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在祁延的監視下,言天椒擦了三遍桌子,三遍椅子,把書櫃的書原原本本放回去後,祁延才讓言天椒回去。記住本站域名
這導致的結果便是,祁延去孩子房間,給大家講睡前故事的時候。
言天椒躺在床最裡邊,臉面對著牆壁,理都不理人。
祁延全程無視,翻開故事書,靠在床邊。
他講故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
和言桉故意用不同角色的語氣講不同,聽起來理應是乾巴巴的,讓人聽不下去的。
可並不,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聽得津津有味,連言桉也是。
祁延的聲音有一種力量,像是它們植物最喜愛的陽光,很舒服。
連言天椒都忍不住聽了進去,下意識翻過了身,眨著眼睛打量著祁延。
房間靜悄悄的,除了祁延,沒有人發出任何動靜。
然後,隨著秒針、分針的走動,孩子們接二連三的睡著了,連言桉也不可倖免。
哪怕如此,祁延還是把一個故事講完,才停了下來。
他將故事書闔上,看著床上七倒八歪的五人,不知為何,心弦動了一下,唇角無意識帶上點微笑。
祁延輕輕起身,將故事書放好。
然後他傾身,摸了摸端正躺著自己也把被子蓋好了的言竹竹,把言檬檬的手和腿分別從言天椒和言酷酷的身上拿了下來。
然後,他將趴著睡的言酷酷翻了個身,把踢了被子的言天椒被子蓋上。
做完這一切,祁延將言桉抱了起來。
按照之前,他都是把言桉送回她自己的臥室的。
但考慮到這兩天,她悄悄爬床的行為,他把人抱回了自己臥室,省得她跑一趟了。
第二天,片場休息間隙。
祁延避開言桉,把兩包紙包著的兩揪頭髮遞給了楊紳:「你拿去做個親子鑑定。」
楊紳一愣,有些不明白怎麼又要做親子鑑定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恭敬的接過:「是。」
祁延:「對了,不要以我的名義,以他人名義。」
楊紳心裡疑惑更深,但他向來不多問,凝神應了一聲,就去處理了。
再過一天,也就是擁抱任務的第四天下午,早上在片場拍完戲份,中午趕到公司開會的祁延,在會議結束後拿到了親子鑑定報告和私人偵探的調查結果。
那份寫著他人名字的親子鑑定報告顯示,兩份樣本是父子關係。
而前去言桉雙胞胎妹妹國度的私人偵探說,那個地址住的根本就不是言天椒一家。
四周都問過,周圍根本就沒有言天椒這家人。
祁延的腳步猝然一停,眼睛死死盯著手裡的兩份文件。
他指節忍不住用力,紙張被抓皺,發出輕響。
跟在他身後的祁延和一幫人也連忙停下,小心的打量著老闆的臉色。
此刻一幫人就在半道,周圍員工走來走去,都把視線集中在祁延身上,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繞到一旁走過去,極大的阻礙了此處的交通。
其他人對著楊紳擠眼睛,讓楊紳問問。
楊紳迫於無奈,走上前半步,微微低頭:「祁老師?」
祁延閉了閉眼睛,微微顫抖的手指將弄皺的紙張撫平,他強行冷靜下來,道:「你們散了吧。」
說完後,自己直接往辦公室走去。
只是腳步和身形略顯僵硬。
部門經理拉著楊紳:「楊助理,祁總這是怎麼回事?
我瞅著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
楊紳搖搖頭:「不清楚,行了,你們趕緊幹活去吧。
下次開會又想被批?」
聞言,各部門經理嘆嘆氣,連忙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祁延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了門。
他忍不住往門上一靠,閉上眼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言天椒,居然是他的兒子?
居然還真是他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祁延睜開眼睛,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裡兩份文件扔到一旁,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望著乾淨到可以隱隱約約照出自己輪廓的辦公桌面。
好,他勉強接受言天椒是自己兒子這一結果。
其實在決定做親子鑑定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了大概的結果。
可是還是難以置信,三胞胎就算了。
現在難道是,四胞胎嗎?
