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約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同樣你要是敢耍手段的話,我也奉陪到底!另外我要替你的人傳達一個壞消息給你。」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冷漠地說,白鬍子左邊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等我說下去。
「島上大約只剩下一百人了。」
這原本該由橡皮筏上的兩名海盜回報的,但我必須再通知白鬍子一聲,免得他一會兒跟自己的船員對話時露了餡。
「你一個人殺了幾十號人?」
白鬍子左臉上的法令紋再次抽動了一下。
「包括船上的人,差不多有一百六十餘人,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一會兒你跟你的船員交流時,別出了事故,導致我們的計劃流產。」
我冷漠地說,白鬍子吞了吞唾沫,他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鬍子瞪著眼睛望向我,用中國的老話說,他是一個老江湖,地下世界裡有哪些恐怖的人物他是略知一二的。
當然,我是不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的。
所以,我根本不會理會他問什麼,而是指了指直通梯說:「二層和三層包括船長室,你敢踏進去一步,我們的合作便算作廢。」
白鬍子咬了咬牙,他該知道二層和三層是極度危險的區域,一旦進入便等於撕毀了我們之間的合約。
但是我務必再警告他一次。
「行,聽你的!」
白鬍子攤了攤的手,嘴角下撇,顯得很難受。
作為船長的他此刻不僅失去了權力,還被我控制自由,當然是開心不起來的。
但我還是有很多事情是必須要警告他的,我作為一個極限殺手,如果他做出一些不恰當的行為,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干倒他的。
逐一警告他只是為了避免誤殺。
「如果你有什麼不服的,你可以嘗試做一些危險動作,比如把匕首藏在身上,比如主動靠近我的人,又或者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我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個鐵口哨。
這個口哨是在船長室里找到的,估計就是他自己的,跟這隻口哨在一起還有另外一個。
我把其中一個交到了他的手裡。
「拿好,你是好就不要弄丟,如果我方的一個口哨聲響起,你沒能及時回應,後果就是砍掉一根手指,我相信你會很愛惜自己的手指的,是嗎?」
我抬起白鬍子滿是寶石的手,十隻手指全是寶石戒指。
白鬍子吞了吞唾沫,也只好無奈答應。
我對於掌控自由度高的犯人,自有一套管理辦法,而且非常嚴格。
說完,與他一起來到了甲板上。
他站在護欄旁邊觀望晨光下的島嶼,一言不發。
我走向了瞭望台,葉雯雯正拿著望遠鏡在看著東北島上的情況,她見我來了,美眸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又鼓著小嘴巴望向遠處了。
我知道她在生氣,但是我並不願意去哄她。
因這種事情生氣本身就很幼稚,而且我跟蘇珊只是感官交易,遠不及我對她的情義深。
或者在少女的眼裡看來,那種感官交易很重要吧。
關鍵我是他的教官,我沒必要向她解釋一場膚淺的感官交易,甚至因為這件事去哄她。
「以那三名海盜的速度,他們需要多久才來到我們的船下方?」
我站在葉雯雯的身邊,用嚴肅的口吻拷問。
「沿海岸走至少要再花四十分鐘,游到我們甲板下方大約九分鐘,一共就四十九分鐘左右。」葉雯雯氣呼呼地回答說,「在他們游泳的時候,我們可以逐一射殺。」
「不能射殺他們,讓白鬍子去跟這些人交涉吧,我跟他達成了一個可以保護我們安全回家的協議,這個口哨交給你,當你看不到白鬍子大叔的時候,你就吹一下口哨,務必確認他時刻在你的視野之內,如果他偷偷下船,你就直接開槍射殺他,不必手下留情。」
我把口哨交到了葉雯雯的玉手上。
她這段時間跟我訓練手掌上已經有不了少老繭,但是卻不影響她少女的手的美感。
她接過鋼口哨,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又跟她說了很多注意事項,這些事項聽起來冗餘,但是卻非說不可,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往往會造成大錯。
就像工廠機房裡的安全手冊一樣,一條條看起來無聊又死板,可是每一條都是避免事故發生的重要事項。
安全意識不夠的人,往往是無法從中體會到死神就躲在那些不經意的細節之間,稍不留神,就會拉開死神的面紗與之發生親密接觸。
葉雯雯的安全意識在女人當中,算是非常高的。
我說的事項她都很認真聽。
當我要離開瞭望台時,她還是拉住了我的手,委屈的嘟著嘴唇。
「蘇珊姐姐成了你的女朋友了?」
葉雯雯羞澀又難受地問向我,晶瑩的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透著倔強,似乎想我給一個肯定的答覆。
這種問題我本來不會回答的,但是她的委屈和消極情緒太大,我擔心會影響到她的狀態。
畢竟她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還不能夠像我一樣控制自己的情緒和隱藏自己的情感。
「叔叔,是不是?」
葉雯雯搖著我的手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