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回復完言桉的朋友圈後,祁延往後一仰,靠到了沙發背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頭頂的燈光傾瀉而下,仿佛夜空中的月光和星河。
他想起剛剛一路從長青山社區回來所見的場景,亂而破舊的小區,蹲在巷子口喝酒吵鬧的小混混。
偶爾有年輕女人經過,這些小混混的眼睛定然會往身上飄。
而言桉,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祁延眉輕輕蹙著,他以為言桉這三年,有他給的三千萬,日子至少不會過得太差。
可現實卻是,她住在最破舊的城中村,而且急於賺錢,身上甚至還有一千萬的債務。
這三年,她到底怎麼過的?
三年前,兩人結婚的時候,她說自己父母雙亡,是孤兒。
祁延那時並不在意她家庭情況到底如何,孤兒更好,省得麻煩。
結婚的那段時間,她家裡確實也沒人探望。
可如果是孤兒,三年用掉三千萬,欠債一千萬,沒有買房,沒有買車,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祁延了解言桉,她並不是什麼大手大腳的人。
要麼她在家庭情況上撒了謊,家裡有人沾上了賭或毒等不該沾的東西。
要麼,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比如,那個存在在體檢報告,卻多次被她否認的孩子。
孩子。
祁延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一片深潭。
言桉一直在隱瞞自己的家庭住址,沒人知道。
他的人手,多次在彎彎繞繞的巷子口跟丟。
既然查不出,那就算了。
祁延掀開眼皮,從沙發上起身,去了書房。
書房最下方的抽屜里,放著許多合同文件。
這些,都是祁延名下的房產。
他隨意翻了翻,本想選離他最近的一棟,但稍微一思索,選了最偏遠之地。
然後他給楊紳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言桉在湖中睡得香甜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那一片銅錢草葉震了一下,言桉皺著眉醒來。
她昨晚睡前是貼著湖邊睡的,可半夢半醒之間,那隻大公雞總是時不時過來啄她葉片。
於是她就只能離開了湖邊,睡在了湖中心。
這會,她的位置離湖邊還有點距離。
剛醒過來,言桉根本不想動。
她索性挪開了把自己捆得緊緊的葉片,讓這些葉片往湖邊蔓延,然後靈活的捆起草地上放著的手機,把手機給綁到了近前。
言桉拿過手機,看了眼電話號碼,按下了接通鍵,哈欠連天:「是誰呀?」
「言桉老師,我是楊紳。」
楊紳的聲音在對面響起。
言桉聽到回復,愣了愣。
哦,是現同事,難不成是有工作?
工作意味著錢,有錢就可以接著讓孩子發芽。
言桉立刻正色,睡意瞬間跑了大半:「楊助理,是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楊紳笑道:「言桉老師,工作安排先不急。
這幾天,先安排您搬家。」
搬家?
她坐了起來,端端正正坐在了一片銅錢草上。
她左右四顧,看著自己的家,覺得挺滿意的。
有山有水,她為什麼要搬?
「康恆的慣例,簽約後便為藝人安排住所。」
楊紳在電話那頭解釋,「藝人是明星,在娛樂圈出演作品後,定然會被大眾所認知。
這樣如果住在平常小區,因為狗仔的原因,出行都不會方便。
特別是言桉老師如今居住的長青小區,安保極差,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出入,更是不適合藝人居住。」
言桉心想,她的結界,別人可是看不見,也進不來的。
但是她必須得從長青社區進入結界,日後如果有狗仔跟著她,發現跟著跟著,她鑽入一個地方就不見了,這樣可就成靈異事件了!
這麼想想,確實得換個地方住啊。
但如果住在那種一室三廳的房子,對她和孩子這些植物來講,就未免太壓抑了。
都是水泥地,根本沒有泥土。
如果檸檬苦瓜山竹想在泥土裡躺著,都得弄個小花盆裝土,太寒酸。
這種感覺,她三年前就切身體會過。
和祁延一起住在出租房時,她平日只能趁祁延不在家,拿個臉盆裝水,然後可憐兮兮的擠在臉盆里,權當過把癮。
像祁延類似的帶後院的別墅倒是不錯,可是那別墅很貴,工作室不一定能給安排,她自己又沒錢。
她扯了扯自己的葉子,有些糾結,試探地問:「那安排我住哪呀?」
楊紳拿著今天一大早老闆給的房產合同,老實念道:「在洞簾湖別墅區。」
言桉呆了。
洞簾湖別墅區!
