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鐘後。
匡福來到徐天的藏身地。
進去後,他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紅酒,打開就對瓶吹。
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是命門被人拽住了一樣。
徐天上下掃了他一眼,隨即走過來,問:「被匡裕打擊了?還是我們的農產業計劃,被他破壞了?」
匡福搖搖頭,又悶了一口酒,才說:「有吃的嗎?我餓了。」
徐天拿起一個泡麵盒子,扔給他。
匡福接住後,一看到包裝的盒的生產商,氣得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兩腳。
徐天擰眉,不悅的說:「你把我的晚餐給踩沒了。」
匡福冷著一張臉,命令,「這是顧氏集團的產品,以後你也不准吃這個牌子的泡麵!」
徐天無奈,「這西國的方便麵,不是殷家的產品,就是顧家的。我總不能餓死吧?」
匡福被噎住,臉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徐天結合他的行為,很快便猜到他情緒起伏的原因。
「刺殺顧北霆失敗了?」
匡福聽他的這聲音,怎麼覺得他在幸災樂禍?
他僵著臉,質問,「看到我受挫,你很高興?」
徐天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說過,顧北霆太強大了,我們必須徐徐圖之。」
匡福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判斷出錯,只說:「都怪那個七爺,拿錢不辦事。你有沒有辦法,把七爺搞死?」
徐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顧及他的心情不好,只能壓著情緒說:「現在不是樹敵的時候,要搞垮顧北霆和匡裕,需要藉助其他勢力。
如果把七爺搞死,我們還要面臨追殺,到時候被顧北霆趁虛而入殲滅,反而得不償失。」
這一次,匡福沒有說徐天長顧北霆的志氣了,他只是心如死灰般,坐在了沙發上。
沉默了一會兒。
匡福才說:「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得想點狠招。」
「我已經在籌劃了。我們必須要保證百分百得手,不然不能輕易出手。上次在北國,我差點逃不掉。要不是因為她的幫助,我已經死了。」
「她?」匡福疑惑的問,「誰啊?男的女的?」
徐天眼裡有過一絲柔情,一瞬即逝,「別說這些了,總之我們要好好的謀劃,伺機而動。」
「還有……」徐天看向匡福,「有件事你得答應我,暫時別找齊家人的麻煩。」
匡福紅眼一瞪,聲如老牛,「不行!雖然齊書嵐活不了多久了,但鞏梅還沒死!我必須要報仇!我和你合作,就是為了搞死齊家!」
徐天被他吼的煩躁,「自從你搞了齊書嵐,齊老頭就加派了保鏢。
那些人都是,顧北霆在歐洲培養的僱傭兵!你只要再出手,一定會被抓住,到時候逃也逃不掉!」
聽到徐天的解釋,匡福面色才緩和下來。
他不說話,徐天便把這當做默認了。
匡福思考了一會兒,說:「那我現在先把農業的事情搞一搞,說不一定這事兒能搞垮匡裕!」
徐天點頭。
他覺得匡福總算聰明一回了。
一周後。
顧北霆去西國出差。
他把孩子丟給了喬慧雲,帶著蘇姝去了。
去了西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殷以茉。
殷以茉和寧煜在一起後,搬出了殷家老宅,住在自己買的豪華別墅里。
知道女兒要來,殷以茉和寧煜,早就準備了一堆東西。
蘇姝一進門,殷以茉就親自拿起一雙粉紅色的毛絨拖鞋,遞上去。
蘇姝發現,這拖鞋的款式,和自己在北園穿的,很相似。
肯定是媽媽為了讓自己有熟悉感,才選擇類似款的。
「謝謝媽。」蘇姝一邊換鞋,一邊感激的說。
顧北霆把手裡的禮品遞過去,寧煜忙接過來。
這些禮品都是字畫古董,是難得的上品。
顧北霆看著岳父越發神采奕奕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笑,「爸,您看著身體硬朗了許多。」
寧煜笑回,「自從出獄後。我就一直在調理,現在基本恢復了。」
顧北霆換了鞋子,也跟著往裡面走。
蘇姝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葉酸瓶子,她愣了一下。
殷以茉的臉微紅,「我之前意外懷孕了,不過胚胎不好,又流產了。」
蘇姝驚訝,「媽,您應該告訴我的,我來照顧您。」
殷以茉搖頭,「月份小,就做了個手術,問題不大。」
蘇姝擁抱住殷以茉,眼裡含著淚水,「媽,您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說,別瞞著我。我心疼您。」
最後這句話,讓殷以茉鼻子一酸,也哭了。
這個話題,顧北霆作為男人也不便多說什麼,便找了話題,和岳父去一邊聊天了。
殷以茉帶著蘇姝,去了外面的花園,和她說起自己流產的一些細節。
等說完後,殷以茉問:「吃完午飯,我帶你去殷家老宅。北霆為了讓你認祖歸宗,做了很多的準備。現在你手裡的資產,比你外公手裡的還要多。是時候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