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明湘出閣（二合一章）

  駱家人自然不會在攝政王府吃了飯再回去，只是正式地向謝衍致過謝，談完了正事便起身告辭了。

  謝衍也沒有留他們，抬手讓朱思明親自將人送出門。

  這期間，駱君搖除了聽從自家爹爹的吩咐向謝衍道謝，也沒有機會再跟謝衍說什麼話。可以說，今天這一趟她就是個人形擺設。

  對此駱君搖倒是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

  自從那天之後，她想起謝衍來總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駱君搖並不傻，雖然從前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上也相對晚熟。當年謝安瀾和楚凌yy教官的時候，她還是個只會傻吃傻玩跟著瞎起鬨的傻白甜，但她確實不是感情白痴。

  至少她知道，除了自己的親人，前後兩世謝衍都是她最有好感的一個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謝衍又不喜歡她！

  這時代她難道還能去倒追？先追謝承佑，再追謝衍，光靠這一項駱君搖就能名垂青史。

  他們駱家要是真的跟攝政王府走得太近了恐怕也不太好，她也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好感給自家爹爹和兄長添麻煩。

  所以，沉迷感情是沒有前途的，要清醒！

  從王府大堂出來，不多時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謝承佑和沈令湘。

  沈令湘已經挽起了婦人髮髻，因為算是新婚，她穿了一身水紅色衣衫，倒是比在駱家的時候多了幾分鮮亮。

  只是這兩人之間卻並沒有想像中新婚燕爾應有的氣氛，哪怕是牽著手也看不出幾分甜蜜來。

  駱君搖想，大約這世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得不到就掏心掏肺的想要，真正輕易到手了，又只會看到各種各樣的不足。

  「舅舅，表哥，搖搖。」沈令湘和謝承佑主動上前來見禮。

  謝承佑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好意思跟著沈令湘一起叫舅舅和表哥。

  只恭敬地一揖，叫了聲大將軍和駱大公子，至於駱君搖有些尷尬地叫了聲駱姑娘就算過去了。

  謝承佑現在對駱君搖還是有幾分畏懼的，在他心中駱君搖就是一個情況不穩定卻假裝自己是正常人的瘋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殺人。

  但無論是因為謝衍的警告還是忌憚駱雲，他都不能說。

  既然如此，自然是離她越遠越好。

  駱雲腳下停了一下，沒有看謝承佑只是朝沈令湘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沈令湘微微垂首，有些黯然的模樣。

  駱謹言淡笑道：「還沒恭喜玄昱公子和表妹大喜。」

  謝承佑也聽不出這話到底是真心恭喜還是嘲諷，但朱思明在旁邊看著，他只能有些訕訕地謝過了。

  沈令湘笑容微苦，也輕聲謝過了表哥。

  駱雲聽他們寒暄了兩句，便道：「走吧。」

  駱謹言點頭稱是，對兩人說了聲告辭，拉著駱君搖跟上駱雲的腳步往外走去了。

  駱君搖回頭朝兩人揮了揮手算是告別，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沈令湘心中更是酸澀難掩。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不該後悔，但是至少…如願嫁給謝承佑她卻並沒有曾經以為的那樣開心。

  或許是因為時間不對，身份環境也不對。

  但謝承佑畢竟是她真心喜歡的男子，她心中還是抱了幾分期盼的。直到她踏入攝政王府，發現原來謝承佑也並不十分開心。她嫁給他做妾，他卻並不開心，或許就連現在納她為妾，對他來說都是勉為其難。

  沈令湘不知道自己該恨誰，是恨心比天高的自己，恨輕許誓言的謝承佑，還是恨沒有給她一個更好身份的父母？

  「走吧。」謝承佑低頭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沈令湘道：「我們還要去穆王府給祖父請安。」