她三年前,揣著肚子裡的種子,打算給自己劃結界地盤的時候,首先考慮的就是洞簾湖。
和洞簾湖比起來,自己現在躺著的這個湖,簡直就是個窮酸之地。
可惜洞簾湖是景區,來往遊客多,她沒法劃結界,只能作罷。
而洞簾湖別墅區,卻人為的劃了結界!這別墅當年在建的時候,便將一部分洞簾湖納入住宅區中,在湖邊建起了豪華的別墅。
別墅開門進去,打開後院的門,入目便是鬱鬱蔥蔥的花園草地,草地盡頭,便是湖!
不僅如此,這別墅三樓的主臥,打開陽台,便是游泳池!
至於言桉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梁白羽就住在洞簾湖!
這隻鴿子,唱歌天賦娛樂圈無人能及,雖然違約賠錢賠到死,手頭存款都沒她多。
可架不住,他當年早早就買了棟別墅啊!
這洞簾湖別墅區,除了離城區遠一點,其他簡直沒話說。
可遠一點,就代表離祁延目前所居住的鎏燁別墅區也遠。
簡直——完美!
但太過於完美,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言桉問道:「真安排我住那嗎?
會不會消費太高?」
楊紳:「這您不用擔心,祁老師工作室只簽了您一個藝人,所以這住所,自然給您。」
言桉用了三天,把家搬了過去。
包括那三個還沒發芽的種子。
她搬家時,買了三個超級大的花盆,種子帶著土,一起給移栽到花盆裡,然後又種到了新家的後院結界中。
搬好家的那天,也就是《人間煙火味》第二站開錄的前一天,祁延工作室官方帳號,接連發布了兩條微博。
祁延工作室:歡迎@言桉成為我們的一員
祁延工作室:因工作衝突,經過和節目組的協商後,@祁延@言桉將退出《人間煙火味》@人間煙火味官方微博的後續節目錄製,還請大家諒解。
兩條微博剛發沒一分鐘,祁延的帳號一一轉發,表明了自身態度。
然後言桉的微博,也轉發了一遍。
當然,這並不是言桉自己操作的。
前幾天,楊紳就要走了她的帳號和密碼,並且囑咐她,日後工作室會代管微博帳號。
如果她自己有想發的微博,發之前要讓工作室過目一遍。
此消息一出,網上瞬間沸騰。
#祁延言桉退出節目錄製#衝上了熱搜,言桉原本只有一萬多粉絲的微博,刷刷的漲粉,漲到了一百多萬。
要知道,她參加綜藝之前,微博粉絲只有幾百個。
後來通過節目第一站的直播,她的粉絲到了一萬多。
結果現在,不過兩條微博,她的粉絲瞬間就朝百萬去了。
言桉舒舒服服躺在主臥外頭的游泳池裡,刷著網友們的評論。
【臥槽,這言桉誰啊?
怎麼成延帝工作室的簽約藝人了?
】
【言桉就是參加《人間煙火味》的素人嘉賓,直播裡頭看著關係不錯?
所以延帝把人簽下了?
】
【靠,這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延帝和這言桉,私底下在一起了?
】
【別亂說好吧,真在一起了,還會堂而皇之簽到自己工作室下來嗎?
延帝明顯就是看中了人家的潛力。
】
【就是,直播我看了,言桉鏡頭裡看起來挺有靈氣的,應該適合大銀幕。
】
【嘖嘖嘖,現在只因為祁延簽了言桉,你們就開始吹言桉了?
言桉就是一心機婊白蓮花,你們也吹成這樣?
