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司令部第一野戰軍第三師長焦石麟護送鴻禮,
星夜行軍經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鄂州城。
當回到鄂州之時,已經是上午的辰時了。
這個時間,雲州的叛軍已經開拔,軍隊往鄂洲城進發。
當靠近鄂州城的時候,
鴻禮先是一愣,他看到了鄂州城外已經安營扎五個軍營,
巡邏的騎兵看見他們這支隊伍沒有靠近,
似乎早就知道焦石麟率領的五千騎兵此時會回鄂州城。
騎在的盧馬之上的鴻禮對焦石麟說道:
「將軍!我七弟,集結了多少兵力?」
焦石麟恭敬的語氣回答道:
「回稟大皇子!在鄂州城之外已經集合十五萬兵力。」
「十五萬兵力?」
鴻禮聽到了這個數字,眉頭微微地皺起,他知道雲州叛軍集結了四十五萬兵力。
這些兵力雖然整體戰鬥力參差不齊,但畢竟經過了雲州和湘洲之地兵器補給。
武器裝備都得到了補充,每一名士兵至少都配備了戰刀和戰甲。
焦石麟給鴻禮領路:
「大皇子!請隨卑職來!」
「王爺知曉了大皇子平安歸來,此時應該在鎮北王政府大殿之中等著殿下呢!」
進入了鄂州城,鴻禮與苗絲娜一同下了棕色的的盧戰馬。
來到鎮北王政府大殿門前。
鴻禮抬頭看向大殿之上的牌匾:
「鎮北王政府!」
鴻禮呢喃了一句。
「七弟直接把布政使司的名字都改了,改成了鎮北王政府!七弟行為作風當真是與眾不同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把的盧馬交給了焦石麟的親衛營長。
「你要替本皇子看好飼養好這匹的盧戰馬!此馬是本皇子最重要的坐騎!」
親衛營長抱拳:
「是!大皇子,卑職遵令!」
鴻禮帶著苗絲娜進入了鎮北王政府。
大殿之內。
焦石麟來到大殿中央,對著高坐其上的鎮北王鴻煊恭敬道:
「鎮北王!卑職不辱使命,將大皇子鴻禮帶回來了!」
「焦師長做得很好,先退下,去準備接下來與雲州叛軍的戰鬥!」
「是!末將告退!」
焦石麟說完之後立馬退下。
鴻禮看著這一幕,心想,為何鴻煊不給這一位將軍獎賞?
救下自己這個大皇子不是大功勞一件嗎?
苗絲娜跪伏於地:
「鎮北王!小女子已經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了,你答應過小女子絕對不會為難我們苗族苗寨的!」
鴻禮看著苗絲娜說道:
「你救了本皇子的命,算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苗絲娜你不必跪伏,快快起來說話!」
然而苗絲娜把目光看向高坐其上的鎮北王鴻煊。
「苗絲娜你救回鴻禮你有大功!本王不會為難於你,也不會對你苗族寨子發難的。」
苗絲娜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謝鎮北王!」
苗絲娜站起身,站在鴻禮的身後。
鴻禮看向苗絲娜語氣溫和的說道:
「苗絲娜,已經來到此地了,快將解藥給本皇子吧!」
苗絲娜大大的眼睛直視鴻禮眸光澄澈的說道:
「大皇子!小女子哪敢給你服用蠱蟲食髓丹,小女子給你的丹藥,只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相思豆而已!」
「你真的沒騙本皇子?只是一顆相思豆嗎?」
鴻禮盯著苗思娜說道。
這可是關係到鴻禮的命,他不得不謹慎。
苗絲娜娜伸出三根指頭對天發誓道:
「小女子苗絲娜若是敢欺瞞大皇子定招五雷轟頂!」
苗絲娜不發誓還好。
她一發誓,大皇子鴻禮更加不相信了。
鴻禮緊張起來,他充滿不信任的語氣對苗絲娜說道。
「苗絲娜你在湘洲布政使司大殿之內,也對著雲州叛軍丞相李海承發過誓,說我七弟鎮北王,中了你的本命蠱,而且本命蠱進入了鴻煊的奇經八脈之內!」
大皇子鴻禮話音剛落。
大殿之上的鎮北王鴻煊開口說道:
「苗絲娜沒有說謊!本王是中了她的本命蠱,而且本命蠱進入了本王的奇經八脈之內。」
鴻禮震驚地看向鎮北王鴻煊:
「那你為何沒死?本命蠱進入奇經八脈之中無藥可解!」
鴻煊對著殿下的鴻禮說道:
「此等細節,無需再深究!」
「鴻禮你安全回到鄂州城,本王總算了結一樁心事!」
「若是開戰之時,你鴻禮依舊為雲州叛軍的人質,那也不能怪本王了!只能怪你命該如此!」
鴻煊的語氣充滿著威嚴。
鴻禮聽得恍惚了一下,看向高坐在主位的鎮北王鴻煊,他穿著貴氣華麗的蛟龍袍,一身尊貴打扮。
而自己雖然穿著龍袍,可是自己身上的龍袍做過極其粗糙,而且黃袍子上的龍似龍非龍。
雖然都是皇子,可鴻禮感覺鴻煊一身麒麟紫色浩蕩。
「多謝七弟相救!七弟...」
「鴻禮!本王希望你在軍中,稱呼我為鎮北王,而不是七弟!」
鴻禮一愣,他說道:「我為你兄長!怎的!還不能叫你七弟了嗎?」
鴻煊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
「鴻禮,你雖是我兄長!可現如今,即將開戰!吾雖為皇子,但更是三軍統帥!在將士們的面前對本王的稱呼可不是小事!」
「鴻禮!帶兵打仗,更不是兒戲!沙場生死之地,軍令如山,本王字字句句言出法隨!」
鴻禮一愣。
統帥在軍中,言出法隨,軍令如山。
鴻禮沒有想過,自己只是隨口的稱呼,遭到鎮北王鴻煊的嚴厲警告。
鴻禮倔強說道:
「本皇子要是在軍中,在你屬下面前稱呼你七弟,你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鴻煊冷笑一聲:
「本王會將你鴻禮驅離此地,你也無法再靠近本王的軍隊,僅此而已!難道本王還會殺了你嗎?本王可干不出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
「當然,你若是真不聽勸,本王還會給屬下下令,誰若敢在稱呼上對本王不敬,軍法從事!」
鴻禮看著鴻煊嚴肅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他知道鎮北王不是跟他開玩笑。
軍營之中,特別是統帥,語言之上絕對不可以冒犯,就算他曾經是七弟或者是十三弟,坐上主帥統領大軍的位置,是王該稱王,是帥該稱帥。
聽到鎮北王鴻煊的話語,
鴻禮恍惚了一下,他的記憶和回憶浮上了心頭。
「王爺跟咱們說一說在皇宮之內的事情吧,讓屬下們開開眼長長見識!」
「王爺我跟你說,雖然這裡不比京城,但是這教坊司的女人!真是水靈,王爺!卑職帶你去耍耍!」
「鴻禮!你雖然是南疆王,可是我勸你最好不要參與軍政之事,軍政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做你的逍遙王吧!」
種種過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屬下還敬畏自己幾分,可到了後面,壓根兒就不把自己當回事。到了最後,軍政之事自己根本就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