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言桉聞言,下意識仰頭看向站著的言竹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爸爸不是人?
這是什麼意思?
她抿了抿唇,輕聲問道:「竹竹,什麼叫爸爸不是人?」
其他孩子的反應和言桉也差不多。
言天椒甩了甩毛躁的小腦袋:「爸爸不是人,那還能是什麼?」
言檬檬也疑惑:「對呀,竹竹弟弟,你為什麼這麼說?」
言酷酷眉頭擰著,愁眉苦臉的面色上,再籠罩了一層濃濃的疑惑,用鼻音發出一個音節:「嗯?」
言星星也覺得很神奇,羽翼般微閃的睫毛一動一動。
言竹竹和言捕贏對視一眼,重新坐回床上。
言竹竹看向媽媽,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謹慎道:「之前有一天,爸爸讓我們晨跑後,還帶我們到後院扎馬步,且讓我們仔細感受大自然。
你們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此事發生的時候,言捕贏尚在結界裡,言星星還沒出生,但其他四個孩子都是記得的。
於是檬酷椒點了點小腦袋。
言桉也想起了這件事情,也跟著點頭。
「那天我聽到了湖水裡魚遊動的聲音。」
言竹竹看向檬酷兩人,「我還和哥哥們說過這件事。」
言檬檬和言酷酷對視一眼,也想起來了。
言天椒舉手:「那為什麼沒和我說過呢?」
三人異口同聲:「那時你在雜貨間找花盆!」
「噢。」
言天椒小眼睛滴溜溜的,偏過頭看向了言捕贏,「唉,弟弟,為了你我錯過了發現爸爸不是人的機會。」
言捕贏不耐煩的掃過去一眼:「關我什麼事?」
言桉沒理會孩子們的三言兩語,她眼中帶著點沉思,下意識咬著自己的指尖。
那天早上,她還記得自己看到那一幕,心裡還想起了在修仙世界上學時,族長也這麼教它們。
可那時候,她想是這麼想,但從未懷疑過祁延不是人。
她以為自己很清楚祁延的一切。
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離他最近的人了。
他身上,並沒有妖精的氣息啊。
如果他是妖精,三年前他們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出來的。
就言桉自己感受到的,祁延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類。
可現在……
她打斷吵吵鬧鬧的言天椒,問道:「竹竹,然後呢?」
言竹竹繼續道:「我感知到後,未曾對誰說起,爸爸便莫名其妙誇我是有天賦的孩子。
我想問,爸爸卻示意我不要問。」
言檬檬:「那竹竹弟弟,你最後到底問了嗎?」
「那天晚上,我就去書房找爸爸了。」
說到這,言竹竹下意識看了言天椒一眼。
言天椒接受到這個眼神,也想起來了,咋咋呼呼的:「我那時還問你們是不是在說悄悄話呢!」
言桉聽到這裡,覺得有些頭疼,她咬著唇:「爸爸直接承認他不是人了嗎?」
言竹竹搖頭:「爸爸沒有直說,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他還不讓我告訴你們。」
等言竹竹說完,旁邊聽著的言捕贏也開口了:「我也能作證。」
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言檬檬心裡又開始有些酸:「贏贏弟弟也知道這件事情嗎?」
言捕贏點了下頭:「我之前一直不肯變成人,是爸爸把我端到書房,然後直接逼我成人形的。」
眾人第一次聽說,紛紛震驚:「什麼?