】
【沒錯,言桉節目裡,可沒少倒貼祁延。
祁延估計中了美人計了,還把人簽到工作室下來,也不怕自己跌落神壇被糊shi?
】
【祁延已經跌落神壇了,參加一期就退出錄製,也太言而無信了吧?
梁白羽都比他守信用的多,至少人家正常參與錄製。
】
【言而無信?
要我提醒你,《人間煙火味》是康恆出品,祁延自己還是投資方嗎?
】
【就是,祁延自己違約,還要帶上素人。
節目組一下子失去兩個嘉賓,怕是要氣瘋了吧?
】
【我記得之前,還有人說要言桉這個素人滾出節目呢,怎麼,現在言桉真退出了,你們這些人又把她拖出來?
言桉退出,不是正合你們心意嗎?
】
【我剛剛點了一下罵言桉的人,發現都是溫漾的粉絲啊!溫漾的粉絲為什麼對言桉怨念這麼大?
】
【因為溫漾出道時,就炒自己是祁延死忠粉,炒了很久了。
這好不容易和祁延同錄節目,結果祁延根本不理她,反而對一個素人青睞有加,還簽到工作室名下。
這些粉絲,可不得瘋了嗎?
】
【溫漾?
最近參加活動頂著幾顆大痘的那位?
】
【哈哈哈哈對對對就是她!那痘痘真的笑死我了,還吹什麼國民初戀,天生麗質!結果看那痘痘!】
溫漾氣得扔了手機!
她看著鏡子前,自己下巴的幾顆痘痘,手捏成了拳。
這幾天,她根本摸不准祁延的行蹤。
就算用系統的技能也不管用。
本想著明天節目第二站錄製就開始了,她又能見到祁延,然後想辦法完成任務,把痘痘給消下去。
可哪想,祁延和言桉居然雙雙退出了綜藝!
那她這臉痘痘怎麼辦?
溫漾在心裡大叫:系統!你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難道真的讓我頂著這臉痘痘,去參加綜藝?
系統:【滴——抱歉宿主,沒有。
只有完成任務,痘痘才會消失。
】
溫漾:我已經在努力完成了,還不是你,根本沒有什麼用!魅惑技能到關鍵時刻,被祁延給破壞,連言桉是祁延前夫的事情,你都是事後才告訴我。
你說說,你能幫我什麼?
系統:【滴——抱歉宿主,任務本該就是您想辦法完成,系統只起輔佐作用。
】
溫漾冷笑:系統,我們是一體的。
你不想想辦法,我臉被毀的話,別說完成任務了,估計娛樂圈都容不下我!我完不成任務有懲罰,難道你沒有?
系統不再說話,保持沉默。
溫漾氣得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辦法。
祁延和言桉退出綜藝的消息太突然,明早綜藝開始錄製,時間點太趕,她只能參加。
雖然只是本小說,可她身在小說中,周圍也有數不清的牽絆,不可忽略。
她的演藝事業,她的粉絲,她不能丟。
但是,溫漾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不會放棄的,她手裡還有底牌。
晚上六點多,天還沒暗,夕陽掛於天邊,光線籠罩於湖面,倒映在游泳池裡,給眼前的世界披上一層瑰麗絢爛的金黃。
言桉穿著件白色小禮裙,拿著精緻小巧的手提包,踩著簡單大方的高跟涼鞋,款款走下了樓梯。
後院裡,圍在一起玩耍的三個孩子,心有靈犀的紛紛轉身看來。
記憶之中,他們從未見過言桉如此打扮。
言檬檬由衷贊道:「媽媽,你今天好漂亮。」
言酷酷認同的點了點頭。
言竹竹小臉嚴肅,問:「媽媽,你要去哪?」
言桉走到後院門口:「媽媽要去見個導演,晚上你們自己在家,進到結界裡,別出來。
等我回來,再出來,知道嗎?」
她不是很放心,萬一孩子被發現,就慘了。
正叮囑的功夫,門鈴聲響了,應該是楊紳來接她了。
言桉下意識放輕聲音:「快去結界裡哦。」
言竹竹點頭,帶頭進入結界。
言檬檬和言酷酷跟在身後,言檬檬邊走邊回頭,揮手道:「媽媽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言桉也跟著揮揮手:「好,媽媽會早點回來的。」
等孩子都進入結界後,她才放下了心,踩著高跟鞋,小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楊紳站在門外:「言桉老師,快上車。」
言桉反身關上門,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她乖乖坐好,儘量貼著車門,不往另外一邊靠去。
