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即便坐在軟榻上小憩,也沒有真正閉上眼睛。☟♣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而是緊盯著武直的情況,生怕他有個好歹。
她只坐了一小會兒,便又回到床頭繼續守著。
還是要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才更加放心。
沈婉秋見狀,連忙給溫嫻換了根軟椅,讓她坐的舒服些。
而武直這邊,在扎銀針的時候,他都沒有半點反應。等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才開始額頭冒汗。
緊接著,不止是額頭,臉上、脖子上也開始發起汗來。
「溫大夫。」沈婉秋不知所措的看著溫嫻道,「我能否給他擦擦汗?」
看著武直滿頭大汗的模樣,沈婉秋是既高興又擔憂。
高興是有情況總比什麼反應都沒有,直躺在那裡的好。
擔憂是她擔心繼續出汗,會影響到針灸。
溫嫻挑眉道:「這算什麼,待會兒還有是。你想擦的話,就擦吧。」
這才剛開始呢,還得走向七經八脈。
沈婉秋原本沒明白溫嫻的意思,但她發現武直臉上、脖子上的汗越擦越多,越擦越擦不完。
不僅如此,就連他身上穿著的裡衣,也都快被汗給浸濕了。
無奈之下,沈婉秋只好只擦臉上的,以免汗太多,浸到頭髮里。
又過了兩刻鐘,武直身上的汗終於發完了。
溫嫻才邊抬手取銀針,邊吩咐道:「將盆端過來接著。」
她得準備取銀針放血了,但並非立馬就把所有的銀針都取完,而是先取五根,再取五根。最後,只留下腦淤血處的兩根。
「血,流血了。」沈婉秋緊緊盯著順著從銀針上滴下來的血,震驚到合不攏嘴。
沒想到自家夫君腦袋裡面,竟然真的有瘀血。更沒想到這瘀血,竟然真的能順著銀針流出來。
「接好了,這才開始。這次能流多少出來,全看武將軍的運氣。」溫嫻終於鬆了口氣,悠悠道,「不過,能流出血來,證明情況還不算太壞,能繼續保守治療。」
若是一點都流不出來,那才真的該哭了。
沈婉秋期待的看著溫嫻道:「那夫君他,眼下可能醒過來?」
血都流出來了,想必影響到自家夫君病情的因素也就減少了。
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清醒。不管清醒的時間是長還是短,總歸會清醒就好。
「婉秋,不得無理。」沈承呵斥了沈婉秋一句,隨即朝溫嫻拱手道,「在下教女無方,讓溫大夫見笑了。」
「無礙。」溫嫻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她嘆了口氣,繼續道,「這事兒我沒法給你保證,但我會儘量。」
救人這種事兒,最忌諱把什麼都說死。若是到時候沒達到預期效果,那麼失望便會更多。
沈婉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連忙解釋道:「溫大夫莫要誤會,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她苦澀道:「夫君傷了這麼久,眼下能有好轉的機會,我已很是滿足。」
至於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溫嫻能幫忙把自家夫君救活。
若是連溫嫻都沒辦法,那其他大夫更是不行。
<center>
</center>
溫嫻沒再說什麼,等銀針上沒有再滴出血時,她才起身將銀針拔出來。
→
這次放血,其實只放了一酒杯那麼點出來。而且,還不完全都是瘀血。
但算是個好的開端,之後按照這個法子繼續治療,相信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溫嫻將銀針清洗過後,先收進包里,等回去再消毒。
隨即,她便沈承幾人道:「行了,今日的治療到此結束,三日後,我再來複診。」
放血也不能每天都放,那會出問題。若是療程慢,其實該七日後再來的。
但是,她可沒那麼多時間放在這裡。她得早日解決完這邊的事兒,好趕去閩北府。
畢竟,她的兵馬上就要攻占閩北府了。
若是此次能順利攻占閩北府,那麼,她接下來的重心,必然是在閩北府。
沈承連忙拱手道:「眼下天色已晚,溫大夫要不就在府上歇歇,免得路途奔波。」
溫嫻手上的動作微頓,看著沈承頗有些無語道:「這兒離我府上不過一刻鐘的路程,何況還有馬車代步,就不勞煩沈大人了。」
她心裡很是無語,不說他女帝的身份,就說她女子的身份,就不方便住在沈府。
何況,她是過來替武直看病的。若是不讓她走,那問題可就大了。
沈承看出溫嫻的想法,連忙解釋道:「溫大夫誤會了,咱們借一步說話?」
他可沒膽要挾溫嫻,更沒膽對溫嫻做什麼過激的行為。
溫嫻挑眉,跟著沈承來到門外。暗夜拎著藥箱,寸步不離的跟著。
不僅如此,暗夜還目光炯炯的盯著沈承。若是沈承敢做什麼對溫嫻有害的事情,她能立馬把人拿下。
當然,沈承並未給她這個機會。
剛出來,沈承便直接遞了個牌子給溫嫻,隨即鞠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躬道:「此乃關平府的府印,從今往後,我沈家願效忠女帝陛下,請陛下指示。」
歸順溫嫻,是他們目前最好的選擇。當然,他亦是打心底里認可溫嫻的。
溫嫻挑眉,接過府印顛了顛道:「沈大人當真想好了,前路坎坷,真要追隨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帝?」
沈承歸順在她意料之中,當然,他也只能代表沈家、代表關平府。
至於武直和他的武家軍那邊,只能等武直清醒後,自己做決定。
「陛下說笑了。」沈承認真道,「陛下能力卓越,遠遠勝過大多數男兒。能追隨陛下,是我沈某的福氣才對。」
他頓了頓繼續道:「只是,我做不得女婿的主。他的武家軍那邊,還得等他清醒時,自己做決定。
不過,陛下放心,我定會說服他歸順陛下。」
「沈大人有心了。」溫嫻點頭道,「如此,我便順了沈大人的意。日後依舊叫我溫大夫即可,至於其他事,等武將軍病情穩定後再說也不遲。」
事實上,沈承僅晚武忠的武家軍一步。但在她這裡,卻是不一樣的。
對比起來,她必然是更信任武忠那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