!」
「爸爸的力量……」他回想了一下,「很恐怖。」
兩個兒子都這麼說,說明『祁延不是人』這件事,幾乎可以確定了。
如果是言天椒說,言桉還會懷疑真實性。
可說出這件事情的,是最值得信任的言竹竹和言捕贏啊。
言桉張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還未曾懷疑過。
甚至怕他發現,還和孩子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胡編亂造,各種演戲。
現在想想,他!真的是很過分啊!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們演戲,卻一句話都不說。
如果言桉知道祁延不是人,她早就把事情真相一股腦對他全說了。
言桉在修仙世界活了200多年,在現代社會生活3年。
在200多年裡,她無憂無慮的生活著,未曾撒過謊。
可現代社會生活3年,她就說了不少謊言。
帶著謊言生活,其實很不輕鬆吶。
言桉小聲道:「爸爸為什麼不讓你們告訴我們呢?」
言竹竹和言捕贏搖了搖頭。
言竹竹的臉上,帶著幾分沉思:「媽媽,你說爸爸不說,是不是因為他受傷了,怕我們擔心,所以乾脆不告訴我們他的身份?」
言檬檬聞言,臉上擔憂更深:「所以爸爸不是感冒,是受了重傷?
!」
言星星聽到大哥的話,結合剛剛媽媽說的『如果受傷會死』,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泛起了水光,她抓著言桉的手,聲音帶著點哭腔:「媽媽,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言桉下意識就反駁,語氣慌亂:「怎麼可能?
不會的!」
可是現在擺在面前的結果,這個可能性很大。
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都沒有說話,眼中都含著擔憂的看向言桉。
這些孩子,無論有多聰明,但他們此刻都只有三歲。
出了事,依舊下意識依靠媽媽。
言桉咬著唇,下了決定:「我們去找爸爸,看到爸爸,我們就知道了。」
說完後,她拿出手機:「我給楊叔叔打電話,也許楊叔叔知道爸爸的地址。」
孩子們點了點頭。
手機嘟嘟嘟的聲音響在寂靜的臥室中,帶著平日不曾有的慌亂和急切。
沒過多久,電話被接通,楊紳的聲音響起:「言老師,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言桉語氣有些急:「楊助理,你知道祁延的地址嗎?」
電話那頭,楊紳語氣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祁老師的地址?
言老師不知道嗎?」
言桉搖頭:「他沒告訴我。」
「他也沒告訴我。」
楊紳道,「這次祁老師的行蹤,是秘密行程,全公司上下包括我在內,沒有一個人知道。」
聽到這句話,言桉腦袋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楊紳接下來說了什麼,自己又和楊紳說了什麼。
等她漸漸回過神時,電話已經掛斷了。
六個孩子坐在床上,神色和言桉是一模一樣的蒼白。
言檬檬下意識擦了擦眼眶:「爸爸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他去了哪裡,誰都沒有說。
我們還能見到爸爸嗎?」
言酷酷的嘴角一點點下拉,整個口腔里泛起了濃郁的苦味,苦到他甚至都不想吃糖了。
言竹竹沒有說話,眉毛檸成一股刀鋒,手下意識捏成拳頭。
言天椒眼裡也沒了那股神氣活現,整張臉都安靜了下來,喃喃自語:「是誰傷了爸爸?
如果讓我知道……」
言捕贏抿著唇,臉上凶氣一閃而過:「我們還是得先找到爸爸。」
言星星吸了吸鼻子:「爸爸最喜歡去哪裡?
