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急報!!北商老國主跋禹駕崩,太子跋殷被廢軟禁,北商新任國主為六皇子跋幸,他為鞏固帝位轉移內部矛盾,集結三十萬鐵騎於邊境,命令國師宇懿來大奉京城,要求我大奉國進貢黃金一萬兩,妙齡少女五千名,割讓邊關重鎮山青郡。」
「集結三十萬鐵騎?要求進貢萬兩黃金、少女五千、還要求朕割讓邊關重鎮青山郡,這分明是在羞辱朕!欺負我大奉國不敢與北商開戰嗎?」
「皇上!我大奉朝剛經歷蝗災,又三年大旱,如今民不聊生,南疆又出現大規模的造反,剛剛被鎮壓,此時應當休養生息,等待天時,不宜再起刀兵啊!」
「我大奉國雖有天災又剛平叛南疆叛暴亂,但也不是那北商新國主跋辛耀武揚威之地,末將願舉全國之力,蕩平那三十萬鐵騎!」
「武夫!粗鄙的武夫!皇上此時萬萬不可動刀兵啊,若動刀兵北伐,南疆必定再生叛亂!」
「傳朕旨意:是戰是和?文武百官明日太和殿朝會議事,不得缺席有敢怠慢者,斬!」
……
大奉皇城,清幽院七皇子所住之處。
鴻煊站在涼亭的邊角,注視著小池中一朵蓮花,粉紅色的花瓣在微風中搖曳,如水中的仙子嬌嫩挺拔的身姿,散發出寧靜和神秘的氣息。
他穿越了,是的!他以為會進入人們口中所說的天堂,或者是充滿岩漿的地獄。
鴻煊依稀記得自己拉開手榴彈的保險栓,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畫面,他前世是雪豹突擊隊的特種兵,在一次境外執行任務之中,滅殺三百多名境外敵人,最後彈盡糧絕,與敵人同歸於盡,結束了他光榮的一生。
他穿越來到了大奉國,成為了七皇子。
七皇子雖貴為皇子但卻被公認為是窩囊廢,就連院中的宮女都敢對他無禮。
原因無他。
七皇子的母親是香妃,但在爭寵的道路上被人陷害,從她居住的碧秀宮裡找到了人形木偶,刻著大奉國主鼎文帝鴻景的名字,並用黑色釘子釘在了百會穴位置上。
這種陷害人的小伎倆,是皇宮裡常用的手段,但被曹皇貴妃煽風點火之下。
鼎文帝鴻景大怒,
將其打入冷宮清幽宮,七皇子鴻煊從此也被安排在清幽院,按道理每個皇子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可是七皇子卻沒有,只因他的母親香妃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香妃知曉自己是被陷害的,可在朝堂之中沒有人脈關係,她的身份只是從西域進貢而來的絕色傾國美人根本就沒有政治根基。
紅顏薄命最終憂傷成疾一病不起。
七皇子鴻煊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經不錯了,他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他當然知道自己母親是被人陷害,可知道被陷害又能如何,沒了母妃的依靠,更沒有朝中大臣可以依附。
就這樣依舊被身邊的宮女蘭兒在酒中下了鶴頂紅帶走。
鴻煊原主人一生可憐悽苦,雖貴為皇子,卻沒有享受到丁點的父愛,而自己的母親香妃更是被人陷害,他甚至感覺到原主離開這具身體充滿解脫。
可現在這具身體的靈魂換了,鴻煊嘴角微微勾起星眸微眯,
念頭在他的腦海著重響起:
【既然我得到你的身體,那你安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給你和母妃一個公道。】既得了這具身體就該稱香妃為母妃。
陣陣腳步聲從納涼亭走道上傳來。
二皇子鴻雄氣宇軒昂地帶著五名護衛來到清幽院,徑直往七皇子鴻煊走來。
仿佛他才是這清幽院的主人。
「恭迎二皇子殿下!」
三名宮女跪伏在地行禮,她們雖然是服侍七皇子鴻煊的宮女,但他們從來沒有對鴻煊如此恭敬地跪伏過。
七皇子鴻煊冷眼掃了她們三人。
「呵!七弟!沒想到你身子骨依舊硬朗,沒病沒痛啊!」二皇子鴻雄唇起輕蔑冷笑。
「難道你希望我有病有痛嗎?本皇子又沒老,何故來哉身子骨依舊硬朗之說?」
一旁跪伏在地的三個宮女無比震驚詫異,自服侍七皇子以來,從未聽過七皇子敢如此對二皇子殿下這般說話。
在她們的印象里。
每次七皇子見到二皇子,都是畢恭畢敬雙手扣握躬身行大禮,再尊稱一聲:「七弟見過二皇兄!」
可是這一次,她們三個人看到了什麼。
只見七皇子,下顎輕挑,眉宇間蘊含紫龍皇氣,星眸炯炯有神,俊美無儔英氣逼人,哪似有半分怯弱。
二皇子鴻雄也從未見過窩囊七皇子有此等氣勢。
「大膽七弟!見到皇兄你不行禮罷了,還用這副表情怠慢皇兄,簡直目無尊長!」二皇子怒斥一聲。
「行什麼禮?你算哪門子皇兄?本皇子行過禮叫過皇兄,呵呵!你就不派人毒殺於我?」七皇子鴻煊冷笑道。
跪伏在地的宮女蘭兒嬌軀輕顫,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之色,這可是七皇子說出的話?
二皇子一愣,他沒有想過,窩囊的七弟會說出這番話,鴻雄這次過來就是來看看,喝了鶴頂紅毒酒的老七為何還沒有死,侍奉七皇子的宮女蘭兒剛剛傳信給他,他不相信喝了毒酒的七弟居然沒事。
所以帶著侍衛來看這到底什麼情況。
「大膽!你敢污衊本皇子!」鴻雄剛要繼續說
「我污不污衊,你心裡不清楚嗎?怎麼鴻雄,如此著急過來是看本皇子死沒死是吧!看到了結果很失望吧!」
二皇子面露寒霜地怒喝一聲:「蘭兒!把你找到的東西給本殿下!」
跪伏在地的蘭兒,抬起頭看向了二皇子,又把目光看向自己侍奉的七皇子。
「沒聽到本皇子說的話嗎?」
二皇子身後的侍衛上前一步,宮女蘭兒不再猶豫,從懷中拿出了一隻木偶,「殿下!奴婢今早在七皇子的床榻枕頭底下發現了這隻木偶。」
說完之後,連忙起身將人形木偶交到了二皇子鴻雄的手裡。
接過木雕人偶的鴻雄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七弟!你與你死去母親香妃還真是母子連同心啊!居然也用同樣的手段來詛咒父皇,你該當何罪?」
鴻雄握著的木雕人偶上寫著鼎文帝鴻景的名字,一枚釘子釘在木偶的胸前。
「左右侍衛!」
「在!」
「將鴻煊這個亂臣賊子速速拿下,交與大理寺關入大牢好好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