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香兒的身影,高雲舒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難以想像,香兒這樣孤獨寂寞地度過了多少個漫長的黑夜。
她脆弱的內心,又承受了多少痛苦的煎熬。
高雲舒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房門推開,琴聲戛然而止。
香兒身穿一件粉紅色的睡袍,坐在床頭。
數月不見,她消瘦了許多。
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地披散在香肩,襯托著潔白如玉的肌膚。
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香兒見房門突然被推開,條件反射地蜷縮一團。
當她看清來人是雲舒哥哥時,先是一陣驚喜,接著眼神又變得黯然落寞。
雲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將香兒摟在懷裡,任憑她在懷裡嚶嚶低泣。
「香兒,嫁給我吧!」
雲舒輕輕擦去香兒臉上的淚水,深情地表白道。
「雲哥哥!我……配不上你。」
香兒渾身打一個激靈,突然掙脫雲舒的懷抱。
她輕輕將頭扭到一邊,默默地流淚。
「我在乎的是你的心。」
雲舒從懷中取出心形香囊,遞給了香兒。
香兒呆呆地望著香囊,想起兩人曾經美好的過往,瞬間破涕為笑。
雲舒將香兒擁在懷裡,緊緊貼著香兒飽滿高聳的雙峰。
他貪婪地親吻著她的櫻唇,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一團火熱從體內散發出來,激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雲舒輕輕褪去香兒的睡袍,一尊絕美無可挑剔的冰肌玉體呈現在眼前。
香兒猶如下凡的仙女,美得令人顫抖,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眩暈。
「雲哥哥,我愛你!」
香兒噙著淚水,乳燕般低聲呢喃。
輕微的疼痛,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猶如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她輕輕閉上眼睛,緊緊擁抱著高雲舒健碩的臂膀,幸福地低吟著,低吟著。
美好的夜晚總是短暫的。
「香兒,該起床了!」
次日天亮,雲舒寵愛地望著香兒,拍了拍她的香肩。
「我要再睡一會。」
香兒莞爾一笑,將頭埋進枕頭,嬌羞地蒙上被子。
雲舒起床來到院子,發現靜姨已經在菜地里鏟包心菜。
而齊飛燕則帶著如意,清理著院子裡的積雪。
數月不見,齊飛燕氣色很好,面色紅潤,顯得嬌媚動人。
最難能可貴的是,飛燕有了自己的修為,
她竟然還是金丹境中期,可謂修煉中的天才。
「大哥哥!」
她一臉嬌羞而又開心地凝視著高雲舒。
「是碧叔叔親自教你武功吧?修為進步很快,不錯!」
高雲舒笑眯眯地拍了一下齊飛燕的腦袋。
「碧叔叔說我是極陰體質,所以教我修煉冰封術。」
高雲舒暗暗心驚,極陰體質的少女,極其罕見。
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竟然救了一個開啟雪山秘境的寶回來。
雲舒回頭一看,發現靜姨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想到昨夜和香兒的溫存,他感到臉上有些發燙,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回來就好,廚房有油饃,你和貓去吃一點。」
靜姨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吩咐完後,又借著干起活來。
雲舒連忙搶過鏟子,幫忙幹活。
「靜姨,我想娶香兒。」
幹完活,雲舒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行,等雲天從京城回來,就給你們舉辦婚禮。」
靜姨先是一愣,接著對高雲舒會心一笑。
「謝謝靜姨!」
雲舒內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如意鄙夷地瞅了一眼高雲舒,這傢伙,不愛寵物愛美人。
自從回來後,就不搭理自己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如意立即轉身躥進屋後的密林,獨自去覓食。
靜姨望著雲舒,如釋重負地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高雲舒一邊幫靜姨翻地,一邊把目前所面臨的危機,給靜姨簡單地說了一下。
「靜姨,寒食節我帶香兒回鄉掃墓,你可能要出去躲避一下。」
「好吧,看來我得帶著飛燕回一趟娘家了。」
「這麼多年沒有回過娘家,方便嗎?」
「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
靜姨笑笑,「我哥雖然貴為欽天監,還不至於不認我這個妹妹。」
「那行,我送您到博凡客棧,再讓羽軒安排錦衣衛護送您回京城。」
「羽軒這孩子,從小就痴迷武學,沒想到長大後,真的出息了。」
靜姨回憶著楊羽軒小時候虎頭虎腦的樣子,眼神中流露出慈愛的神色。
博凡客棧後院的鳳棲閣。
這裡是一個獨立的院落,裡面假山池沼,游魚細石。
瑤林瓊樹,花香鳥語。
碧雲天和楊羽軒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涼亭裡邊對弈。
碧雲天執紅子,楊羽軒執黑子。
旁邊放著酒具和下酒的涼拌山野菜,誰輸一局就罰酒三杯。
紅子士象全雙馬炮,對黑子單車馬單士相。
碧雲天依然是瀟灑飄逸,笑意粲然。雙馬連環,馬後藏炮,攻勢凌厲。
而楊羽軒則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一車保馬,寸步難行。
「又在欺負孩子?」
高雲舒四人走進院子,靜姨笑著責備碧雲天。
「姑姑,好久不見,侄子甚是想念。」
楊羽軒順勢推亂棋局,對楊靜怡微笑問好。
「這小子,又耍賴。」
碧雲天深情凝望著妻子,溫和地笑笑。
「比你爹更帥氣,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
楊靜怡寵愛地上下打量著楊羽軒。
一家人其樂融融,談笑風生。
院子裡有一個橢圓形的魚塘,魚塘里是一座巍峨聳立的假山。
嫩綠的荷葉鋪滿池塘,數百條錦鯉在自由自在地游泳。
楊靜怡知道丈夫們有要事商量,便帶著香兒和飛燕去荷花池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