我們去爸爸喜歡的地方找爸爸。
找不到就一直找一直找……」她很認真地說道。
剛剛一言不發的言桉突然間站了起來:「我們去結界!」
六個孩子愣愣地看向她。
「媽媽?」
言桉壓下內心的擔憂,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意,低頭看著孩子們:「爸爸在結界裡,走吧,我們去找他!」
「爸爸在後院的結界?」
孩子們齊齊一驚。
言桉搖頭:「不是,在長青山腳的老結界裡。」
這個信息,是剛剛系統告訴她的。
家裡車庫停著好幾輛豪車,其中有一輛是加長版林肯,平日一家人出行或者送孩子們上幼兒園便開這輛。
司機要麼是祁延自己,要麼是專屬司機,要麼是楊紳。
可現在,一個司機都找不到。
而言桉和六個孩子,都不會開車。
言天椒看著這輛車,捏著拳頭,忿忿道:「等我找到爸爸,就把這輛車拆一遍再裝一遍,我就會開了!」
事情緊急,大家也沒理會言天椒。
言檬檬問道:「媽媽,現在怎麼辦?」
言桉想打車過去,可一輛車坐不下七個人,畢竟她不能把自己分成兩半。
分成兩撥的話,勢必要讓幾個孩子一輛車,她又放不下心。
這種時點,祁延出了事,她不能再讓孩子們出事,否則真的是會焦頭爛額的。
急也急不了這一時,言桉便帶著孩子們坐了地鐵。
一路上,一串孩子引起不少矚目,很多人都拿著手機在偷偷拍照。
言桉和孩子們,無力阻止也沒時間阻止。
言桉對長青山社區這一帶很熟悉,下了地鐵後,她和孩子們在複雜的小巷子裡左拐右拐,來到了以前的結界外。
當初搬家的時候,怕有突發情況,言桉也沒破壞此處的結界。
狡兔三窟,這是隔壁的兔子姐姐教她的。
言桉和孩子們站在結界外,都下意識停了下來。
他們很想見到祁延,可真到了近前,又害怕見到祁延,怕看到他很不好。
言桉深深吸了口氣,牽著女兒的手,偏頭微笑道:「我們進去吧。」
六個孩子點了點頭,然後齊齊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那一瞬間,紛紛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此刻外邊是黑夜,繁星點點,月光溫柔。
而結界裡,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而是一片耀眼的金黃色。
他們仿佛從漫無邊際的黑夜裡,進入到金光澄澄的世界中。
這個結界,無論是樹、是花、是草、是土、還是湖水,都是金黃色。
而在結界裡最大的一顆銀杏樹下,盤坐著一個人。
耀眼的金光中,根本看不清任何五官,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言桉和孩子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光線有些刺眼,看著眼睛很疼。
銀杏樹下的人似有所感,睜開了眼。
下一秒,光線悉數消失,結界回到正常的黑夜之中。
繁星在夜空中閃閃發光,月牙垂在天邊,溫柔多情。
結界裡的一切隱入黑暗之中,只留一個黑黢黢的影子。
只是在若有若無的月色下,銀杏樹上的葉子,悄悄露出點金黃色。
樹下盤坐著的人,臉色蒼白如雪。
他看著結界的七人,似乎也並不驚訝他們的到來,輕聲開口:「你們來了?」
語氣很虛弱,像是在秋風下,在樹枝間瑟瑟發抖的銀杏葉。
聽到祁延的聲音,被光線逼得閉上眼睛的七人猛地睜開,齊齊朝那道有些瘦削的身影跑去。
來到近前,祁延的面貌在月色下,展現在眾人眼前。
他離開不過五天,整個人廋了一圈,身形瘦削,但身上的每一根頭髮,每一處骨頭,都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是言桉第一次在祁延身上感受到的力量,讓她心忍不住一慌,就想跪下去。
六個孩子的感受,和言桉也是差不多的。
無論如何,這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在修仙世界,兩百多年的時光里,言桉只感受到一次。
那次,銅錢草族上空有大帝路過,釋放的威壓中,與如今如出一轍。
周遭植物動物精靈,都紛紛匍匐於地面或湖面,絲毫不敢妄動。
祁延看著言桉和孩子們的樣子,微微蹙了下眉,將外放的力量收回,重新回到普普通通仿佛普通人的狀態。
收放自如,但收向來比放難。
祁延如今身體有異,將渾身力量收起耗費了不少力氣,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言桉一驚,下意識撲了過去,手撐在他手臂上,聲線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祁延,你怎麼了?」
可話音剛落,她便覺得不對了。
言桉感覺到了有東西仿佛要從自己身上離開,順著她撐在他手臂上的手,往祁延而去。
很難以形容的東西,就如同她體內系統的存在。
而且此刻,她動都動不了。
周圍的一切落在她眼中,都變慢了下來,像是0.001倍速播放。
祁延突然間皺起的眉,猛地顫了一下的身體,和第二口噴出來的血液。
在她碰觸上他的那一刻,他好像被重重擊打了一下似的。
旁邊孩子們的驚呼聲,也朦朦朧朧的傳來。
明明就在耳前,卻隔上了一層。
這在很長又很短的幾秒內,言桉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祁延眼色一沉,身上金光一顯,言桉就被推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仿佛是什麼按鈕一般,言桉在和祁延分開後,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剛剛動都不能動的手腳可以動了,剛剛朦朦朧朧的聲音,再次變得清晰。
「爸爸?