  沈令湘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道：「好，不用先去…給父王請安麼？」

  謝承佑搖頭道：「昨天去見過了，父王說不必每日請安。」何止是不用每日請安，謝衍回來這些日子，他就沒有在府中見過他幾次。

  沈令湘點點頭，「知道了，我們走吧。」

  「表姑娘。」兩人走出王府大門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穿著駱家侍衛服飾的青年正等在門口。

  沈令湘記得，他是駱謹言身邊的侍從，也是跟著駱謹言上過戰場的心腹之一。

  「表哥有什麼事忘了交代嗎？」沈令湘問道。

  那青年取出一個小巧的錦盒雙手遞給了沈令湘，道：「大公子說，先前的事情表姑娘幫了大忙，他這些日子忙還沒來得及給表姑娘送上新婚禮物。此物還請表姑娘收下。」

  沈令湘伸出去要接錦盒的手一頓，指尖微微顫了一下。

  「幫了大忙？那人……」想起謝承佑在跟前，沈令湘又飛快地將話咽了回去。

  青年笑了笑，道：「東西送到了，屬下告退。」

  沈令湘只得接了盒子，目送那青年離開。

  謝承佑看著沈令湘手裡的錦盒有些懷疑，「令湘，你之前幫了駱謹言什麼忙？他竟然送你新婚禮物？」

  駱謹言怎麼會送他們賀禮？恐怕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吧？

  沈令湘勉強笑了笑，一邊打開錦盒一邊道：「也沒什麼，只是之前在駱家一點府內的瑣事。」

  盒子裡是一支鑲嵌了紅寶石的金鳳釵。

  看著十分華麗精緻，顯然價值不菲，但是以沈令湘如今的身份是戴不了這鳳釵的。

  普通官宦人家貴婦也可佩戴鳳釵，只是不能佩戴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才能佩戴的九尾正鳳罷了。

  這雖然只是一支五尾偏鳳釵，但至少也是王府世子妃才有資格佩戴的。沈令湘如今的身份，戴出去就是逾制。

  謝承佑臉色有些難看，他認定了駱謹言這是故意嘲弄沈令湘。

  一把搶過錦盒就要丟出去，「湘兒，你別放在心上，我……」

  沈令湘連忙抓住他的手，輕聲道：「我知道，我不會在意的。好歹是表哥送給我的賀禮，丟了不好。還是給我吧，我讓人收起來就是了。」

  謝承佑見她臉上笑容淺淺，似乎真的沒有難過，這才將東西交給了她。

  輕嘆了一聲將沈令湘摟入懷中，謝承佑低聲道：「對不起，湘兒，都是我誤了你。」

  沈令湘靠在他懷中緩緩搖頭，「我出身低微本就配不上你，現在能嫁給你，是我的福分。當初我既選擇了你，便永遠也不會後悔。玄昱，你不要負我。」

  謝承佑很是感動，心中頓時柔情萬千，幾乎忘記了之前的那些不快：「不會的，我負了誰也不會負你。」

  轉眼便到了駱明湘大婚當天，天還沒亮整個駱家就已經熱鬧起來了。

  駱家沒有兒媳婦，外面的事情有駱雲和駱謹言駱謹行，女眷的事情卻只有蘇氏一個人忙碌。

  一大早，蘇氏就忙得腳不沾地，連帶著幾位跟她關係好過來幫襯的貴婦也一起忙著。

  駱君搖身為未出閣的小姑娘，在這些事情上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只被安排了在房裡陪伴新嫁娘，順便照顧來駱家道賀的貴女們。

  「大姐姐，你緊張嗎？」駱君搖坐在駱明湘身邊，看著妝娘為她仔細梳妝。

  駱明湘笑了笑道：「還好。」

  雖是這麼說，其實心裡多少還有一些緊張的。

  也不是全然的緊張，更多的還是羞澀，歡喜，對未來的期待以及不確定。

  駱君搖握著她的手道：「別怕，大姐姐這麼聰明美麗，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你還有我，還有母親爹爹和大哥二哥，誰都不敢欺負你！」

