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有三個黑衣人往馬車這邊襲來,溫嫻的暗衛連忙出現,將黑衣人給攔截在溫嫻兩米之外。
這次,溫嫻的小雨梨花針再起不了作用。
她只好作壁上觀,暫時藏在馬車裡觀戰。
然而,溫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馬兒是活物。在受到刺激的時候,它會發瘋亂跑。
只見馬兒揚起前蹄、一聲嘶吼,隨即帶著馬車直接沖了出去。
「誒誒誒。」溫嫻被顛倒在車裡。
她連忙扶著馬車穩住身形,艱難的爬起來,再往外爬到車沿上。
她想去拉住馬身上的韁繩,勒停馬兒。然而,一時半會兒卻拉不住。
「溫大夫!」
「主子!」
祝三和正在戰鬥的暗衛更加發狠,三兩下解決跟前的黑衣人,連忙追到馬車上來。
但他們身後的黑衣人依舊窮追不捨,絲毫不給他們救援的機會。
兩邊的人馬,再次打在一起。然而,此刻的溫嫻卻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只專心在顛簸的馬車上找韁繩。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黑衣人跟著馬車追了上來。
在離馬車兩米遠時,他腳尖點地,一個縱躍就要跳上溫嫻的馬車。
可惜,他剛跳起來,就被樹林裡飛出來的箭給射倒在地。
而溫嫻,也在這千鈞一髮之間,正好牽到韁繩,準備將馬拉停。
很快,發瘋的馬兒便被她給安撫了下來。
而身後的黑衣人,也被從旁邊竄出來的暗夜和一隊特種兵,給快速解決掉。
手拿弓箭的暗夜,連忙來到溫嫻跟前跪下請罪:「屬下救駕來遲,請主子責罰。」
她瞪了一直跟著溫嫻的幾個暗衛一眼,這麼多人都沒把主子保護好,是她平日的訓練太過輕鬆,回去任務加倍。
幾個暗衛也在自責,埋頭挨瞪後,各自歸位,繼續暗中保護溫嫻。
「無礙,不是她們的錯。」溫嫻擺手讓他們起來,順便替方才的暗衛說話。
這次是她草率了,該先下馬車,再偷襲的。
第一次遇襲,吃了沒經驗的虧。
她頓了頓道:「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人找到了沒?」
放眼過去,除了暗夜就只有特種兵,並未看到夏知等人。
「人跟丟了。」暗夜臉色有些難看道,「我們在這個林子裡轉了幾圈,就是沒找到人在哪兒。」
她湊近溫嫻低聲道:「主子,我懷疑這片樹林有機關。而且,十里坡那邊,並沒有看到武姑娘。」
她帶人一路追到十里坡,確實沒看到武君蘭和綁匪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夏知的身影。
夏知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想來是已經跟她自己的人遇到了。
但奇怪的是,她只看到了夏知的背影,卻怎麼追都追不上,方才更是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也正是因為她們在樹林裡迷路了,才會誤打誤撞來到這邊。在聽到打鬥聲後,才及時出來支援。
「沒有人?」溫嫻眉頭緊鎖,有些沒明白。
若是真沒有人,那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信是假的,武君蘭根本沒被綁。另一種是信是真的,但人已經被綁匪給轉移走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背後必然都有陰謀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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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先前攔路的劫匪,還有方才殊死搏鬥的黑衣人。
要說他們這兩路人馬身後沒有陰謀詭計,溫嫻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她長嘆口氣,有些無奈道:「看來,不想讓我上位的人很多啊!」
但是,光在這兒對付她又有何用呢。
就算她死了,溫戰送她的二十座城池,也到不了這些人手裡。
不僅如此,若是她死了,溫戰一怒之下,還有可能揮師南下,跑來爭奪大秦的江山。
這樣一來,這些人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呢。不僅費力不討好,還有可能被溫嫻一網打盡,替她報仇,
還不如讓她安安穩穩當女帝,等小初一長大,她自會把皇位傳給小初一。
皇位這種燙手的東西,並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溫大夫莫要多想,沒有誰比您更合適。」祝三拱手寬慰道,「那些不過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溫嫻是他佩服的人之一,而且,眼下這種情況,的確沒有比她更適合當皇帝的。
溫嫻輕笑一聲道:「行了,咱們也別忙活了,先按照約定去十里坡等著。」
快要日落了,她按照約定到十里坡。至於之後的事兒,便只能見招拆招了。
既然她的這些人都已經暴露了,索性她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帶人到十里坡安營紮寨等著。
當然,溫嫻還是分了一半人繼續去找夏知和武君蘭的下落。
她就不相信了,青天白日,好好的幾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不成。
至於她自己,在日落之前,她還是會在十里坡先等著再說。
然而,這一等,等來了日落,等來了祝青和沈承帶人來,卻沒等到夏知、武君蘭和綁匪。
看到溫嫻和她的人,沈承連忙下馬關心道:「溫大夫如何,可有受傷?」
他也學著祝青喊溫嫻溫大夫,這樣叫起來親近。
方才來的路上,不過短短十里路,他便看到了綁到樹上的人,還看到了躺到地上黑衣人屍體。
可想而知,溫嫻過來的這一路,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溫嫻攤攤手道:「完好無損,就是要讓沈大人白跑一趟了,沒看到綁匪在哪兒。」
沈承這趟來帶了兩隊人馬,看上去有三十多個人,陣仗還算大。
而且,溫嫻眼神微眯,若是沒看錯的話,他們身後壓著的,便是她綁在樹上的劫匪。
只是,那幾個劫匪早已快昏迷過去了。
事實上,在確認看到的人是溫嫻後,他們便放心的暈過去了,只是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罷了。
溫嫻收回眼神,只聽沈承道:「溫大夫說的什麼話,在我的管轄之地發生這種事兒,我有責任將壞人繩之於法。」
「有沈大人這話我就放心了。」溫嫻拱手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不知沈大人可否賜教?」
沈承連忙躲開回禮道:「溫大夫客氣,賜教談不上。有什麼問題,溫大夫但說無妨,在下必定知無不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