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中州中陽府官道,大軍休整,篝火連綿不斷。
大軍中心帳篷內,李緣、李斯、阿青、宇文成都、賈詡、馬超、鍾離眛、劉瑾等眾人匯聚。
除此之外,還有五位陌生人也一同聚集。
四男一女。
最中間一位和善淡笑,風雲輕淡,一股獨特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
王猛。
右側男子,一身長袍,氣息溫和大氣,雙目之中露出一絲絲明亮的光采!
范仲淹。
左側男子傲然站立,面容剛毅,一股無畏的氣質讓此人平添三分矚目。
魏徵。
最右側,王越面色肅然,眼神犀利,腰間繫著一柄長劍,灰袍纖塵不染,身姿挺拔。
最左側,則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
銀袍玉甲,英氣十足,渾身有股不輸於男子的氣概。
秦良玉!
「楚王府王猛(范仲淹、魏徵、王越、秦良玉見過各位同僚。」
五人初來駕到,對眾人拱手道。
「楚王府李斯。」
「楚王府賈詡。」
「楚王府宇文成都。」
「楚王府鍾離眛。」
「楚王府馬超。」
眾人一一自我介紹。
眾人都是殿下喚醒的人傑,初次見面便有三分親近之感,而且幾人都能言善談之輩。
很快眾人其樂融融,相談甚歡。
李緣也與阿青交談了幾句後,結束了眾人的交談,掃過眾人輕輕笑道:
「此次前往京都,諸位心中可有數?」
眾人眼神皆動,停下了交談,其表情各異。
李斯深邃的雙眸微微爍動,笑吟吟地看向王猛和范仲淹。
賈詡嘴角一撇鬍鬚,面容清瘦,帶著淡淡笑容,低頭喝茶。
宇文成都、鍾離眛、馬超眉頭輕挑,目光炯炯的看向五人。
王猛、范仲淹、魏徵面色肅然,他們早上已經被殿下召喚出來,劉瑾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知他們了。
秦良玉穩坐椅子,面色從容,淡定飲茶。
王越精光閃閃,露出振奮之意。
阿青看著王越的模樣,好看的眉宇輕輕皺起,默默搖頭。
初見王越時,阿青倒是覺得此人劍術不錯,有很深的劍術造詣。
可惜劍意不純。
「殿下,此去京都,屬下認為可先書信一封,傳至皇族宗室,直接表明我們的態度,待看皇族宗室的態度。」
魏徵率先開口道,他面色肅然,絲毫不客氣道:
「皇室的態度,將決定我們抵達京都的態度。」
魏徵雙眸冷然,只要皇室不蠢,就應該知道他們站哪一邊。
如果皇室真敢阻止他們,說明那些人的愚蠢短見,那也沒有必要給他們臉面,根本不足為慮。
眾人微微點頭,的確,皇室的態度將決定他們是否使用強硬手段。
京都進不進可不是由他們說了算的
范仲淹臉色溫和,微微點頭道:「先告知皇室的同時,可讓內行廠把耀皇陛下即將禪讓皇位給殿下的消息傳至天下,然後再利用內行廠聯繫已經臣服的官員開口迎合,增強可信度。」
「之後殿下書信一封傳至各部侍郎、眾大臣,光明正大的招攬。」
眾人傑聽言,眼神一亮,皆明白了范仲淹的意思。
很快眾人目光看向了王猛。
王猛踏出一步,神情鄭重道:
「殿下,屬下覺得我們不應該關注京都之事,而是把目光放在西南戰局。」
賈詡聽言,眼神微動,抬起了頭。
「哦?」
李緣聽到王猛不同的回答,倒是有些驚異,但腦海快速思索著,臉上驚訝問道:
「景略你的意思是西南戰局很快會結束?」
「沒錯,殿下。」
王猛抱拳道,神態從容,一種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氣機,瀰漫了整座大營帳。
「殿下帶來的壓力,給軒王和鎮國府的壓力遠比京都朝廷的更大,更沉重。
他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分出勝負,當雙方底細已經顯露出來時,無論那一方設下的誘餌時,對方都會毫不猶豫的咬下去。」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殿下接下來是前往京都掌控朝廷,軒王和鎮國府也皆是如此。
因此屬下認為,我們讓文官率領一部分兵馬繼續前往京都,掩人耳目,而武將率領主力大軍轉道前往青州,在他們決戰之後時候突然出現,解決他們。」
王猛的聲音洪亮,堅定而自信。
殿下解決了軒王和鎮國府,什麼皇室、什麼京都,所有的一切阻礙都是消失!
秦良玉雙眸一閃,猛然抬起頭,握緊了拳頭,露出強烈戰意。
身為武將自當建功立業。
她剛剛之所以不在乎京都之行,因為在場的人都是朝廷大能,手段熟練,出主意玩官場手段這種刀光劍影的東西還輪不到她。
但是在戰場上就不一樣了,都是真刀真槍的干一場,誰還怕誰不成!
鍾離昧和馬超同樣如此。
李緣聽到王猛的建議,認真思考了起來。
在他原本穩妥的計劃中,應該是先拿下京都掌控中州。
西南戰局不管勝敗,贏的一方也是損失慘重,待蒙恬呂布他們拿下揚、涼州,到時候蒙恬、呂布從涼州出發殺入昭州。
方武奎、鍾離昧、馬超率領軍團從青州殺入,兩路大軍齊齊進攻。
以大勢碾壓,軒王和鎮國府哪一方勝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是穩贏的局面!
李緣實在想不出那時候的他怎麼輸,輸在哪裡?
除非現在軒王和鎮國府馬上停止對戰,聯手對付他。
可惜,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相信軒王。
雖然與軒王沒幾次認真交談過,但他能感受到了軒王這個老大哥對皇室的忠誠,怎麼可能會與鎮國府這等逆賊合作呢。
他更相信軒王與鎮國府玉石俱焚。
魏徵聽著王猛的話一直皺著眉頭,待王猛說完後,也開口了:
「我認為不妥,現在我們的主要目標應該放在朝廷放在中州,如果按照王大人所說,一旦軒王和鎮國府發覺我們的蹤跡,抵達青州邊境等待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他們停止了決戰怎麼辦,到時候京都這邊還沒有拿下,西南戰局也因為我們突然的插手而改變,這種變局難以預料。
我認為應該讓西南戰局順其自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