼就看到了並肩在雪地里看紅梅的二人。

  腳步瞬間僵滯,猶如千斤重,如何都提不起來。

  哪怕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但親眼見到總歸更是傷人。

  最終還是燕沉先注意到,轉過身來:「皇上。」

  他是皇帝,這人現在可是逃犯,見到他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恭敬,何其囂張。

  旁人都說這人是假的,但燕沉算是趙濯半個師傅,他的武功多數是燕沉教的,後來當政之後也很是仰仗燕沉,如何會認錯?

  而他也是那一日才知道這張面具下的真容,此刻看他與葉綰綰在一起,同樣出色的容貌,真是般配,怪不得能讓葉綰綰對他傾心。

  趙濯握了握拳,攥緊袖子才沒讓自己失態。

  「夫人。」他喊葉綰綰。

  葉綰綰微微頷首:「進屋裡說吧。」

  明明是逃犯之身,燕沉看到皇帝卻沒有跑,或者說他就是在等皇上到來。

  葉綰綰沒有一起進去,而是後退了半步,等兩人進屋,她吩咐青紗準備茶點。

  青紗帶著人去準備了,葉綰綰這才拂了拂肩上的雪緩緩進去。

  屋內似乎有一股子肅殺之氣瀰漫,不過等葉綰綰進去之後瞬間消失無蹤,兩人同時看向葉綰綰,表情如出一轍。

  趙濯:「夫人前夜可曾去城西?」

  葉綰綰頷首:「去了。」

  「所為何事?」

  葉綰綰抬眸:「皇上問這做什麼?」

  趙濯沉痛道:「那夜西關侯遭人殺害,一眾下人也被屠殺,朕正在徹查此事,有人看到夫人曾出現在那裡,不知夫人可曾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竟是發生如此慘烈之事,西關侯」葉綰綰想了想,似是想不起那人的臉:「我那天也只是去帶走一個人而已,很快就回來,並未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趙濯連忙問:「你帶走誰?」

  葉綰綰打量趙濯幾眼,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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