你沒事吧?」
「媽媽?
媽媽!」
「……」
世界重新變得吵鬧而生動,言桉摔在草地上,覺得此刻手腳發軟,額間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有一股後怕從心間頓生。
六個孩子都被眼前這幕突發的變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吐血,他們還沒來得及擔心,便看見爸爸狠狠將媽媽推在了地上。
這……怎麼回事?
祁延身形不穩的往後一倒,靠在了銀杏樹的樹幹上,面色比剛才更加的蒼白。
他深深吸了口氣,手在樹幹上一撐,又坐直。
面對孩子們茫然的神色,他柔聲解釋:「爸爸在療傷,療傷過程中不要碰到我,否則會兩敗俱傷。」
邊說,祁延的視線落在言桉身上,「你們幫我把媽媽扶起來。」
聽爸爸這麼一解釋,孩子們都明白了。
言星星和言檬檬趕緊蹲下,把言桉扶坐了起來。
其他人圍在一旁,也不敢再靠近祁延了。
可言桉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抬著頭,看著祁延,眼裡帶著惶恐不安。
怎麼回事?
剛剛這麼會那樣?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剛剛是她身上有東西要傷害祁延,祁延才把她推開的。
而且她動不能動的那一刻,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
也許在那東西離開她的那一刻,她也會死。
是系統。
此刻的言桉很確定,那東西,是系統。
言桉咬牙,拳頭下意識握了起來。
祁延看著言桉,面色如常:「言桉,抱歉。」
言桉聞言搖搖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他這幅模樣,剛剛沒察覺到她身上的異樣嗎?
難道只有她察覺到了?
孩子們也紛紛在草地上坐下,在言桉和祁延面前圍成一圈。
言星星看著祁延,那種不好的感覺更深了:「爸爸,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祁延微微一笑,語氣虛弱,卻含著撫慰人心的力量:「有一點,但爸爸在療傷,會好的,不用擔心。」
言檬檬語氣有些不信:「爸爸,真的會好嗎?」
祁延:「當然,你們不相信爸爸嗎?」
言酷酷搖搖頭,小聲道:「我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會好的。」
結界裡氣氛有些低沉,縈繞著一股很不好的感覺。
言天椒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壞蛋爸爸,你要守信用,說會好就會好!不然我就把家都拆了,不聽媽媽話,也不聽哥哥話!還打弟弟!」
往常言天椒這麼說,祁延肯定會冷冷掃他一眼,媽媽會和他說不能這樣,酷酷哥哥會拿起棒棒糖……
可現在,大家都沒這麼做,反而更加沉默了。
言捕贏覺得目前的氣氛讓人心煩,他憋了一會兒,拋出了一個問題:「爸爸,你也不是人,那你是什麼?」
大家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好奇。
言星星坐在媽媽旁邊:「對呀爸爸,你是什麼植物?」
大家都是植物,爸爸肯定也是植物了,言星星是這麼想的。
祁延聞言,笑了一下:「我不是植物。」
他看向低頭思索,一句不發的言桉:「我和你媽媽來自同一個地方。」
聽到他的回答,言桉將腦海中想的事情壓下,抬起頭有些驚訝道:「……那你?」
「我穿過來後就忘記了修仙世界的事情,最近才想起來。」