  駱明湘笑道：「你有空操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

  駱君搖道：「今天是大姐姐的好日子，想我幹嘛？」

  駱明湘道：「真是個傻姑娘，你可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家的當家主母親自上門道賀？」

  「嗯嗯，這不是應該的麼？」她們駱家比淳安伯府顯赫，來駱家道賀的自然比去淳安伯府的多得多。

  駱明湘嘆氣，「你以為人家只是為了上門道賀啊？人家還是上門來相看媳婦兒的。一會兒母親叫你出去見客，你乖乖的，別鬧。」

  駱君搖無語，「倒也不用這麼勤勉。」她對相親不感興趣呢。

  駱明湘笑道：「不用？再過幾個月你就十七了，若是明年還定不下婚事，你就是個老姑娘了。」

  駱君搖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沒滿十八。」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駱君搖有些憤憤然。

  「怎麼？」

  駱君搖道：「大哥都二十四了也沒有人嫌他老，大姐姐你竟然說我是個老姑娘！」

  駱明湘笑著哄她：「搖搖現在當然還是個小姑娘。」

  駱君搖道：「明年不訂婚就是老姑娘了對吧。」

  「誰是老姑娘？」

  蘇蕊帶著人含笑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外觀精美喜慶的漆木匣子。

  駱君搖立刻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笑道：「蘇蕊姐姐。」

  蘇蕊和駱明湘交好，今天是駱明湘的好日子她也是一臉喜氣，「你們方才在說什麼老姑娘呢？」

  駱君搖道：「大姐姐說我要變成老姑娘了。」

  蘇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仔細看看，笑道：「哪兒呢，分明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啊。」

  駱明湘示意妝娘先停一停，側首看向她，笑道：「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蘇蕊道：「我知道你們家也沒有別的姐妹，早些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駱家正經的姑娘只有駱明湘和駱君搖兩個，旁的別說堂姐妹表姐妹，就連兩個兄長都還沒有娶嫂子。

  駱君搖一個小姑娘，從前也不怎麼學這些，因此蘇蕊也就早早過來了。

  「阿微她們幾個也快到了，你放心，今天一切有我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閣。」蘇蕊笑道。

  她們幾個跟駱明湘交好的姑娘都約好了，今天早點過來。

  駱君搖抱著蘇蕊道：「蘇蕊姐姐，你真好。」

  蘇蕊笑著推推她的額頭，將手裡的匣子放到駱明湘梳妝檯前，道：「這是我送你的新婚賀禮，希望你以後在夫家順心如意。」

  駱明湘打開匣子，裡面裝著的是一隻金絲如意紋三色寶石手鐲，這鐲子外觀華麗精美卻只覺貴氣而不顯俗氣。無論顏色還是寓意，都是極合適新婚時候佩戴的。

  駱明湘果然很是歡喜，當場便戴上了，「真好看，謝謝你阿蕊。」

  蘇蕊也很滿意，笑道：「很好，我一眼看到就覺得這鐲子適合你，果然沒錯。」

  蘇蕊來了不久，又陸續來了幾位姑娘。

  駱明湘為人和善，在權貴中人緣一向都很不錯。雖然駱君搖跟她們不是一個學院的，但這種場合誰也不會故意找不自在。

  大家各自問過好，閒聊幾句倒也算得上十分和睦融洽。

  快到辰時末的時候，駱明湘的妝容髮髻也都好了。

  妝娘正慢慢將釵環髮飾一件件往她發間妝點，姑娘們圍在旁邊或看著或幫忙。經過一番精心裝扮越發明艷動人美麗不可方物的駱明湘，讓眾人驚嘆不已。

  都說將要出閣的新嫁娘是最美麗的，果然不錯。

  「姑娘，長陵公主長昭公主和安陽郡主來了，夫人請您去前面見過兩位公主。」門外蘭音進來稟告。

  聞言正說笑的幾位姑娘都有些驚訝，「聽說最近駙馬身體不太好，大長公主竟然親自來了，還是駱大將軍的面子足啊。」

  「長昭公主素來不愛熱鬧，竟然也來了。」眾人看向駱明湘的目光都不由多了幾分羨慕。

  女子出嫁的時候婚禮的排場甚至是來往的賓客都代表了娘家的底蘊和在娘家受重視的程度。明湘雖然只是駱大將軍的繼女，但是就今天這婚禮的場面，還有各家親自前來道賀的貴客，夫家怎麼也不敢怠慢了她。

