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妃!鴻煊不能留

  鼎文帝聽完之後,如夢初醒,

  沒有想到,不管是戰還是和,北商的新國主跋辛和國師雲懿都已經算計好了。

  「朕現在才明白,為何北商會派他們國師雲懿自降身份來做這個使臣。」

  鼎文帝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叫來了鴻煊一同來商議。

  「張首輔,你身為內閣首輔昔日一甲狀元,真是越來越讓朕失望了。」鼎文帝失望的語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首輔說道。

  「臣罪該萬死!老臣未料到北商新國主,有一箭雙鵰之計謀!」

  鴻煊繼續開口說道:

  「父皇!斬了北商來使團的危害,還不僅僅於此。」

  鼎文帝心中一凜:「危害還不至於此?」

  「是的!父皇,危害還不止於此,現如今南疆處於叛亂之中,大部分叛軍躲在南疆深山,如朝廷做出斬殺北商來使的行徑,試問南疆叛軍會如何想?兒臣可以斷定,他們這些叛軍一定死戰不降,大奉朝廷連來使都能斬殺,何況已經反叛的叛軍,投降就是死,這些叛軍一定會反叛到底!」

  北商來使給斬了,將來平叛南疆會千難萬難。

  鼎文帝開口:「錦衣暗衛統領!取消行動!」

  「遵令!」穿著飛魚袍的錦衣暗衛離開了乾清殿。

  鴻煊看著錦衣暗衛統領離開後說道:「父皇!如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兒臣就告退不打擾父皇就寢了。」

  「哦!皇兒,朕還有少許疑惑。」

  鼎文帝的這一些疑問不打算問張首輔了,

  他發現張首輔與自己皇兒鴻煊相比,簡直就是沒有智慧的愚蠢之人,這張首輔看待問題出謀劃策的水平也就與鼎文帝自己相差不大。

  「皇兒!這一次北商的國師到底會不會來京都?」

  「一定會來!」鴻煊肯定的語氣說道。

  「可是皇兒!你剛剛不是說了這北商國主沒有在使團之中嗎?」鼎文帝好奇地說道。

  「北商國使團定是安排兩支隊伍,一明一暗,明處的這支隊伍能順利地達到大奉京都,就表明我們大奉國求和,那躲在暗處的國師雲懿自然會現身在使團驛館之中。」

  鼎文帝明白了。

  如果這支北商使團,順利入京都,也就代表了大奉國的態度是主和,主和也就是同意進貢萬金、進貢少女、割讓城池了,這個時候北商國師自然會出現。

  「皇兒!朕已明了,你先回去吧!」鼎文帝吩咐說道。

  「是!父皇,兒臣告退!」

  待得鴻煊離開乾清宮之後,

  他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張首輔:「張首輔,我煊兒局勢判斷說得可對?」

  張首輔叩首:「皇上,鎮北王的智慧與謀略,老臣望塵莫及心服口服。」

  「嗯!夜深了!你回去吧!」鼎文帝淡淡說道。

  「老臣告退!」張首輔顫顫巍巍地起身。

  「對了!朕差點忘了,這次迎接北商使團進京之事就交於張首輔去辦,至於你的職務就全部交給內閣大學士胡維貞去辦。」

  張首輔身形微微一顫,這是近七年以後,鼎文帝第一次對張首輔削權。

  張賢斌感受到了官場仕途極其可危

  很明顯這個架勢是要架空他這個首輔。

  今日接連兩次重大路線謀略上的失誤,讓鼎文帝看清楚了,張首輔真正的能力。

  鼎文帝非常的失望,

  大奉國最高層的決策,執行出去,如果路線方向錯誤了,那後果是無法挽回的。

  「老臣遵旨!」

  「回去吧!」

  等張首輔離開之後,鼎文帝的眸中仍舊有著冷色。

  「這老東西,朕都剝了他的權,讓他去接引北商使團,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原以為他還有點自知之明,會選擇辭官養老還鄉呢!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捨不得離開朝堂官場,哼!」

  翌日上午。

  鍾粹宮,位於皇宮後宮的東側,是曹皇貴妃的寢宮內。

  觀池亭,二皇子黃雄憤怒的嘶吼著,他的右眉骨的上額處,還留有青紫色微脹的包。

  「母皇妃!孩兒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殺了鴻煊!一定要殺了他!」

  「鴻雄!你別衝動,切莫胡言亂語惹上禍事,鴻煊現在已經是鎮北王了,過些時日就會離開京城去北境邊關之地。」

  「那就等他去了北境邊關,讓外公和舅舅弄死他!我要讓他死!他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鴻雄身為二皇子,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貴為皇子的他只有揍別人的份,他可是競爭太子之位的人,居然被那七皇子一拳打暈。

  「這是身為皇子的恥辱!恥辱!我要殺了他!」

  曹皇貴妃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微微地搖了搖頭,

  想到昨日太和殿,那鴻煊在大殿內指點江山出謀劃策,不但拆穿了北商國主的陰謀,還提出了應對之策,皇子氣勢盡顯無疑。

  「皇兒!那七皇子鴻煊遠比你想像之中要可怕,母妃說的不是他的拳頭硬,他一鳴驚人所有的人都看錯了他,他的謀略就連母妃都欽佩。」

  曹皇貴妃說道。

  「母皇妃,他城府如此深,將自己隱藏起來,這樣的人不能留,遲早會成為本殿下追逐皇帝寶座最大的敵人。」

  「皇兒安心!他既已成為鎮北王了,太子之位就與他無緣,儘管他驚才絕艷,但奈何朝堂之內並沒有他的黨羽,能成為鎮北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就在此時一位宮女走了過來,她的手中拿著一張信箋,宮女將信箋遞給曹皇貴妃。

  曹皇貴妃接過信箋之後將其打開:「什麼!怎麼可能?」

  鴻雄看著自己的母妃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母妃發生什麼事了?」

  曹皇貴妃沉默半晌,悠悠開口說道:「咱們黨派的勢力將要遭到重大的損失了,這種損失如果處理不好,將會影響皇兒競爭太子之位了。」

  鴻雄聽得臉色大變:「母妃究竟發生何事?」

  曹皇貴妃將信箋遞給了二皇子鴻雄。

  二皇子鴻雄接過信箋仔細看去。

  「該死!又是鴻煊!怎麼又是他?昨晚如此晚了,父皇竟然還召他入宮商議國事!父皇徹底對張首府失望,這怎麼可能?如何讓人相信,張首府可是父皇最信任倚仗之重臣!」

  二皇子手中拿著的正是張首府寫來給曹皇貴妃的密信。

  信中告訴曹皇貴妃,他現在的處境。

  「母妃!鴻煊不能留,他現在羽翼不滿就有搬到張首府的實力,讓其成長下去,將來一定會找我們清算的。」

  曹皇貴妃可是陷害過鴻煊母妃香妃的。

  而二皇子鴻雄指示宮女蘭兒下毒,

  他們可謂與鴻煊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