因為那邊,祁延在。
言桉揪著自己的裙擺,眼睛偷偷摸摸往祁延那邊瞄。
她現在身上穿著的裙子,拿著的包,包括鞋子,都是工作人員上午送到家裡來的。
說是讓她晚上見導演的時候穿,不可謂不隆重。
可讓她特地打扮,而祁延自己卻很隨意。
黑色T恤,胸前的圖案是個骷髏頭,頭上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褲和球鞋。
很潮很張揚的穿著,卻奇異的被他自身氣質所撫平,和往日的白襯衫黑西褲也沒什麼區別。
安靜的,從容不迫的。
察覺到言桉的視線,祁延微微側頭,淡淡道:「看我幹什麼?」
偷看被抓包,言桉有一剎那的心虛,連忙移開了視線,裝作看向窗外的模樣,模糊不清道:「沒什麼。」
想來也實在是令草感慨。
當初她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心性未變,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看中祁延,便毫無顧慮的去追,想和他雙修生孩子。
畢竟在她之前的修仙世界裡,這樣做的妖一抓一大把,大家向來直奔主題。
但現在過去了三年,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三年。
她一個銅錢草精,也懂了禮義廉恥,開始會害羞了?
一個小時後,車到達飯店。
言桉跟著祁延,朝裡頭走去。
她左顧右盼,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但真的走了進來,心裡便開始有些緊張了。
言桉快走了幾步,跟上祁延,扯了扯他的衣擺,小聲問道:「祁延,這個導演,凶不凶啊?」
來前她查過陸東陽的資料,有人說很兇,有人又說人很好。
搞得她都有點不太清楚,到底是好還是凶。
祁延偏頭看了她一眼,下意識放緩步伐,語氣隨意道:「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言桉:「……」
「你待會只要坐在我旁邊,安靜的吃就行了。」
祁延再次落下一句話,然後帶著言桉,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包廂。
包廂里,坐著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普通長相,普通高度,普通身材,就像是上下班高峰期,提著公文包,匆匆趕地鐵的上班族。
「祁老師。」
中年男人見到祁延,從位置上站起來,笑容和藹,言行舉止間帶著點恭敬,「又見面了。」
祁延點了點頭,伸出手,和對方一握:「好久不見,陸導。」
然後他看向身側言桉:「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工作室新簽的藝人,言桉。」
言桉連忙問好:「陸導好。」
陸東陽的視線在言桉身上打量了片刻,然後收回視線,笑容疏離,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你好。
真是後生可畏,祁老師好眼光。
來吧,趕緊坐,我們坐下聊。」
言桉輕輕咬了咬唇,下意識看了眼祁延。
她能明顯感覺到,陸東陽對她,只是表面客氣罷了。
祁延對她一笑,安撫道:「坐吧。」
言桉於是乖乖坐下。
然後她發現,整個飯局,她根本插不上話。
不知有意無意,陸東陽導演根本就沒聊任何與電影有關的話題,而是抓著祁延聊金融聊歷史聊文學。
祁延也無所謂,跟著陸東陽的話題來,說什麼都能接上,不緊不慢,四平八穩。
言桉就——安靜的在吃。
她看出來了,陸東陽就是對她不滿意,但礙於祁延的面子,又不能直接拒絕她當女主角,只能用這種方法晾著她,想讓她難堪,讓她自己自動退出。
言桉自己也能想明白,對陸東陽來說,她就是個關係戶,之前沒有任何一點演戲經驗,也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半道出家。
陸東陽準備了很久的電影,就這麼把女主角給她演,心裡肯定極為不願意。
說實話,言桉自己也很好奇,祁延到底要怎麼讓陸東陽答應自己出演呢?
