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著,我將傘面從竹筏上解下來帶回去。」
我說著,從木船上下跳下,走到了竹筏的位置,傘面對於我們來說,非常實用,尤其是那些傘繩。
傘繩比起麻繩要堅韌很多,但是每一根傘繩都無比珍貴,我不可能用來切斷捆綁竹筏或者別的地東西。
如果我們沒有找到木船的話,這些傘繩將會是我們最後動用的繩索,用它們與麻繩一起製作一片結實堅固的竹筏,才有機會逃出去。
要是我早早就動用這些傘繩來用在一些一次的東西上,到真正要用它們來逃生時,將會是一根根斷掉的繩子,這將會失去其本身的價值。
現在我找到了木船,這片竹筏便毫無作用了。
我將傘面解下來,同時也將船帆的桅杆拆下來,我需要將它安裝木船上。
光靠著我們雙手劃回去,不僅非常消耗體力,也容易因為用力不統一,而導致船在海上打轉,浪費大量的體力。
只是要在木船上安裝風帆的話會比較困難,因為我們沒有釘子,而木船也沒有可以捆綁的地方。
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將竹筏拆下來,用竹子給木船弄一個方架套在其中,就像建築的腳手架一樣。
如此,我便可以將風帆牢牢地綑紮上去了。
同時,我們在船上,也可以有「護欄」可抓,這是一舉多得的事。
就是需要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利用從地下室帶出來的麻繩,一步步地在船體外面扎「腳手架」。
麗莎在船上也幫我固定,這樣我站在水裡就可以很好地捆綁這些竹子了。
捆綁好竹子後,我們便開始固定風帆。
有「腳手架」的存在,固定風帆就相當容易了,當然了,這種簡陋的風帆依然存在著調整迎風角異常困難的問題。
我在綑紮風帆的時候,麗莎拿著罐頭魚往我嘴裡送。
讓我可以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勞作。
綑紮好風帆之後,我差不多也吃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推著木船快速離開島岸,朝著怒海島而去。
累了整整一上午,我調好迎風角後,也就躺在了迭好的棉被和糧包上休息了下來。
現在太陽已經被雲層遮住,陽光不再刺眼,海風也十分涼爽。
除了定時看一下方向以及坐標之外,基本上也不需要太多操作了,現在躺下來也感覺十分愜意。
由於風帆的裝置,將船內的空間分成了左右兩部分,我躺在左邊,麗莎就只能躺在右邊了,中間隔著風帆的架子。
麗莎側臥著,正好躺在風帆的陰影之中。
她看著我問:「我們幾個月後就用這艘船回歸大陸嗎?」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麗莎,她側臥著,藍色的襯衣根本無法阻擋她的風情,輪廓明顯,呼之欲出。
我告訴她,是的,不過風帆到時還要改良一下,並且我們要造一個船棚,要不然,我們在海上暴曬也容易出問題。
「你回到大陸後,直接回韓國嗎?」
麗莎問了一個我不願意思考的問題,因為海瑟薇事件之後,間接幫助了世界各國,尤其是我的祖國,雖然我還是沒能將冬眠計劃的所有數據拿到送給祖國,但是現在危害性已經沒有那麼強了。
畢竟米國失去了間諜的力量,就無法在內部動亂我的祖國。
他們打又不敢打,在中東慣用的花花腸子,在失去間諜作用後,也就無法在祖國的西北地區引發任何問題了。
至於想要用病毒來抹黑我的祖國,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此,我現在已經不必為祖國擔心太多,我相信祖國肯定能迎頭趕上,並且給那些強盜狠狠一擊的。
所以,我如果離開怒海島, 除了去找葉雯雯之外,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而海瑟薇固定也想留我在她的身邊為她辦事。
畢竟她要殺回去重新拿回勢力的話,必須要有一個頂級殺手為她清除內部對手,否則的話,她也是寸步難行。
「幫海瑟薇重建勢力嗎?」
麗莎見我沒有回答,便又問。
「也許吧,如果她沒有勢力,就和你一樣,根本無法參與到生命階梯計劃中去了,你也說了,女人都希望得到永生,她更加如此。」
我淡淡地回應說。
「可是,你如果幫她建立勢力,你也就很難過得上自己想要的穩定生活了。」
麗莎有些同情地說。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走了這一步,就意味著,直到我失去戰鬥力的那一刻,才能徹底休息。
但是,如果我不幫她的話,海瑟薇就真的太可憐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我做不到看著她一無所有,也許是因為她的努力感動了我,也許是因為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追求理想的光芒。
這樣的人,是值得我去付出的。
「你愛她?」
麗莎見我神情恍惚,便問了我一個我自己一生都不懂的問題。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為我自己沒有感受到過愛,或者曾經有過,卻也無法分辨真假,所以當她問我是否愛她,我是無法回答的,甚至沒有愛的這個概念。
「你不該做這樣愚蠢的假設性。」我淡漠地說。
她那三個字,就是在假設我愛海瑟薇,才幫她做這一切,而她是一個特工,她該受過人性弱點的訓練。
所以,她不該有這樣的假設性。
「可是那很美好,不是嗎?」
麗莎說著,藍眸子熱淚湧上,我看著她,她卻望向了天空,笑了笑。
「人間太多的殺戮,太多的險惡,太多的骯髒,愛,在這個人間,不是很美好嗎?我討厭他們將愛當成人性的弱點來訓練我們,使我們對愛不抱任何的希望,甚至覺得一切的情都是假的,這使我們喪失了,愛和被愛的能力,永遠不知道那美好的感受是什麼。」
麗莎說完,眼角的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她的話,我能理解。
甚至可以說是深刻體會,被訓練成殺戮機器時,世間一切被人們歌頌的美好都成了骯髒的東西。
他們可以用利益、用生存法則來剖析和踐踏所有美好的情感。
恐怖的還能自圓其說。
讓我們成為了絕對冷血的人,這使我脫離殺手營那麼久,都無法完全恢復正常人該有的情感觀。
看到麗莎的淚水,我不自覺伸手過來抹去,她溫柔的望向我,玉手輕輕的握住我抹去她淚水的手,我們四目相對,彼此內心在此刻產生了共鳴。
她起身翻到我這邊來,由於空間不夠躺兩人,她將身子壓在了我的身上。
溫柔的吻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