  駱明湘笑道：「兩位大長公主親自駕臨，是我們駱家的福分。搖搖，我不方便出去，你去替姐姐向大長公主行個禮吧。還有安陽郡主那邊，恐怕是來找你玩兒的。」

  駱君搖爽快地起身道：「好，大姐姐你坐著，我一會兒再回來陪你。」

  駱明湘揮揮手道：「這裡這麼多人陪我呢，快去吧。」

  「這裡麻煩蘇蕊姐姐和各位姐姐了。」

  等到駱君搖出去了，被留下的姑娘們這才紛紛開口道：「明湘，你跟駱二姑娘關係好像不錯啊。」

  「她竟然叫我們姐姐？！」

  「人家方才就叫你姐姐，你還應了呢。」

  「駱二姑娘看著也不像傳聞中那般桀驁，比我家裡那幾個可愛多了。」

  蘇蕊笑道：「君搖本就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可惜我就沒有這麼個軟軟的妹妹，不然我恨不得天天帶在身邊。」

  「連阿蕊也這麼說？看來以前確實是咱們誤會駱二姑娘了。」

  「倒也不算是誤會，她從前被玄昱公子迷了眼，如今好了看著倒是順眼了許多。」

  「快別提玄昱公子，真是…瞎了我的眼！」

  顯然，這群姑娘中也有那麼一兩個曾經暗暗對謝承佑有好感的。

  只是謝承佑納沈令湘為妾的操作著實是讓她們驚到了。

  尚未娶妻就先納妾不說，還是在這種幾乎算得上是敏感的時候納了沈令湘這麼一個身份敏感的女子。

  京城裡這麼多女子你納誰不好非得是駱君搖的表姐？就算真的非她不可，你過個一年半載再納不行非得現在？

  說不是兩個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誰信？

  如今上雍最熱門的話本子裡，連兩人珠胎暗結都有了。

  當然，話本子裡的男女主角都是用的化名。

  那些文人雖然膽子大，卻而沒大到敢明目張胆直接編排王府公子的程度。

  駱君搖跟著蘭音來到前院專門招待女眷的地方，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蘇氏帶著人接待前來道賀的女眷，雖然忙碌臉上卻滿是笑意，顯然因為女兒的婚事讓她十分歡喜。

  花廳里，駱老夫人難得也出來坐在主位上待客。

  還有兩位與蘇氏交好的貴婦一起幫襯著招呼客人，也不至於失禮怠慢了貴客。

  這種場合就看出來大家族人多的好處了，如駱家這樣人丁稀少的，一旦趕上這種大場面，人手就明顯不夠用。

  來往的都是上雍的高門權貴，讓管事去接待未免怠慢了人家，就只能請一些交好的貴婦幫襯著一些了。

  「見過兩位大長公主，見過各位長輩。」駱君搖踏入廳中，向眾人一一見禮。

  長陵公主看到駱君搖立刻笑了起來，朝她招招手道：「君搖來了，快過來這邊坐。」

  駱君搖走到長陵公主跟前，秦凝坐在長陵公主身邊朝她擠眉弄眼。

  這大廳里坐著的都是有些年紀的貴婦，就她一個小姑娘在這裡難免被抓著問東問西，見駱君搖來了可算是鬆了口氣。

  今天貴客多，不知是駱雲跟駱老夫人說了什麼還是她自己想開了，竟然也沒有折騰。

  駱老夫人本身也不擅長交際，跟駱家相熟的人家都心裡有數，只要面上過得去也就罷了。就算是給駱雲面子，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挑她的禮。

