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邊寫著請柬,一邊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嗯,這才對嘛。
京都城最耀眼最燦爛的明珠,本就應該擁有最好的一切。
眾星捧月,站在最高最耀眼的位置。
怎麼可以被人欺負呢?
即便是徐家破產,她的才與貌,也該得到最好。」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說到最後,竟然還嘆息了一聲。
不過立馬又轉而一笑。
只有站在旁邊伺候著的蔣皎姣心裡最明白不過。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說徐景好,實際上感慨的,卻是她自己。
如果說徐景好是這一代京都城最耀眼最燦爛的明珠。
那麼,她的這位媽媽,就是上一代京城最耀眼,最燦爛的明珠了。
所以,她才會有如此深刻的感悟,才會覺得,徐家家道中落,徐景好依舊配得上這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可是,青春匆匆而逝,她已經年近半百。而徐景好青春正盛,容顏極致。
「媽媽放心,這場宴會,我會讓徐小姐站在她應該站著的位置上。
那些虧欠她的人,我也要讓她們看清楚,徐小姐即便是沒有娘家、沒有婆家、也就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將一張寫好的請柬遞給了蔣皎姣:「這張寫的格外漂亮,你看看。」
蔣皎姣看著請柬的內容。
定十月二日,邀請貴賓謝芳芳參加晚宴。
謝芳芳三個字,確實是寫的格外的好,每一筆每一划,都寫的很完美。
蔣皎姣輕輕一笑:「偏偏是她的請柬呢。」
女人依舊笑著:「她的名字,與我而言的特殊性你是最清楚的,自然寫的更好。」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傅婉婉呢?要單獨發請柬嗎?」
蔣皎姣提到這個名字,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得諷刺。
「屬她心思最多,皎皎,千萬別小看這個女孩,野心大著呢。
不過,確實應該多給她一張請柬。
謝芳芳還是她謀劃出逃帶走的呢,野心如此之大,就邀請她一起,讓她看看,她根本不配!」
蔣皎姣遞上新的請柬:「她的確不配,要身份沒有個體面的身份,要見識,也沒什麼見識。
遇到謝芳芳,才勉強苟活於世。
還產生了不該有的野心,是應該好好提醒提醒她了。」
——
徐景好是在醫院的小獨棟別墅裡面收到的請柬。
請柬是宋嘉栩拿過來的,不過,卻是經過了周逾白的手交給了宋嘉栩。
宋嘉栩知道這份請柬背後的人,是可以幫徐景好找骨髓的。
所以,也格外的重視。
宋嘉栩把請柬遞給徐景好:「徐小姐,我在家裡的信箱中看到了這份請柬。」
徐景好接過來看了一眼,宴會所在的酒店,她很熟悉。
畢竟曾經那棟酒店,是屬於傅家的。
不過後來傅家破產,也被拍賣了出去。
而現在,又回到了傅硯池的名下。
可是請柬上面的邀請她的內容她看著有些奇怪。
「重逢的主題?這宴會有點意思,什麼人的?」
上面也沒有落名字。
不過,在該寫上宴會主人名字的地方,卻有一枚徽章拓印。
徽章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大寫英文字母【G】。
徐景好:「我好像沒見過這個,會不會是弄錯了?」
宋嘉栩:「沒有啊,請柬在家裡的信箱中,這請柬上寫的也是徐小姐你的名字,邀請你攜伴參加。
攜伴參加,徐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帶我一起去?」
徐景好半靠在病床上,看了看宋嘉栩:「你想去?」
宋嘉栩躍躍欲試的有些激動的樣子:「我還是很小的時候參加過你們家的正式宴會。後來……」
說著,宋嘉栩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徐景好那兒聽得這個。
明知道宋嘉栩家裡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好,為了生活甚至下海當了男模。
他陪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日子,盡心盡力,細緻入微。
而她好像都沒機會帶他去玩玩,她的性命是否能夠保得住現在還難說。
但是無論如何,她應該帶宋嘉栩多認識一點人。
將來,無論他想要創業還是工作,都能多一些機會。
「我們去吧,一會兒我掛完液體,就陪你一起去買禮服。
我也好久沒有正經的打扮出席過這樣的場合了,都沒有合適的禮服了。」
徐景好以前的禮服多是高定,極為貼合她的身材來定製的。
她身材玲瓏有致,曲線火辣,所以禮服也多是展現身形的。
但是現在她懷孕已經微微凸顯出了肚子,以前的那些高定禮服自然是不適合再穿出來了。
周逾白轉交請柬的時候,已經告訴宋嘉栩,蔣皎姣那邊為徐景好和他準備了禮服。
想著讓徐景好能多休息休息,就更加沒必要非要去重新購買禮服了。
「徐小姐,何必那麼麻煩?
不如你就相信一次我的眼光,我去挑選禮服,你在這邊休息好嗎?
醫生也說了,你需要多休息的。
兼顧著籌備婚禮現場,已經很累了,服藥掛液體之後,你也該休息保養的。」
徐景好對宋嘉栩的眼光還是比較贊同的。
跟在她身邊這些日子,也是見過了不少好東西的。
徐景好點了點頭:「行,交給你了。錢就從我拿給你的卡里刷,不用心疼錢,買最好最貴的。」
宋嘉栩點頭:「我明白。」
蔣皎姣送禮服到周逾白手裡的時候,周逾白看到男女禮服的牌子的,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蔣小姐,這算是什麼意思?
宴會必須要邀請徐小姐參加,還特意為徐小姐準備了禮服。
難道,夫人也想幫徐小姐創業嗎?
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徐小姐的身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之所以看起來還活蹦亂跳的樣子,只是因為我每天給她注射了大劑量的營養劑。
如果你們真的是關心徐小姐,就快點幫她找到能救命的骨髓。
她要的不是什麼宴會,也不是什麼禮服。」
蔣皎姣從沒見過周逾白著急的樣子。
從前一派溫潤公子的周逾白,著急起來,當真是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蔣皎姣淡定的笑了笑:「周先生,淡定,我們一直都在試著聯繫。
但是,我們也應該繼續生活不是嗎?
徐小姐最近受了很多委屈,媽媽說,她本該是京都城最耀眼最閃亮的明珠。
宴會邀請她,也是想要讓徐小姐站在她應該站上去的地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