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芳已經無路可走了。
顧青徽請了整個京都城曾經的名流,這裡面都曾是見證了她是如何上位嫁給了傅廷越的人。
之前在M國的時候,她無論是給顧青徽洗腳還是給她按摩,當僕人。
總之實在屋檐下,沒別人看見。
可現在不一樣,這麼多雙眼睛全都看著她。
她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能不顧傅硯池的名聲。
傅硯池現在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絕不能因為她這個當媽的被人恥笑。
顧青徽倒不是沒料到謝芳芳反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謝芳芳能將這不要臉的行為發揮到最高級別,她求之不得呢。
無論如何,謝芳芳是她和傅廷越之間的小三,這天王老子來了,也否定不了的事實。
顧青徽後退一步,緩了幾秒,才慢慢的露出笑容。
接著,她動作優雅的對著謝芳芳鼓掌。
「我很佩服謝女士能屈能伸,能做小伏低也能當眾撕破臉。
一碼歸一碼,十年之約不是你提出來,想要獲得我的原諒嗎?
如今,看著傅硯池翅膀硬了,你翻臉,我也料到了。
不過今年這麼多人在,也算是幫我見證了。」
以傅硯池如今的成就,謝芳芳逃回國內,傅硯池卻什麼話都沒說的時候,顧青徽就已經料到毀約了。
可是,她怎麼允許,什麼交代都沒有,就這麼默默地忍呢?
二十多年前,她已經忍過了。
現在,即便是要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也要咽的值得才行。
蔣皎姣看了看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錶,上前兩步,微微靠上前,再顧青徽耳邊小聲提醒。
「媽媽,傅硯池搭乘的那班飛機已經落地了。」
顧青徽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
謝芳芳臉紅的要滴血,畢竟那麼多人看著呢,她這老臉,是真的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哪怕自己這個時候強行撐著,終究也還是成為了別人的笑料。
她也不想啊,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顧青徽轉身,正好看到徐景好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她笑著走過去拉住了徐景好的手。
徐景好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
她不想加入其中,一個是自己媽媽曾經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前婆婆。
她也深知著其中的仇怨,如今,她和傅硯池都已經離婚了,更不想管這些事情的。
可是周逾白卻不動聲色的走到她後面,輕聲提醒:「小好,配合青徽夫人。」
徐景好不明白,眼神深深的看了周逾白兩眼。
就這麼,徐景好就被顧青徽給拉到前面了。
「說起來,我今天對徐小姐倒是一見如故。
謝芳芳,你雖然破壞我家庭,搶我丈夫,還毀了你自己立下的十年之約。
可我確實承認,你有個非常優秀的兒子。
我剛回國,就聽說,徐小姐和傅硯池即將舉行世紀婚禮。
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呢,徐小姐這麼好的女孩子,竟然也能成為你的兒媳婦。
也不知道,你上輩子到底是修了什麼樣的福報。」
顧青徽此話一出,周圍全是吃瓜的議論聲。
很多人都知道,傅硯池和徐景好已經離婚了。
估計顧青徽就是剛回國,不了解情況,以為即將要結婚的是傅硯池和徐景好。
這次倒是輪到卓輕婉站不住了。
她一下子就站了出來:「顧女士,我想你弄錯吧。阿池即將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徐景好。」
顧青徽故作驚訝:「啊?卓影后,你在開玩笑吧?
我聽說,傅硯池和徐景好可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而且已經秘密結婚好幾年了。
怎麼會和你結婚?」
卓輕婉:「顧女士,你確實是弄錯了。
他們離婚都已經好久了,傅硯池準備的婚禮,是給我的。」
徐景好也沒想到,這顧青徽拉她出來,竟然是說這件事情的。
一時之間,她也被人議論。
徐景好只覺得有些心累。
如果不是周逾白拜託,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顧青徽今天晚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她卻能夠理解顧青徽滿腔的仇恨,她回國,這麼高調的舉辦宴會,根本目的自然不是重逢,而是想要出口氣。
她曾經是被傷害的那個人,想要出一口氣無可厚非。
可這畢竟是她和謝芳芳之間的事情,拉著大家都來看,回頭不知道要被人笑話多久。
徐景好是覺得,顧青徽沒必要做這些,和過去說拜拜才是正確選擇。
卓輕婉看徐景好這個被誤會的正主是一個字都不解釋,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來。
「徐景好,你說句話啊,婚禮到底是誰的?」
徐景好:「傅硯池只是給我支付了高額報酬,讓我策劃一個婚禮。
他沒有告訴我新娘的名字,所以卓小姐,我沒辦法幫你證明。」
說著,徐景好輕輕撥開顧青徽拉著她的手,也跟顧青徽解釋說:「顧阿姨,這婚禮,真的不是我和傅硯池的。」
顧青徽重新拉住徐景好的手:「怎會?我和傅硯池也算共事過幾年,我還是挺了解這孩子對待感情的專一和忠誠的。
他和他那個死了的老爹完全不一樣,絕對不是什麼多情種子。
專情這一點,和我兒子,倒是很像的。」
說完,顧青徽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謝芳芳:「謝女士,我看這位卓小姐一直都跟在你身邊,該不會是你言傳身教的徒弟吧?」
顧青徽此話一出,周圍就有笑聲了。
謝芳芳確實是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這一輩子兩個成就,一個是搶了個有錢老公,第二個就是生了個厲害兒子。
當然,這還得益於傅家基因好,智商高。
就在顧青徽三方矛盾激起的時候,卓輕婉已經顧不得什麼儀態臉面了。
「顧女士,你夠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欺負完阿池的母親,又欺負我,很好玩是嗎?」
顧青徽:「卓影后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被欺負的不是我和徐小姐嗎?
謝芳芳欺負我兒子殘疾,沒有後盾,十年之約,說毀就毀。
而你,是看徐家家道中落,所以,才對她這麼凶嗎?」
顧青徽話音剛落,一個低醇渾厚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來晚了,不知道,我有趕上了這場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