不,不不不……
祁延搖頭,言桉給他的解釋是,她所謂的『雙胞胎姐姐』,也是三胞胎。
這意味著,言天椒或許還有兩個弟弟或者妹妹。
那這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有兩個孩子……
六胞胎……嗎?
祁延扶著辦公桌,一步步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
他陷入椅中,手肘撐在桌面,兩手合一,撐在鼻尖,斂下眉目。
祁延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後,意識回籠,他才叫來楊紳,讓楊紳去查查言桉的轉帳記錄。
做完這一切,他看了看時間:「孩子們那放學了吧?」
楊紳回道:「是的,秘書已經去接了。」
祁延點點頭,想了想,直接開車先回了家。
而言桉還在劇組拍戲。
幼兒園放學的早,四個孩子到家的時候,還不到下午四點,天依舊很亮。
按照習慣,一到家,就會先寫作業。
今日也是如此,四兄弟圍在沙發茶几上,安靜的做作業。
做了一會兒,言天椒眼睛滴溜溜的看看哥哥們,放下鉛筆,悄悄站了起來。
言酷酷正咬著鉛筆頭髮呆,察覺到言天椒的動作,問道:「四弟,你寫完了?」
言檬檬和言竹竹聞言抬起了頭。
言天椒抓了抓頭髮,顯得很乖巧:「還沒,但哥哥們,我現在寫不進去,我想去後院逛一下。」
三位哥哥靜靜的注視著他。
言天椒忙抬起手,做投降狀:「我肯定不惹事了!我就去後院逛逛!哥哥你們相信我!我今天在幼兒園也都很乖啊。」
這話說的也沒錯。
言檬檬作為大哥,揮了揮手:「那你去吧,可是不能再惹事了。
否則爸爸回來,我就告訴爸爸。」
言天椒低下頭,抓了抓頭髮,哦了一聲,轉身跑了。
客廳重新恢復安靜。
言檬檬和言竹竹低下頭,又繼續寫作業。
言酷酷繼續發呆。
而言天椒,趁著哥哥們沒有注意,繞去了雜貨間,扒拉出早就發現的大剪刀,溜去了後院剪樹枝玩。
前幾天,家裡的花木工上門維護後院花草,言天椒被言桉趕進了結界。
他在結界裡,可是看到了花木工叔叔怎麼剪樹枝的。
所以他有樣學樣,拿著大剪刀,也開始剪了起來。
沒過多久,灌木叢下就出現了一堆枝丫。
而高的樹,因為言天椒剪不到,所以倖免於難。
大公雞喔喔喔的拍動著翅膀,興奮的跟在旁邊,一個勁的扒拉枝葉堆,從裡邊找蟲吃。
言天椒剪的有些累了,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伸手胡亂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
就在這時,祁延回了家。
聽到聲音,客廳的三個孩子都很驚奇。
言檬檬忙放下筆跑過去:「爸爸,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祁延彎下1身子,把孩子抱了起來,溫和道:「公司會議結束了,我就回來了。」
言酷酷仰著頭:「那媽媽呢?」
祁延:「媽媽還在拍戲,她今天會比較晚。」
他走到沙發旁,把言檬檬放下,發現了一個空位,上頭攤著作業本。
祁延隨手翻了翻,鬼爬一樣的字跡,一看就是言天椒。
他眼色微沉,問道:「你們弟弟呢?」
言竹竹在算術題上寫下一個答案,聞言隨口道:「在後院吧。」
祁延皺眉:「他去後院幹什麼?」
言檬檬回答道:「弟弟說不想寫作業,想去後院玩。」
