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見血

  溫嫻看了薛小花一眼,沒多說什麼,而是加快腳步往案發現場趕。生怕去晚一步,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盛憐兒雖然力氣大,但也敵不過那麼多正規軍。

  江靜婉帶著小初一,被溫嫻勒令留在屋裡。倒是小灰灰,東竄一下西竄一下,想看熱鬧的心思很明顯。

  等她到前院兒時,安然無恙的盛憐兒已經被胡可兒幾人護在了身後。而巴勒,則腫著眼,憤怒的瞪著盛憐兒。

  看到溫嫻過來,巴勒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忍不住委屈巴巴道:「公、小姐,她欺負人!」

  瞧把他眼睛都打成什麼樣了,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若不是他不打女人,盛憐兒定不會安然無恙站在那裡。

  看著告狀的巴勒,溫嫻嘴角微抽,無語道:「你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弱女子也就罷了,還有臉告狀?」

  臉呢,哪兒來的臉,還是上陣殺敵的大將軍!

  「那可不是弱女子,力氣比我都大。」巴勒憤憤道,「就是再加一個我,力氣也沒她大!」

  他草原上的漢子都沒這麼大力的,沒想到大秦這種地方,竟連女人的力氣都這般大。♘🐺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呸。」盛憐兒連形象都不要了,義憤填膺跳腳道,「我怎麼就不是弱女子了,我都不會武。」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落下眼淚,淚眼汪汪的看著溫嫻,指著巴勒控訴道:「分明是他不長眼,強闖禁地,意圖不軌。」

  還想偷學製鹽技術,有她在,不可能讓他得逞。

  盛憐兒說哭就哭,直接看懵了巴勒。

  他瞬間從義憤填膺的壯漢,變成了有些心虛的結巴大笨熊。

  巴勒結結巴巴道:「我、我說了,是我喝酒誤事,我有罪,我改。」

  他有罪,請直接讓他受軍法處置,而不是在這兒看一個娘們兒哭哭啼啼。

  搞得好像他怎麼欺負人似的,其實是他被欺負好吧。

  盛憐兒捏緊拳頭憤憤道:「你有罪然後呢,就一句有罪就完了?這般輕易揭過,下次還能再犯。」

  光靠嘴說就能免罪,那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巴勒氣笑了,直接擺爛道:「那你來打我、殺我吧。」

  他還不信今天自己能死在一個女子手裡,那他就別混了。

  「你以為我不敢?」盛憐兒心裡的氣一下竄起來,就要朝巴勒撲去。

  好在胡可兒她們都在,人多,連忙將人給拉住了。

  許是瞧不得盛憐兒受委屈,前一刻還搖著尾巴到處亂竄的小灰灰,此刻「嗷嗚」一聲,直接朝巴勒撲去。

  溫嫻連忙道:「小灰灰,回來。」

  人家已經夠慘了,小灰灰再去雪上加霜,這樣不好。

  「嗷~嗷~嗷~」

  小灰灰在半空中停頓下來,隨即摔倒在地,委屈巴巴的朝溫嫻挪過來。

  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沒了,它能不委屈嘛。

  溫婉輕輕踹走腳邊的小灰灰,這才朝盛憐兒開口道:「行了,你們先回去,這事兒巴勒會去處理。」

  盛憐兒撅著嘴,還是有些不服氣,生怕巴勒欺負溫嫻。

  溫嫻扶額,無奈道:「我給了他一日的時間,若是明個兒他還沒處理好,你們再來。」

  明日巴勒處理不好,不光盛憐兒想砍巴勒,她也想。

  她偏頭看向巴勒道:「還有你,也回去吧,明日之內給我答覆。」

  她眼含警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姐放心,保證給您滿意的答覆。」巴勒拱手告辭,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朝盛憐兒揚了揚下巴道,「七小姐放心,明日巴某定請七小姐過來做個見證。」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來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答覆,這位大力士還會出么蛾子。

  索性就讓她當個見證,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徇私枉法。

  「見證就見證,誰怕誰。」盛憐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將臉上的眼淚水一抹,轉身往回走。

  溫嫻扶額,怎麼這個走向有些不太對。

  很快,她就知道哪裡沒對了。

  第二天下午,剛午睡起來,院裡又傳來了薛小花的聲音。

  只是,這次薛小花的聲音里,還帶著哭腔。

  「溫姐姐,殺人了,巴師父殺人了。」薛小花哭喊道,「血呼啦啦的,流了一地。」

  「嗚嗚~溫姐姐。」薛小花邊哭邊上手敲溫嫻的門,但也沒有硬闖進來。

  她是真的被嚇到的,活生生的人說殺就殺。若非師兄蒙了她的眼,她可能會直接被嚇死。

  方才祝三蒙著她的眼,把她拖到門口,隨後推她進來找溫姐姐。

  是她自己好奇心太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這嚇人的情景。

  嗚~嚇死她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嚇人的一幕。

  溫嫻深吸口氣,連忙開門,先將薛小花安撫下來留在屋裡取暖,這才關門往前院趕。

  這些人,一天天盡惹事生非,還讓不讓她好過了。

  昨日打架今日殺人,怎麼不上天呢。

  她著急忙慌跑到前院兒,前院兒並沒有什麼異常。

  倒是府外十米外的積雪早已被染紅,旁邊還有兩具早已沒了生息的屍體。

  還算這些人略有分寸,沒污染她的新家。否則,誰來都不好使。

  但好端端的在府外殺人,著實晦氣。

  她沉著臉看向巴勒:「怎麼回事,不解釋解釋?」

  嚇懵的盛憐兒,在看到溫嫻的瞬間,「哇~」的一聲哭出來。

  「殺人、他殺人。」盛憐兒哭哭啼啼跑到溫嫻跟前,伸出被染紅的雙手道,「我的手,不乾淨了(_)」

  溫嫻瞳孔微縮,連忙拿出帕子,拉過盛憐兒的手給她擦血跡。

  「說,到底怎麼回事?」她惡狠狠的瞪著巴勒,讓他給一個答覆。

  這巴勒到底會不會辦事,一連兩天都在惹事生非。

  前有古力,後有巴勒,便宜兄長到底從哪兒找來的這些神人。

  巴勒撓撓頭,訕訕道:「這姑娘不是要手刃真兇嘛,真兇我找出來了,便讓她親手來殺。」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還以為這位壯士力氣那般大、那般勇,殺人這種事兒早已習慣了。

  巴勒:經常殺人的都知道,殺人會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