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無論怎麼撥打,殷以茉都是在通話中。
他這才反應過來,殷以茉把殷德壽拉黑了。
於是換了一個號碼,打過去。
殷以茉接了。
「殷以茉,你爸在我們手裡。想要他活命的話……」
「哦,那你們把他殺了好了,謝謝了兄弟!」
綁匪話都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殷以茉插話了。
殷以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綁匪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拿出加密手機,給匡福打電話。
「王子,殷以茉壓根不管殷德壽的死活,還讓我殺了他。」
匡福驚訝,「當真?」
「千真萬確。」
匡福沒好氣的說:「行,我知道了。把人給我看好了,一天三頓定時打,別給飯吃!」
說完之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徐天冷笑一聲,「我都說了,殷以茉不會管他的死活,你非不信。」
「我這不是想著,把她引過去再關起來,顧北霆和蘇姝去救人,你好對他們夫妻動手。」
「暫時別考慮他們,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吧!國王暫緩變更王儲,是個信號。興許他以後就會晾著你了!」徐天預測。
匡福惡狠狠的說:「我殺了殷德壽,再拿他的遺書出來,就說是匡裕逼他做的!到時候,證據在手,國王自然就相信我!」
徐天覺得,他的智商太低了。
怎麼可能玩得過顧北霆?
他也沒有發表過多的言論,他對匡福,心裡始終是藏了一手。
畢竟匡福最近的表現,真的很差。
除非他幫自己找到明玥,否則自己不會對他盡心盡力了。
兩人又說了些話,匡福才離開。
離開後,匡福去了廢舊工廠。
殷德壽和管家都被抓了,人被反吊著,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
匡福坐在椅子上,抬手,「把殷德壽放下來。」
「砰!」
一聲響後,殷德壽掉在地上。
匡福把筆和紙甩給他,「寫!」
殷德壽的眼睛,過於青腫,只能勉強的眯著。
他看向匡福,問:「寫什麼?」
「寫清楚,是匡裕指使你誣衊我的!」
「呵……」殷德壽冷笑一聲,「休想!」
匡福霍然起身,狠狠一腳踹過去,把他踹飛很高。
殷德壽撞在牆壁上,痛苦的喊了出來。
他的額頭,瞬間有鮮血湧出。
「給我寫!」匡福從地上抓起筆和紙,拍在他的臉上。
鮮血落在白紙上,更顯得觸目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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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德壽躲開,抬眸看匡福,奚落道:「你以為就算我寫了,大家就會相信嗎?你好歹是個王子,智商真低!」
匡福當然知道,大家不可能會信。
但他必須要讓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就算理由冠冕堂皇,也要這樣做。
他不能受困於此事,他必須要當上王儲!
他的決定,是任何人都不能反駁的!
不能!
這樣想著,他又狠狠的給了殷德壽幾腳。
殷德壽本來就身患肝癌,再輪番被打後,只有一口氣吊著了。
他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匡福蹲下去,拍打他的臉,卻不能把人叫醒。
他索性把筆塞在殷德壽的手裡。
殷德壽因為暈了的原因,並不能握緊筆。
可他強行捏著殷德壽的手,開始寫遺書。
等寫完了,他把殷德壽的拇指,在流血額頭蹭了蹭,瞬間拇指就沾染了紅。
他把殷德壽的拇指,按在了白紙上。
拿起這張遺書,他狠厲的說:「殺了他!」
說完,就邁步離開。
「王子,那這個管家呢?」
匡福腳步一頓,瞥了一眼嚇得要暈厥過去的管家。
他冷笑,「一起殺了!」
說完,他邁開腳步,繼續朝前走了。
他還沒有完全走出工廠,就聽到「砰砰」的兩聲槍響。
殷德壽和管家,都沒命了。
此時的殷以茉,忽然覺得心口的位置很疼。
她捂住心口,「哎喲」的喊了一聲。
寧煜忙上前一步,扶著她,「怎麼了?」
「莫名其妙的,有點不舒服。」
寧煜扶著她坐在沙發上,蘇姝快速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殷以茉喝了兩口,牽起一抹笑,「姝兒別擔心,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媽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蘇姝看著她蒼白的臉,很擔心。
「不用,就一下不舒服,現在已經沒事了。」殷以茉的笑容,更燦爛了些,以免女兒擔心。
蘇姝還是堅持,「不行,必須要去的。」
寧煜也附和,「去看看吧,聽咱們女兒的。」
殷以茉這才點了點頭。
齊歡顏找來人參片,說:「殷姨,要不您含一片,看下會不會,舒服些。」
殷以茉接過來,取出一片,含在嘴裡。
幾人正在忙活時,保鏢阿智從外面進來了。
他稟報顧西夜,「二少爺,我們盯著殷德壽的人來報,殷德壽被抓去了廢舊工廠後,被匡福的人殺了。」
殷以茉一聽,身體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