祁延站直身子:「我去看看。」
他到後院的時候,言天椒剛休息完,繼續吭哧吭哧的剪著樹枝。
祁延閉了閉眼睛,控制火氣:「言天椒,你在幹什麼?」
音量不大,語氣卻重,帶著讓人不敢忽略的怒意。
言天椒一頓,偏過頭,看到了祁延。
迎著爸爸的視線,他心裡莫名有些害怕,想起了昨晚書房的事。
言天椒連忙把剪刀藏到了身後,眼神閃躲:「沒,我沒幹什麼啊……」
祁延走過去,停在言天椒麵前,伸手:「拿出來。」
言天椒咽了口口水,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鼓足勇氣道:「我是在幫忙!」
祁延挑眉,語氣幽幽:「你幫什麼忙?」
言天椒看了看旁邊的灌木叢:「我在給它們剪爛了的樹枝。」
祁延不帶笑意的笑了一聲,彎腰拿起一根樹枝,放到言天椒眼前:「這是爛了的樹枝?」
還沒等言天椒說什麼,祁延陡然加重語氣:「拿出來!」
言天椒身形被吼的一抖,連忙把藏在身後的剪刀遞給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過,那雙眼打量著言天椒,依舊覺得這孩子哪看哪都不像他的兒子。
這簡直跟基因突變一樣。
言天椒供出剪刀後,就想溜了。
結果還沒走一步,祁延伸長剪刀攔住了言天椒的路,指了指灌木叢旁被剪下的枝葉:「把這些樹枝給我收拾好。」
言天椒望著泛著金屬光澤的剪刀,捂著頭思索片刻。
媽媽和哥哥們都不會幫他,兩個土坑弟弟或者妹妹還沒發芽,他孤立無援。
所以最終他還是乖乖轉身,蹲下去將那些枝葉撿起來,在祁延的吩咐下,疊成一堆。
過程中,突然間有一隻蟑螂從樹枝堆里爬了出來,爬到了他的手上。
言天椒身形一僵,整個人就跳了起來,用力甩著手,邊甩邊叫:「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無比尖銳悽慘,比昨晚在書房,喊救命的時候還要誇張。
站在旁邊的祁延被言天椒嚇了一跳,還以為孩子被什麼蟲咬到了,剛想過去看看的時候,一隻蟑螂從言天椒手上甩了下來,掉到了祁延旁邊。
而言天椒,還瘋狂的甩著手叫著。
祁延挑眉,看著不遠處的蟑螂,和害怕地尖叫的孩子,心裡一動。
他走了過去,彎腰將地上的蟑螂抓了起來。
蟑螂行動迅速,可不知為何,在祁延到旁邊的時候,下意識頓住了。
在祁延手中的時候,更是一動不動。
祁延抓著蟑螂,十分溫和的對言天椒道:「叫什麼呢?」
言天椒感受到蟲子走了,這才停了下來,有些害怕的摸著自己的手背,手臂,哭著道:「有蟲子……」
「哦,蟲子。」
他將手抬了過去,「是這隻嗎?」
言天椒下意識看過去,和那隻蟑螂對上了眼睛。
下一秒,隨著一聲尖叫,言天椒轉身跑開了。
祁延就閒庭散步般的抓著蟑螂,跟在後頭:「你跑什麼?
一隻蟑螂而已,你難道還怕蟑螂?
敢來後院剪樹枝,怎麼還怕蟲?」
祁延在朝言天椒靠近,言天椒就只能逃。
慌亂之間,前方就是一棵樹。
言天椒慌不擇路,沒看到,一頭就撞了上去,臉和樹來了個面對面接觸。
鼻子撞得一疼,他捂著鼻子,哭了。
祁延已經來到了身後,他現在跑不動了,索性死死抱著樹幹,大喊:「爸爸,我不敢了!我錯了!」
被後院動靜吸引過來的三個孩子,乍一聽見這句話,就是一驚:「不是爸爸,喊錯了!」
言天椒此刻哪還顧得稱呼:「小姨父,爸爸,爸爸小姨父,我不敢了!你把蟲子拿開,拿開!」
祁延悠悠地問:「不敢什麼?
