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真誠交代

  我讓女人走在前面,一方面是為了照顧她,另一方面是我不習慣將背後交給別人。

  她作為一個俄羅斯間諜,肯定不會信任我這樣一個中國人的,畢竟他們俄羅斯特工太多了,要救她也輪不到我。

  所以,她肯定不會相信我的。

  搞不好走到一半的路,她就會想辦法殺死我。

  這樣的可能性依然是非常大的。

  我這樣的推理是有很大依據的,因為一個真正想要信任你的人,會不斷向你發問,直到問到一些「她」可以說服自己信任你的信息才會終止詢問。

  或者問出一些可疑信息,然後決定信任還是不信任。

  而她基本上就是不發問。

  對於一個第三方施救者,她應該問我很多問題的,然而她一個也沒問。

  你可以想像一下,你明確或者打心裡就將對方樹為你的敵人的時候,你還會再問他其他問題來確定他是否值得信任嗎?

  顯然不會。

  這糟糕的關係,暫時也只能這樣,在離開這片叢林之前,我們的關係還是比較安全的。

  就這樣,走到了中午,我已經困得不行了。

  但是目前還不是睡覺的時候,海瑟薇的支援只能從查德過來支援,現在還在奈及利亞的境內。

  我們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來,然後我從包里拿出了一些壓縮食物和水。

  給女人遞來一些。

  女人坐在我對面,背靠著樹吃了起來,時不時望向我,還有身上的裝備。

  我沒理會她,而是吃起了食物靠著樹抓緊時間休息。

  天空上時不時就傳來轟鳴聲,顯然是敵軍的直升機在上空搜索我的行動路線。

  在路上,我也有用斷開追蹤氣味的噴霧,從陸地上也不好追蹤到我,直升機看到我們也不太容易,除非晚上森林氣溫下降了,他們用機帶的熱成像,就有可能發現我們。

  但是他們在沒有確定我們的逃走路線之時,用熱成像大範圍搜索也是相當困難的。

  我吃完東西後,抹了一抹嘴。

  「我先休息一個小時,這期間我會用一些手段控制你的活動範圍,請你諒解,另外不要在我熟睡的時候靠近我,這些請你遵行。」

  我對女人說道。

  女人看著我點了點頭,伸出雙手來給我綁手。

  這種屈服的行為,顯然是特工訓練的結果,綁人本身就是一種不信任的行為,她順從我,是為了放鬆我的警惕。

  我拿出了包里的一個小型的腿鐐,一端銬在她的腳踝上,另一端銬在樹上。

  我也不作多解釋,離開他兩米遠,在另一棵樹的背面靠著休息起來。

  炎熱的叢林並不好睡,但是我實在是太困了,用頭巾裹著脖子和臉部露出來的皮膚防止蚊蟲叮咬。

  緩緩的,我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我馬上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記者,她也在原地睡著了。

  我走過將她叫醒,然後再解開她的腳鐐。

  「出發吧,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查德湖,然後等到天亮,我們就可以回到俄羅斯了。」

  我對女人說道。

  女人應聲,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一路上,我們又遇到了其他前往查德的難民,我看那些拖家帶口逃難的難民,便從包里拿出了一些錢給他們,他們逃離奈及利亞只是開始,難民的生活是暗無天日的,哪怕是有國家接收這樣的難民,也只能靠領低微的保障金過日子,當地工作也不會接收他們的。

  更何況查德本身也混亂不堪,一家老小逃到查德大概率也是會餓死的。

  那些當地人對我感激下跪。

  看著這些可憐的人,我內心對戰爭更加的厭惡,可是我卻一直活在戰爭之中,這也許就是命運註定的。

  在他們中途休息的時候,我和女記者繞路離開了。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難民知道我的前進方向,萬一他們被追兵抓到,他們也只能指出一個不正常的方向。

  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已經來到了查德湖的分支流。

  這時我才拿出一個野外睡袋,睡袋的材料是很薄的,壓縮起來也就只有拳頭大小,不過有它輔助睡覺可以避免熱成像的捕捉。

  「你睡哪裡?」

  女人問向我。

  「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你可以放心休息。」我沒有回答女人,而是告訴她我的責任。

  女人慾言又止。

  我今晚靠著樹睡就可以,如果聽到直升機的聲音,我會直接跳到河裡去,河就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

  簡單吃了晚飯後,我離開女人用衛星電話聯繫海瑟薇。

  海瑟薇聽到我的聲音,很是激動。

  「人找到了?」

  「找到了,我現在發坐標給你,明天將我們接走,可以嗎?」

  我對海瑟薇說道。

  海瑟薇說:「明天我們會把人接走的,但是你確認情報信息還在她的手裡嗎?」

  「我是從僱傭兵手裡搶過來的人,如果他們拿到了情報,應該不會留活口了。」我說。

  「她不會早早就將情報交給其他人了?我不希望你走兩趟非洲,最好在明天之前問清楚,否則我們可能白走這一趟。」海瑟薇說道。

  「行吧。」

  「你注意安全,任務失敗的話,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海瑟薇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

  「我知道。」

  掛斷電話之後,我回到了女人的身邊。

  女人看了看我的衛星電話,我知道她肯定是想拿我電話聯繫她的組織,但是這一聯繫,對她是危險的,因為一旦確定我不是她組織的人,我與她的這種關係就會撕破,成為明面上的敵人。

  所以,她沒有問。

  我坐到她的跟前,看著她說。

  「我實話跟你說,我這次救你,是受另一個人的命令,因為你手裡掌握著美間諜人員的情報信息,我的上級需要拿到這些情報交給俄方,然後讓俄方相信她,讓她回歸俄方勢力,她本身並不是俄方勢力,而是美方的勢力,中途背叛了中情局成立了一個對抗中情局的組織,不過儘管這樣,還是不足夠讓她回歸俄方勢力的,因為她案底不乾淨,可是這不是她想的,因為她本身是俄羅斯人,在很小的時候被美方抓去培訓成特工的,她的父母了是死於中情局之手……」

  我像編故事一樣將事實告訴了她。

  她也看著我的眼睛,一直聽我說。

  我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如果她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了,因為極刑審訊對對付她得到的信息我也無法去確認真假。

  到時只能交給海瑟薇審訊了。

  後果可能很嚴重。

  「情報你能交給我嗎?」

  我一臉認真地問向這個女人,期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