祁延道,「我確實不是普通人,可我也不是植物,我是一名……人類修仙者。」
黑夜中,他微微低著頭,那雙眼睛深如寒潭,極為冰冷,但沒有人察覺到。
……
祁延的狀況是真的不太好,沒說幾句就忍不住咳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大家見他的樣子,都不敢讓祁延多說話,很懂事得紛紛說自己要休息了,讓爸爸好好療傷。
老結界裡沒什麼東西,大家便席地而睡。
如今已經攤牌了,植物的身份不需要再隱瞞。
言竹竹變成一顆山竹樹,立在銀杏樹的左邊,是休息,也是保護爸爸。
竹竹如今又長高了一些,幾乎比那顆大銀杏樹還高一些。
言檬檬想了想,立在了銀杏樹的右邊。
雖然他沒有竹竹弟弟那麼高,但檸檬樹也是不矮的。
言酷酷則變成苦瓜,然後有苦瓜藤蔓冒出來,一頭繞在山竹樹上,一頭繞在檸檬樹上,中間盪著苦瓜。
言天椒打定主意不變成人,整個人一倒,就倒在了祁延旁邊的草地上。
言捕贏的捕蠅草叢,就在言天椒腦袋邊上。
而言星星,就待在捕蠅草旁邊。
不管這些孩子是睡了還是沒睡,但他們都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不要打擾爸爸療傷,他們這樣想著。
而言桉想了想,小聲道:「祁延,那我去湖上躺著了?」
祁延看著她,將她眼裡的情緒收在眼底,沒有阻止:「去吧。」
「有什麼事你可以叫我。」
她不放心交代了一句,然後去了湖邊。
言桉坐在岸邊,腳踩著湖面,並沒有變成銅錢草,她就這麼坐著,在想一些,之前都沒想到,也沒想過的問題。
而祁延靠在銀杏樹上,黑暗中,他一直睜著眼,看著言桉。
結界重新恢復平靜,沒有人開口說話,只不過時不時能聽見祁延壓抑的咳嗽聲,和風吹過時,樹葉悉悉率率地響。
不知過了多久,言桉的眼前,自動浮現淡藍色的屏幕,一排字樣憑空出現。
【剛剛通過宿主與被攻略對象接觸,檢測到被攻略對象傷情,系統可以救治。
】
言桉看著這排字,過了一會兒才在心裡輕輕道:是嗎?
【沒錯,不過救治過程中宿主和被攻略對象可能會覺得不適應,不過宿主可放心,副反應很小,是安全的。
】
言桉:那我要怎麼做呢?
【只要宿主和被攻略對象有身體接觸,且不讓被攻略對象推開,很快被攻略對象就能恢復如常。
待被攻略對象恢復如常後,系統任務到此結束,系統便可離開宿主,宿主日後就可與被攻略對象過上幸福的八人生活了!】
言桉笑了一下,如果此刻系統能看見她的笑意,會發現,這個笑容有幾分神似祁延。
幸福的八人生活?
言桉:你在騙我。
系統頓了一下。
【宿主何出此言,系統向來忠於宿主,從不做欺瞞之事。
】
言桉:你當初也是這麼騙溫漾的嗎?
系統沒有動靜了。
言桉下意識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繼續道:你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祁延,對不對?
這段時間,你一直藉由任務的名義,讓我和祁延進行肢體接觸,然後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他現在才這幅模樣,對不對?
那你現在,又想幹什麼呢?
想從我身上到祁延身上,想……毀掉他嗎?
她剛剛想了一些事情,也想起了系統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書的名字叫《延》,祁延是男主角。
祁延,延,靈延大帝。
靈延大帝,修仙世界最強大的存在。
沒人知道他的過往和來歷,向來是無數人心目中的神。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