錯在哪裡?」
言天椒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蟑螂,連忙又把頭縮了回去,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不敢再剪樹枝了嗚嗚嗚……」
祁延:「不是你敢不敢的問題,是你不能那樣做。」
言天椒吸了吸鼻子:「我以後不那樣做了,爸爸,你把蟲子拿開,我害怕……」
祁延:「知道為什麼不能做嗎?」
言天椒抱著樹幹,搖了搖頭。
祁延平靜道:「你爬我書桌,就相當於把蟑螂放我桌子上。
你亂剪樹木枝葉,相當於把蟑螂放在灌木叢身上。
你會怕,會討厭,大家不會嗎?
你以後還這樣,我就把你關房間裡,然後放進去一籮筐蟑螂。」
言天椒嚇得打了個哭嗝。
一籮筐這種蟲子……
不要啊!
言天椒立馬搖頭:「對不起,爸爸,我以後真的不敢了。
你不要放蟲子啊,我會被蟲子咬死的。」
祁延問:「記住了?」
言天椒點點頭:「記住了。」
祁延又問:「還犯嗎?」
言天椒搖搖頭:「不犯了。」
祁延這才扔掉了手裡的蟑螂,拍了拍手:「行了,把後院給我收拾乾淨。
那片灌木叢,接下來你來給它們澆水,澆到它們葉子重新長出來。」
言天椒抹了抹眼淚:「知道了,可是爸爸,樹枝里萬一又有蟲子怎麼辦……」
「拿掃把掃。」
言天椒哦了一聲。
祁延見此,轉身離開。
後院門口,三個孩子愣愣看著這一幕。
言天椒,剛才一直叫著爸爸!而爸爸,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
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對視了一眼,等祁延到了近前,言檬檬站了出來,仰著頭幫著解釋道:「爸爸,弟弟又叫錯了呢。」
祁延低頭:「嗯,沒關係。
弟弟還小,叫錯也沒事,一個稱呼而已。」
看來這三個孩子也知道這事,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啊。
到底什麼原因,要這麼瞞著他?
他眼裡,深邃一片。
夜間,楊紳將言桉帳戶的流水發到了祁延的郵箱。
他打開,一點一點拉了下來,然後越看越奇怪。
他用了特殊關係,拉了三年的記錄。
言桉的流水不算多,說明她沒怎麼動用存款。
可一旦動了,除了有幾筆小額的,其他都是大額的。
三年前,在兩人離婚後沒過半個月,言桉就花了將近三千萬。
其中兩筆一千萬,時隔三小時接連發生。
另外那將近一千萬的錢,是在三年的時間裡,斷斷續續發生的,有時候多點,有時候少點。
然後直到兩人重逢,她收了片酬,收了他借的一千萬,並在收到當天,就把一千萬給花出去了。
最奇怪的是,這幾筆消費,都轉給了同一個帳戶。
還有近期的一百萬,是梁白羽轉給言桉,言桉再轉給那個帳戶的。
梁白羽的一百萬?
所以,這是她要借的,而不是梁白羽借的。
她在用梁白羽的名頭,找他借錢?
為什麼?
什麼原因?
那個帳戶又是什麼?
祁延給楊紳打電話,讓對方去查那個帳戶信息。
哪知楊紳已經提前讓人查過了,聽祁延問起,一五一十交代道:「祁老師,這個帳戶什麼都查不出來。」
「查不出?」
楊紳:「是的,就像言桉老師的雙胞胎妹妹一樣。」
網上手續記錄詳細,但實際去查,卻什麼都沒有。
祁延陷入了沉思。
楊紳見此,也沒敢打擾,就靜靜的等著吩咐。
幾分鐘後,祁延道:「你以我工作室的名義,給言桉帳戶打一百萬——」他一頓,「不,一千萬試試。」
一千萬,是轉帳中出現比例最高的數字,定然代表著什麼意義。
……
這個電話結束沒多久,言桉穿著睡衣,又來了。
她站在臥室門口,朝他招手:「晚上好啊,祁延。」
祁延看向她。
之前沒感覺,但現在他突然間發現,言天椒其實還挺像言桉的。
醉酒後的言桉,和言天椒一樣,很難搞。
他收回視線,喝了口水,問道:「你小時候很調皮吧?」
言桉關上門,輕車熟路的爬上床,聞言搖頭:「怎麼可能,我小時候很乖的!」
祁延放下水杯,不置可否。
言桉輕輕吐了吐舌頭,小時候的事情,她其實記不太清了。
但是聽族裡長輩們提起,都說她小時候讓大家很頭疼……
她搖搖頭,很自然的抱住祁延。
結果忘記口袋裡放著手裡,抱著不舒服。
她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祁延。
祁延接過,把手機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順道關上了燈。
言桉打了個哈欠,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打算睡覺了。
可手機突然間響了一下,很有辨識度的提示音,是她專門為銀1行的簡訊設置的!
