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還沒被送出去,一紙國書就送到了趙奕的龍案之上,前面是質問大梁皇帝無故掀起戰爭,導致金國死傷無數,損失慘重,。閱讀
字字蒼勁,怒火躍然於紙上。
後面就是告訴趙奕,你的貴妃在我們手上,若是還想贖回美人兒,那就立刻停戰,退兵三十里,其餘再議。
何其囂張。
這一封國書立刻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這葉貴妃不是在別院養病嗎?怎麼被抓去金國了?
眼看著大勝近在眼前,結果卻冒出這麼一檔子事兒。
葉丞相也是被嚇到了,連忙派人去看,果然葉綰綰已經不在了,這是真的。
雖然這事兒意外,但葉丞相必須主張救女兒,當即就給趙奕跪下了。
太師等人氣憤不已,張嘴就開罵:「貴妃娘娘若是好好待在宮裡,何至於出這樣的事情?這場戰爭事關國運,她摻和進來,這是讓大梁那麼多將士白白犧牲?」
眾多武將也很是贊同,那麼多將士浴血奮戰才打下金國疆土,若是因為一個女人退回去,怕是天下武將都得寒心啊。
「皇上,退不得啊。」
「皇上,國為重,三思啊。」
葉兆儒氣得跺腳,這一個個的,都巴望著他的女兒死嗎?
趙奕被他們吵得煩躁:「都給朕住口!」
說完看向冷國公:「國公有何高見?」
冷國公一直沒吭聲,知道皇帝會問,心中也思考了對策:「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妃子,關乎的也是皇上的顏面,得救,但這三十里卻退不得。」
「皇上可派使臣先拖住金國人,暗中伺機營救,把人救回來了,這困局自然就解了。」
葉兆儒難得贊同一次死對頭所說的話:「對,人必須要救。」
趙奕顯然也是認可的:「這使臣......」
冷國公:「葉丞相救女心切,又是丞相之尊,由他出使最合適不過。」
葉兆儒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惡狠狠的瞪著冷國公,他就知道這孫子沒安好心。
「皇上,臣願意前往。」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不得推脫。
冷國公又道:「雲放遊歷之時去過金國,對那邊也算是有所了解,若是皇上沒有別的人選,可讓雲放一試。」
冷雲放去救葉貴妃?
「不行!」葉兆儒立刻就跳出來拒絕:「不需要勞煩冷指揮使,我......」
趙奕直接打斷:「就這麼決定了。」
「冷雲放。」
冷雲放站出來:「臣在。」
「朕命你摔了一百精銳輕裝疾行,儘快潛入金國,全力營救貴妃,不得有誤。」
冷雲放:「臣定不辱使命。」
葉兆儒:「這......不......」他不需要冷家的人幫忙。
趙奕壓根兒不理他,隨即又道:「來人,傳令下去,所有軍隊按兵不動,原地待命。」
葉兆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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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發生這樣的大事,後宮自然很快收到了消息。
「我的天,居然被金國人抓了去,這還能活著回來嗎?」
「哈哈,該,聽說那金國人最愛虐待女人,她那張臉蛋落到金國人手裡,可不知道會被怎麼糟蹋。」
「聽說金國要求皇上退兵三十里,還要談條件呢。」
「她也配?禍國殃民,要是還有點兒廉恥之心就該自我了斷。」
太后也是被震驚了,做夢都沒想到葉綰綰居然落入金國人之手,一邊是自己兒子的江山,一邊是從小疼到大的侄女,真是讓人兩難。
索性皇上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只能等著看了。
說來都是葉綰綰自己的錯,若不是她非要折騰,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越長大越不讓人省心。
雖然心裡怨怪葉綰綰,但是太后卻不允許後宮裡大肆談論,葉綰綰再如何也是她葉家的人,這些幸災樂禍之輩,她決不輕饒。
但太后也就能明面上打壓後宮眾人,她們私下裡如何議論她也管不到,總不能把他們的嘴縫上。
不止是宮裡,還有宮外,百姓一旦議論起來,那就如同油鍋里的水,沸騰異常,一發不可收拾。
貴妃娘娘被金國所抓,用來威脅皇上退兵,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看君王要江山還是要美人,這不是那戲文里寫的麼?而且活生生發生在眼前,比那戲文可精彩刺激多了。
而這百姓看戲也分派系的,一派覺得貴妃娘娘是禍水,一定會禍害大梁江山,讓百姓民不聊生,甚至嚴重的還會導致國破家亡,畢竟前朝就是因為皇帝被妖女迷了神智昏庸荒淫才導致滅國的。
不得不說,想得真長遠。
另外一派就比較理智,覺得事情還不止於此,貴妃娘娘應該是被害的,而且貴妃那般美貌的人若是死了,那是盛世的缺憾。
不用懷疑,這一定是之前追著葉貴妃畫像發瘋的人居多。
黑漆漆的當鋪里,掌柜的正在打著算盤,聽著外面的議論紛紛,他停了手,無奈搖頭:「天意弄人啊!」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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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裡議論紛紛,因為一紙國書,葉綰綰可是被滿朝文武罵慘,後宮眾人都等著看她好戲,可惜這些她一概不知。
金國王帳里,她再次醒來,看著這明顯屬於金國的裝飾,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文卿那個渣滓,到底還是把她丟來金國了。
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她動了動身子,有些僵硬發麻,但能活動。
起身下床,一身琳琅佩環垂下,低頭一看,她穿的竟然是金國女子的服侍。
下身是白色長裙,金色腰鏈鑲嵌血紅寶石,上身仿佛是一個褂子一般,金絲銀縷,緊貼著身子勾勒出形狀,外面掛滿了各種華麗的裝飾,肚臍的位置沒有蓋嚴實,若隱若現。
葉綰綰是見過金國人穿這樣衣服的,雖然很是不自在,但並不至於為一件衣服多難受,而且這衣服華麗無比,拋開實用性,其實還挺好看的。
嘖,被人綁來敵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居然還有心情欣賞衣服,她都佩服自己的心大。
她其實該怕的,但她不知道該怕什麼,都死過一次,還有什麼可怕?
怕丟了貞操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