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倖存者庇護所內,一群傷痕累累的人正在接受緊急的醫療救治和包紮。
陳老闆怒氣沖沖地盯著王言,語氣中充滿了責備與不滿:「你是怎麼當上小隊隊長的?十六個人,死了五個!你還有臉回來?」
「混帳,真是氣死我了。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沒事去招惹那些軍人幹什麼?」陳老闆繼續斥責道,「這座小島有時空錯亂,這件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早就告訴你,沒事別去招惹外來者。」
「你看你,五個人啊!勞動力整整少了三分之一!」陳老闆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王言一臉羞愧,他低著頭,默默承受著陳老闆的斥責。一旁的隊員上前替王言說好話:「陳老闆,這也不能全怪王隊長,都是這些小鬼子太過可恨,本來一開始沒打算和他們鬧矛盾的。」
「可它們罵我們是支那人,你就說,他們該不該死。」隊員試圖解釋當時的情況。
陳老闆聽到這裡更加生氣,食指用力戳向那人的腦門:「你腦子是真軸啊!」陳老闆自然是不會理解他們的這種行為,他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華裔,對於這些東西,他看得很輕。在他眼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利益,他甚至能自稱是猶太人。
王言這些人的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就是愚蠢至極。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斥責罷了。
作為商人出身的他,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去消減勞動力。
「對了,王言,你之前說,那艘戰艦,被一頭獅子射沉了?」陳老闆突然改變了話題。
王言點頭稱是。
陳老闆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後,下定決心:「你們幾個,身體完好的,跟我去海邊。剩下的人守好家,遇到危險,隨時朝天空發射信號彈。」
陳老闆想著船都沉了,自己去海底下看看能不能撈一些好東西上來。
若是撈到彈藥火炮什麼的,直接賺翻。說不定還能撈出一些發動機或者發電機。
帶著大約七八個人,陳老闆沿著海岸線走去。他並不知道,沉沒的軍艦已經被陳迭徹底搜刮一空,連渣滓都沒有剩下。
不到十分鐘,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
「陳老闆,你看,那邊有一伙人。」一名隊員指著遠處說道。
「咦,那些人的穿著……我去,他們就是那些鬼子軍!居然還活著!」另一名隊員驚訝地說道。
「他們拿槍對著一個人誒,臥槽,那人居然不怕子彈,咦,奇怪怎麼感覺那人有些眼熟。」又一名隊員疑惑地說道。
「什麼眼熟啊,那不就是老大的男人嘛。」一名隊員突然認出了那個人。
「他怎麼在這裡。」幾名隊員竊竊私語著。
一旁的陳老闆也注意到了陳迭。
「那傢伙怎麼在這兒,每次有他的地方就准沒好事兒。」陳老闆皺著眉頭說道。
一旁的隊員對陳老闆小聲道:「陳老闆,要不咱們去幫幫他吧,畢竟他之前也救過我們。」
剛說完,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大扣帽。
「你給我安分點,他那麼強,還需要咱們?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吧。」陳老闆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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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見一隻體型高大的猿猴,速度極快,抓起一名軍官。
緊接著,那名軍官當場人首分離。
當那些人要再度按下扳機陳迭和那猿猴時,陳迭動了。
速度如同閃電,快得出現了殘影。
瞬息之間便將這些人的頭顱砍下,滾落在地。
陳老闆對此大為震驚,他自認為自己的身體強度已經極為可觀,一躍五六米不在話下。
可當他看見陳迭的瞬息殺人這種操作,才覺得,自己的能力簡直就是渣渣。
試問,如果是自己和陳迭對峙,恐怕也和這些鬼子兵差不到哪去。
沒有勢均力敵的速度,那就只會是被碾壓,這既是世間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
「這傢伙,當初在郵輪上,也沒見他如此厲害,多日不見,竟然已經是高階水準。」陳老闆心中暗道。
「奇怪,他怎麼沒有一點獸化的跡象,難道他和塔莉莎一樣,是靈氣入體?」陳老闆心中充滿了疑惑。
就在陳老闆沉思的這一瞬間,陳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們別躲了,我已經聞到你們身上的氣味了。」
幾人皆是面面相覷。
「聞到我們的氣味兒?這人屬狗的?這麼遠都能聞到?」一名隊員疑惑地說道。
「是不是你小子沒洗澡,艾瑪,你身上真臭,難怪人家會發現咱們。」另一名隊員半開玩笑地埋怨道。
「去你的,老子天天下海洗澡,你特麼自己一身汗臭,賴我?」那名隊員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幾人紛紛站起身,一個個嬉皮笑臉地朝著陳迭走去。
陳迭表情始終嚴肅。
「你們躲在這裡幹嘛?」陳迭剛問完話,注意力就被陳老闆所吸引。
「喲,陳老闆,稀罕人兒啊,好久沒見了。」陳迭主動打招呼。
「郵輪一別多日,近來可好?」陳迭看著陳老闆的站位,發覺對方好像成了他們當中的中心人物。
「看來混得不錯嘛。」陳老闆裝出一副熟絡模樣。
「嗨,還不是托家門的福,咱們都姓陳,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我定然會盡全力幫忙的。」陳老闆試圖拉近與陳迭的關係。
陳迭聽此眼含深意地笑道:「塔莉莎呢,你們老大我最近沒怎麼看到啊?」
此話一出陳老闆的笑容明顯僵住。
不過很快掩飾過去,接話道:「唉,塔莉莎老大為了給大家抵禦變異靈獸的攻擊,犧牲了...」
他裝出一副傷感的模樣,捶胸頓足。
「都怪我,我不該只想著自己苟活,當我得到塔莉莎老大犧牲的消息時,心中百感傷痛。」
「當初若是我陪著她去,她也不至於會犧牲。」
陳老闆演技上線,一副涕淚橫流的模樣。
讓周圍的其他隊員深為感觸。
他們沒想到平日裡開口閉口講著利益的陳老闆,竟然也是如此感性之人。
陳迭笑了笑,畫風一轉。
「嘶——不對呀,我怎麼聽說,塔莉莎是有人下毒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