她從被窩裡鑽出一個頭:「是我手機的簡訊鈴聲!」
祁延很清楚這簡訊是什麼,聞言把人抱著:「明天起來再看,睡了。」
言桉心裡痒痒的,努力想從祁延身上繞過去,把手機拿來:「是銀行的簡訊哎,不會有人給我打錢了吧!我得看看,不看我睡不著的。」
祁延摟著她,無奈道:「我讓楊紳打的。」
努力探著身子的言桉一頓:「啊?
為什麼?」
祁延道:「給你的家用。」
言桉重新縮了回去,聽祁延這麼說,也不執著於看手機簡訊了:「可是我還有一千萬沒還你呢,還有梁白羽那一百萬……」
「沒關係,慢慢還。」
言桉哦了一聲,又問:「你給我打了多少呀?」
祁延將下巴擱在言桉發頂:「沒多少。」
言桉依舊好奇:「沒多少是多少?」
祁延淡淡道:「一千萬。」
言桉:「!」
她驚訝的仰著頭,「一千萬!」
祁延把懷裡的腦袋給重新壓了回去:「嗯,睡了。」
她又努力把腦袋給抬了起來:「一千萬太多了,我都要還不起了……」
「說了,慢慢還。」
祁延道。
言桉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帳上的錢就代表著靈力儲備。
有點靈力也有底氣些,系統雖然最近很少出來滴滴滴,可她依舊還是要防備著的。
身上靈力多點,到時候還能有點後手。
於是她也沒拒絕,而是信誓旦旦的:「我一定會把錢還你的。」
祁延根本不缺這點錢,但言桉這麼說,他也沒說什麼。
他想了想:「今天傍晚,言天椒在後院剪了灌木叢。」
提起這個,言桉就很愁:「我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檬檬他們告訴我了。
我還特地把椒椒叫來了,他說他以後不敢了。
可是他每回都說不敢。」
她嘟囔道,絮絮叨叨的。
祁延勾了勾唇:「這回應該是確實不敢了。」
言桉疑惑:「為什麼?」
祁延:「因為我發現了他真正怕的東西。」
言桉好奇:「是什麼?」
祁延語氣帶著點笑意:「蟑螂。」
言桉:「……」
祁延閉上眼睛,重新將下巴擱在言桉頭上,隨口問道:「對了,你雙胞胎妹妹另外兩個孩子這次怎麼不一起來?」
言桉一愣:「呃,他們有事,暫時來不了……」
「這樣?」
祁延眼皮微動,「那等事情解決了,可以讓他們也來家裡玩玩,孩子多也熱鬧些。」
言桉眨眨眼睛,很痛快的答應了:「好啊!我明天就和我妹妹說說!」
畢竟她現在的任務,已經是第四天了。
再過兩天,第五顆種子也就發芽了!祁延這話,剛好給了她藉口。
祁延於是沒再說什麼。
言桉開開心心的抱著祁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祁延心裡有事,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言桉的頭髮,望著黑夜中朦朦朧朧的輪廓,沒過多久,也就睡著了。
月光如水,夜風溫柔。
誰都沒有發現,言桉帳戶里的一千萬漸漸消失。
也沒有發現,那些靈力,從言桉身上,靜靜的流入祁延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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