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的消息放出去後,沈承第二天一大早便來了溫府。🐼♡ ❻9şĤǗX.ⓒόⓂ 🍮♪
這速度和行動力,大大超乎了溫嫻的預料。
沈承來了過後,也不說其他什麼,而是守著溫嫻,溫嫻去哪兒,他便去哪兒。
美其名曰,要跟著溫嫻深度學習,更好的配合各個廠的建造,還顯得他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官。
溫嫻對此樂見其成,還真走哪兒都把他帶上。就連去地牢審兩個江家侍女,她都把沈承給帶上了。
兩個侍女被她扎了針,都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牢里。
不過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她們便從光鮮亮麗的侍女,變得形同乞丐。
不僅吃喝拉撒都在原地,就連睡覺也不挪窩。至於吃什麼,更是只能餵什麼吃什麼。
也不知是她們不吃還是牢頭不喂,兩個侍女身旁,散著兩個只吃了幾口的窩窩頭。
窩窩頭上站滿了灰塵,甚至有些發霉。
說實話,溫嫻看著都覺得她們可憐。但同情敵人,她可做不到,她這只是人道主義同情罷了。
兩個侍女的身下,散著一攤尿漬,但卻不多。看的出來,她們在極力控制自己。
她們周圍也沒有糞便的氣味,證明這兩人還有些講究,都憋住了沒拉。
溫嫻面不改色的打量了一會兒,一旁的沈承更是習以為常,只神色淡淡的看著牢里的人。
而看到溫嫻到來,兩個侍女神色瞬間激動起來。她們祈求的看著溫嫻,希望能解穴。
沈承笑道:「溫大夫想審問,何須如此麻煩。若是需要,我把衙里最有手腕兒的衙役派過來,保證沒兩個時辰就審出來。」
他覺得溫嫻這是婦人之仁,連審犯人都如此仁慈。
溫嫻搖頭道:「不過兩個侍女罷了,沒那般要緊。」
她指了指頭上包著布的受傷侍女道:「她三天前撞了牆,原本快咽氣兒了,被我從鬼門關拉上來,吊著命。
若是今日她們還沒有想說的,便丟亂葬崗餵狗去吧。聽說府城外亂葬崗上的野狗,最喜歡吃活物。」
她邊說邊看著兩個侍女,似乎她們的死活,在她眼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她壓根兒不在意。
沈承接過話道:「不錯,不僅亂葬崗的野狗愛吃活物,野狼也愛吃。若是活人,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骨肉分離,被它們分食殆盡。」
雖然他說了這麼多,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是不平靜的。
自裁快斷氣兒的人,溫嫻都能救回來。看樣子,她的醫術的確是很好沒錯。
溫嫻輕笑一聲,心裡暗道沈承還真是配合。
不過,活生生看著自己被吃的事兒,她前世也有所耳聞。
前世某動物園,便有飼養員被一群熊拖進去吃了。
這其實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兩個侍女惶恐的表情,溫嫻蹲下身子,抬手替她們解了穴。
「江家派人去了生命島,想搶奪、擁護小太子。」聒噪侍女第一句話就是賣主,她還豎起手指發誓,「真的,陛下相信奴。三天前,江家的船隻已經出發了。」
不就是告密嘛,對比起來,她自是想保全自己性命的。
何況她都不一定有命回去,何談其他。
溫嫻挑眉道:「還有呢?」
她心裡對江家人去生命島的事情不以為意,她的生命島是想去就能去的?江家也太小看她,太小看溫戰了。
若是江家那些人都去生命島,那正好,她直接一網打盡,一勞永逸。
這事兒,她完全不擔心。
聒噪侍女見溫嫻還不滿意,連忙道:「還有,江家的大本營在開……啊!」
她話說到一半,那受傷侍女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直接咬上了聒噪侍女的脖子。
隨即,在溫嫻沒反應過來前,扭斷了聒噪侍女的脖子。
而她,也在這之後,再次往牆上撞去。
溫嫻神色涼涼,她這次可沒救人的心情。而是深深的看了受傷侍女一眼,隨即轉身出門,擺手讓牢頭把屍首處理掉。
跟在她身後的沈承面露不解道:「溫大夫為何不阻止?說不準,還能從她們口中多套些東西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還能看到溫嫻救人。他想親眼看看,溫嫻的醫術到底有多高。
然而,溫嫻卻不在意道:「兩個侍女,能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至於一心尋死的那個,她是不會開口的,我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那受傷侍女,能在關鍵時刻把另一個侍女殺了,擺明了就是死士類型的侍女。
這種人不容易套出東西來,她也懶得在侍女身上費功夫。
而且,她的敵人,從來不是江家一家,而是任何想占地為王的人。
江家如何,她只需要一個方向,具體的,她自會派人去查。
「溫大夫說的有理。」沈承附和道,「溫大夫醫術高超,不知可否走一趟我府上,幫一個遠房侄兒看看?」
聽聞醫者不忌性別,他希望溫大夫也如此。
當然,他不是沒懷疑過昨晚的消息,怕是溫大夫自己放出來的。
但那又如何,只要有希望,他都想嘗試嘗試。
溫嫻心下一喜,沈承這是主動上鉤了。但她還是故作淡定道:「哦?不知令侄是什麼病?」
什麼樣的侄子能讓沈承如此牽掛,十有八九便是他的女婿武直。
「我找了許多大夫,他們都說不出小侄得了什麼病。」沈承面露苦惱道,「他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清醒時還容易忘事兒。不僅如此,他的腿腳已無法行走,只能躺床上或是坐輪椅。」
要不是病情複雜,他早就尋遍名醫替他治好病了。
「昏迷?無法行走?」溫嫻神色凝重道,「傷者可是傷到過頭部,或是被重力敲擊過頭部?」
根據沈承說的話來看,很有可能是腦中有瘀血。
但若真是腦中有瘀血,那可就麻煩了。
這兒沒有現代精密的儀器檢測出血部位在哪兒,就算能做開顱手術,都只能憑自己的判斷來開。
再者,開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兒。對手術室的要求,也是極其苛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