  「這就是駱家二姑娘？」長昭公主是一個氣質有些清冷的女子，看著駱君搖的眼神不似長陵公主親近，卻也沒有什麼惡意。

  駱君搖看得出來，這位大長公主應當本就是個清冷的性格。

  長陵公主笑道：「可不是，可惜中秋那晚你沒進宮，君搖姑娘身手可比阿凝強多了。」

  長昭公主似乎有了些興致，長昭公主駙馬便是位將軍，不管感情如何長昭公主對習武的小姑娘總還是多幾分興趣的。

  「我也聽說了一些，果真是將門虎女，名不虛傳。」長昭公主笑道。

  駱君搖也笑道：「公主謬讚了，我還差得遠呢。」

  長陵公主將駱君搖按在秦凝身邊坐下，眉宇間儘是親近和善，比起對安陽郡主也差不多了。

  在座眾人見狀心中也都有些驚訝，大長公主看起來對這駱家二姑娘很是喜歡啊。

  再看這駱二姑娘坐在長陵公主身邊，言笑晏晏談吐舉止有度，就連不愛說話的長昭公主也能時不時跟她說幾句，不少人心中也都暗暗有了決定。

  「太皇太后懿旨到！」

  一聲高亢卻帶著一絲特有的尖銳聲音從外面遠遠地傳來，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大廳瞬間一寂。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還是長陵公主輕笑了一聲，起身道：「看來母后也知道今日大將軍嫁女，特意賜下了新婚賀儀，我等也一起過去接母后懿旨吧。」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收起了心中驚詫紛紛起身齊聲稱是。

  駱君搖也跟著長陵公主一道起身，又過去和陳漁兒一道扶起了駱老夫人。

  駱老夫人看了看駱君搖，倒是沒有拒絕她的攙扶。

  一行人一路走到外面的駱家外院正堂，太皇太后的使者已經在大堂里等著了。

  駱雲蘇氏等人還有不少來駱家道賀的賓客也都在，只等著新娘子來了才好宣旨。

  「老奴見過兩位公主，見過郡主。」宣旨的內侍看到兩位公主進來，連忙恭敬地上前見禮。

  長陵公主笑道：「黃公公是代母后來傳旨的，不必多禮。」

  那內侍笑道：「老奴也只能為太皇太后跑跑腿罷了，太皇太后說今兒是駱家大姑娘大喜，她年邁不好湊這個熱鬧，特命奴才送些小玩意兒過來，也算是為大姑娘添妝。」

  駱雲和蘇氏連忙謝恩，道不敢勞動太皇太后。

  內侍又看向和秦凝站在一起的駱君搖笑道：「這位便是駱二姑娘？太皇太后問先前送給姑娘的花兒可還喜歡？姑娘若是得空了，不妨進宮與她老人家說說話兒。」

  駱君搖脆聲道：「花兒開得很好，很喜歡呢。還請黃公公代我謝過太皇太后賞賜，回頭臣女定當入宮叩謝太皇太后。」

  內侍臉上笑容更盛了幾分，笑道：「姑娘什麼時候去，太皇太后都是高興的。」

  周圍眾人有些面面相覷，目光在駱君搖身上轉了半晌又落到了駱雲身上。

  太皇太后未免也太厚待駱家了，大姑娘大婚專門賞賜賀禮，內侍還不忘問候二姑娘。

  在場的沒人會認為這只是黃公公隨口一句閒聊，這顯然是太皇太后在向所有人宣告，她老人家喜歡這位駱家二姑娘。

  有了太皇太后背書，先前駱家二姑娘身上的那些黑點，幾乎都可以直接被洗得乾乾淨淨了。

  太皇太后都說喜歡駱二姑娘，誰還能說她有什麼不好？

  許多人看向駱君搖的眼神越發熱切起來了。

  今天是一大章哈，木有二更~~(づ￣ 3￣)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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