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看病

  在管家帶溫嫻進門的同時,另一邊也有僕人快速跑進屋裡去,把溫嫻來的消息,帶去給沈承。♨😂 69𝕊𝕙ỮЖ.℃๏ᵐ 😺ൠ

  所以,溫嫻還沒走多遠,便碰上了快步迎面而來的沈承。

  沈承拱手道:「有勞溫大夫,在下已略備席面,還請溫大夫賞臉。」

  溫嫻可不是尋常大夫,她除了是大夫,還是女帝。

  他請人家過來幫忙,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幹活吧。最基本的禮節,他還是得做好。

  然而,溫嫻卻擺手拒絕道:「不必,我在家吃過了,先帶我去看看病人。」

  速戰速決,才是最要緊的事兒。吃飯什麼的,外面的飯哪兒有她自家的好吃。

  她現在的時間寶貴,還得回去寫寫方案,計劃計劃軍醫培訓的事兒,還有北上的事兒。

  她不吃,沈承自然不能強迫她,只好直接將她帶來病人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沈承改了主意,這次竟然大大咧咧讓他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都出現在了房間裡。

  溫嫻挑眉看向沈承,眼神問他這是什麼人,讓他自己介紹。

  沈承連忙拱手道:「溫大夫見諒,實不相瞞,這病的人,是在下的女婿武直。」

  「這另外的,便是在下的女兒沈婉秋。」他說著朝自己女兒沈婉秋道,「婉秋,還不過來見過溫大夫。」

  武君蘭那邊的五千武家軍已然歸順溫嫻,他這裡再隱瞞下去,倒顯得不是那麼合適了。

  倒不如早日將事情說清楚,省的日後隔閡太多。

  沈婉秋朝溫嫻行禮道:「婉秋見過溫大夫。」

  自家爹和兄長還在這裡,倒也輪不到她說太多。所以,見過禮之後,她便又退到了一旁。

  溫嫻沒繼續追問,而是淡淡點頭道:「先看看病人,其他的,待會兒再說。」

  這事兒她早有幾分猜測,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證實。

  話又說回來,沈承能在武直昏迷的時候,瞞住這個消息,還將關平府治理的這麼好,也是一個能人。

  沈承聞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躬身道:「有勞溫大夫。」

  隨即,他退到一旁,跟沈婉秋一起等著。

  而躺在床上的武直,半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昏迷著的。

  但看的出來,沈婉秋將人照顧的很好。至少,除了瘦弱一些外,渾身上下沒什麼異常的,都乾乾淨淨的。

  溫嫻把脈看病的同時,沈婉秋低聲介紹著武直的情況。

  原來,武直當初在京城就受了重傷,只是他一路都忍著,堅持等隊伍平安回到關平府,這才昏迷過去。

  溫嫻覺得,武直軍營里的大夫也是厲害,能給他吊命吊這麼久。

  不僅如此,這兩年多以來,武直時不時都會清醒過來。就連墳地的事情,都是他親自安排辦的。

  只是,剛開始他清醒的時間比較多、比較長,後來,才越到後面便越少起來。

  最近更是整日都昏迷著,沒有一刻清醒。

  溫嫻收回手,偏頭問道:「他最近一次清醒是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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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前。」沈婉秋直接回答道,「七日前醒了一刻鐘,之後便再也沒醒過。」

  她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繼續訴說道:「在這之前,他每日都會清醒。短則一刻鐘,長則半個時辰。雖然時間都不長,但對我來說足夠了。」

  至少,在清醒的時候,她能陪自家夫君說說話,讓他抓緊時間多吃點的東西。

  所以,這兩年來,武直的身子始終都養的挺好。

  原以為七日前他也是正常的清醒昏迷,卻不料這一睡,就睡了七天七夜。

  而這七天七夜,沈婉秋除了給武直餵了點湯水進去,其他什麼都沒有。

  也正因此,武直才瘦的厲害,讓她不忍心去看。

  溫嫻同情的看了眼沈婉秋,隨即繼續問道:「他之前頭上的傷,是在哪個位置,有什麼症狀,什麼時候癒合的?」

  雖然繼續問容易讓沈婉秋更痛苦,但她還是得問。

  畢竟已經過了兩年了,該好的外傷早已好的徹底。先從最了解的人口中得到一手信息,才能有助於她判斷。

  許是不忍心自家妹妹越來越痛苦,沈行之接過話來:「妹夫頭上倒沒受特別重的傷,但被重物敲擊過後腦勺。傷口不深,養兩個月就好了。就是這腿不知為何,好端端就沒法站立了。」

  昏迷不醒好理解,但沒法站立,他始終不解。

  「後腦勺受過重擊?」溫嫻倒吸口涼氣,隨即抬手往武直後腦勺摸去。

  但她不敢太用力,只能先輕輕觸碰,看武直的頭蓋骨還好不好。

  後腦勺、重擊,這兩放在哪兒都是炸裂的,更不用說放在一起,怪不得武直兩年都沒好。

  要溫嫻說,他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蹟。

  不過還好,骨頭沒事兒。那麼,就必然是有腦淤血了。

  沈行之看著溫嫻的舉動,凝重道:「怎的?依溫大夫看,這問題,還真出在腦袋上?」

  溫嫻無語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腦袋是個很脆弱的地方?稍微有點傷,就會牽扯到許多地方。」

  看著沈家三人的表情,溫嫻繼續無語道:「你們這兩年找的大夫沒告訴你們?」

  這應該是常識性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何沈家人都不知道。

  沈承苦笑道:「溫大夫有所不知,這兩年我們前前後後找了數十個大夫。他們都是只看了一眼,便認定沒救了。若非碰上溫大夫,恐怕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沈婉秋直接跪在溫嫻跟前道:「溫大夫求您救救我夫君,婉秋這輩子當牛做馬都會報答您。」

  她不敢在這時候提武家軍的事情,擔心被溫嫻誤會,以為是要挾。

  但她可以提自己,她可以代表她自己。

  溫嫻嘴角微動,幽幽道:「起來吧,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天責。只是,有個事情,不知你們可否接受?」

  她也不賣關子嚇他們,而是繼續道:「需要把病人後腦勺的頭髮給剃光,如此,我才能繼續檢查、幫他治療。」

  現在還好,能保住半顆頭的頭髮。但若是後期需要動刀子,那整顆頭的頭髮都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