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到訪的姜舒雅,戴寧眉頭緊擰,心想,這個時候她怎麼來了?
姜舒雅看都沒看一眼保姆遞過來的拖鞋,她徑直來到陸凌霄的身前,忍不住急切的問:「凌霄,你在就好,我有事想要問你。」
陸凌霄坐在沙發里,不解的看著她。
「凌霄,你跟舅媽說句實話,葉溪她……」
提到葉溪,陸凌霄的表情里多了一絲防備之意。
陸凌霄沒動,表情平靜的看著她,等待下文。
姜舒雅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停頓了一下,這才又繼續說道:「我來是想問問你關於葉溪的事,我之前見她出現在你家裡,你能否告訴我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嗎?她現在住在哪兒?我要去見她。」
站在一旁的戴寧終於忍不住了,對姜舒雅說道:「舒雅,這個時候,你……」
「大姐。」
姜舒雅的情緒激動不已。
她紅著眼圈,對戴寧說道:「大姐,您沒法體諒我現在的心情,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等,葉溪是我女兒……」
陸家的別墅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安靜過。
安靜的仿佛有根針掉在地上,聽著都會刺耳。
戴寧張口結舌,陸振宇也失去了反應。
就連一旁端茶過來的保姆,腳步都停在了不遠處。
姜舒雅又轉過身,走到陸凌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她的眼淚簌簌落下。
「凌霄,我知道之前你們關係親近,你能帶舅媽去見她嗎?」
陸凌霄的沉默看著叫人心驚。
陸凌霄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問:「你剛剛說什麼?」
姜舒雅心急如焚,哪裡還顧得了什麼,只說:「我說葉溪是我女兒,我想見她。」
餘下的話,陸凌霄聽進去的不多,因為姜舒雅又哭了起來,哭的叫人心煩。
姜舒雅大致地述說了自己當年懷著女兒和傅雲海家裡鬧僵的事,還說了去烏梅鎮找葉溪的經過。
要不是葉家老奶奶弄錯了孫女的電話號碼,她也不至於一次次的來這裡想見陸凌霄。
葉老太太給的那個號碼,據說是葉溪之前用過的,如今她換了新的。
見陸凌霄始終不動,姜舒雅作勢就要跪在他身前,還是保姆和戴寧一起衝過來,將她給扶起。
陸凌霄的臉色始終陰鬱。
他終於說道:「葉溪回烏梅鎮了,今天的高鐵。」
陸凌霄沒有隱瞞葉溪的去處,她的確在高鐵上,和宥宥在一起。
……
陸家的客廳里,氣氛壓抑的過分。
姜舒雅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攥著戴寧的手,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戴寧的身體再如何不濟,也只能強撐著聽她說。
陸凌霄被父親陸振宇叫到了書房裡,質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跟我說實話?現在外面那個哭起來沒完沒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陸凌霄冷笑一聲:「有什麼好交代的?該說的也都說了,你不是也都聽見了嗎?何必要來問我?」
陸振宇將茶杯慣在書桌上面,發出一聲響,「你少跟我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