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來到青園。
木槿花緊密的排列著,變成了一望無垠的花海。
進入花海,蘇姝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她被木槿花所包圍,它們綻放在她的腳下,如火焰般絢爛奪目。
她微微彎腰,去觸碰著粉紅色的花瓣。
花瓣柔軟而輕盈,滑溜溜的。
微風拂下,一朵朵木槿花輕輕搖曳,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蘇姝正欣賞著,殷以茉忙拉她一把,「姝兒,這裡的蜜蜂好多啊!快站在邊上去,別讓蜜蜂蟄你啊!」
蘇姝笑,「這蜜蜂穿梭於花叢之間,和花朵相互依存,很有生機和活力呀!」
「你被咬成滿頭包,我看你有沒有活力!」殷以茉說著,硬拽著女兒上岸了。
在這裡欣賞了兩個多小時,三人才離開。
寧煜送蘇姝去見齊歡顏。
他的車才抵達別墅的附近。
後面跟著的越野車就停下了。
這樣高檔的別墅,沒有錄入車牌的,不准開進去。
停下車後,越野車司機撥通了殷德壽的電話。
「他們來了齊歡顏的住處,我進不去。」
「我的外孫女也一起去的?」
「是!」
殷德壽沉默了一陣兒,才說:「你繼續在那裡待著,我這就趕來。如果人走了,你就抓緊給我打電話。」
「好的,老爺!」
殷德壽掛斷電話,就催促管家,快帶他走。
管家說:「老爺,咱們救出鞏梅,讓她去殺匡福和他兒子。但她又被顧北霆的人抓了,現在被送去匡裕那邊了。」
殷德壽一愣,隨即嘆氣,「看來利用鞏梅這一招行不通。我回頭再想想辦法,咱們先去見我外孫女。」
同一時間。
顧北霆在王宮,和國王談事。
匡裕沒在,為了製造他被冷落的假象,他已經很久沒去過王宮了。
國王一邊給顧北霆倒茶,一邊思考著他說的計謀。
見他猶豫不決,顧北霆說:「除了這個,沒有更好的辦法。匡福現在已經在接觸兵隊,他手裡的衛兵,已經有十萬人了。」
「我不是怕死啊!我先聲明一下,以免影響我在你心裡的美好形象。」國王一本正經的說。
顧北霆想說,在我心裡,你的形象不咋地。
但是不想傷害他,也就沒說出來。
「你再想想吧!」顧北霆抬腕看表,見時間不早了,就起身要離開。
國王親自送他出去。
走出議事廳的大門,就看到匡福春風得意的進來。
顧北霆神色未變,可匡福卻腳下灌鉛,不敢繼續走了。
→
他的心裡,想起了很多的猜測。
為什麼顧北霆會在這裡?
徐天負責打聽顧北霆的消息,怎麼沒把他來王宮的事情給自己說?
現在面臨更換王儲,他來是為了給國王施壓的嗎?
難道自己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匡福越想越心慌。
顧北霆從他身邊離開,他都沒發現。
還是國王喊了他一聲,才把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國王一如既往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衛兵們看上去,都覺得國王與匡福的關係,親昵極了。
走進去後,內官把大門關上,國王就把手放開了。
他坐在了主位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匡福,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這是這段時間來,國王第一次用陰冷的語氣和匡福說話。
匡福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瞞著他做的壞事?
那可不是一件兩件。
多如牛毛啊!
匡福拿不準,國王知道的是哪件事。
於是,他沉默了一陣,才裝作不解的說:「大伯,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國王把案几上的一個檔案袋,扔了過去。
「啪嗒!」
檔案袋落在了匡福的跟前。
匡福撿起來,打開看了。
可越看臉越黑。
該死的殷德壽!
老不死的臭癟三!
竟然敢在我備選王儲期間,來參我一本!
老子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想著,他的牙齒就「咯咯」作響。
「這件事查出來之前,更換王儲的事情,先不討論了吧!」國王抿了一口茶,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行!」匡福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國王蹙著眉,「你想幹嘛?這麼激動,是要打我嗎?」
匡福這才覺得,是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
於是,他只能強壓下怒火,尷尬的笑了一聲。
笑畢,他才說:「大伯,我會找到證據,證明都是殷德壽搞的鬼!」
國王抬抬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那您注意身體,我看著你的臉,憔悴了許多。」匡福假惺惺的關心完後,離開了。
他一出去,國王就啐了一口,「呸!老子長生不老,你才看著憔悴!」
內官憋著笑,附和,「國王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還要強壯呢!」
國王聽到這些誇張的馬屁話,才開心起來。
他坐著思考了好一陣,才給顧北霆打去一個電話,「北霆,一切就按照你說的辦。你和匡裕一起,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