畢竟陸東陽可是大導演,不願意的事,難道還能有人逼他同意?
酒過三巡,祁延放下手中酒杯,抬眼看向陸東陽:「陸導,你的劇本我昨晚連夜看完了。」
陸東陽一頓,知道也避不開這事,喝了口酒,笑道:「祁老師覺得我這劇本如何?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讓你出演男主角。」
但誰也知道,祁延應該是不會再接戲了。
只是陸東陽依舊抱著點希望,給祁延遞了劇本。
遞了劇本之後,祁延的工作人員聯繫了他。
他以為事情成了,還沒來得及開心,對方卻說想讓他們新簽的女藝人出演女主角。
這女藝人,沒作品,半路出家,陸東陽怎麼可能同意?
但是祁延的背景,不僅是明面上的影帝,陸東陽身為圈內大導,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的。
他惹不起,不想把事情做絕,便沒拒絕,說是和女演員見見面再說。
其實陸東陽依舊還是想讓祁延出演。
如果祁延答應出演男主角,倒是可以讓這個叫言桉的關係戶演個女三女四,只是女一,他自己的作品,怎麼也不捨得啊。
陸東陽在心裡飛快的想了一通,剛回過神,就聽到了祁延的話。
「我可以接。」
陸東陽一頓,猛地看向祁延,眼裡閃起狂喜之色。
好的演員,能讓作品加成,把作品推上另一個高度。
祁延就是這樣的演員。
言桉聽到也有些驚訝。
什麼意思?
她只知道讓她出演女主角,但沒有人和她說過,祁延要來演男主角啊?
他不是簽約那天還和她說,計劃著退出娛樂圈嗎?
祁延迎著席上兩人的視線,手指沾著點剛剛倒酒時,不慎滴落在桌面的酒液,在桌上劃著名圓圈:「但前提是,言桉必須是女主角,陸導能接受嗎?」
陸東陽皺眉,下意識看了眼言桉。
言桉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有些雲裡霧裡。
陸東陽握緊雙手,正色道:「祁老師,你也知道。
我這劇本,我精心準備了很多年。
它是我的心血,相當於我的孩子。
我不是有意要拒絕你,只是——」他又看了眼言桉,「我看不出言桉有任何擔任女主的潛質,她根本沒有任何經驗——」
「陸導。」
祁延用餐巾擦了擦手指,「沒有經驗就代表著新鮮感,我看過劇本。
你的女主,需要點新鮮感,如果都是老面孔,恐怕效果不如預期。」
陸東陽話語一窒:「可是——」
「我知道陸導你擔心什麼。」
祁延突然間一笑。
這一笑,他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黑色T恤上的骷髏頭像是突然間有了生命,本來氣質淡然如雲的他,莫名被染上了幾分邪氣。
看人的視線變得曖昧,嘴角笑意也帶著挑逗。
祁延就這麼轉過頭,一腳踩上言桉凳子下的橫杆,傾身過去。
兩人幾乎臉對臉,呼吸彼此相聞。
他輕輕朝她吹了口氣,流氓似的吹了個口哨,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言桉便被他嚇得一臉蒼白,忙不迭往後退。
退的時候,手不小心抓上了餐布,餐布帶著一桌的餐具佳肴,乒鈴乓啷掉了一地。
言桉穿著高跟鞋,腳上一踉蹌,也跟著砸坐在了地上。
她的臉上,明顯還帶著驚慌和茫然。
看著祁延的眼裡,帶著顯而易見,幾乎要溢出的:你是誰?
你在幹什麼?
搭配上一身白裙,和有些嬰兒肥,嫰生生的一張臉,說不出的靈動鮮明。
祁延慢慢坐了回去,拍拍身上沾上的菜汁,似笑非笑道:「陸導,這不是演得挺好的嗎?
你覺得呢?」
陸東陽上上下下看著言桉,眼裡帶了點深思,只是還有些猶豫:「女主角會跳舞——」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言桉柔韌性不錯,學跳舞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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