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怎麼不出來?」男人皺起眉頭,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那是屬於玫瑰的臥室。他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但一旁的女人卻顯得十分淡定:「她愛出來不出來。」
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轉動。隨著門鎖被打開,他推開門走進房間。「行了行了,還想怎麼著吧?起來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掀起了被子。
然而,當被子被掀開時,他們驚訝地發現床上竟然只有一隻可愛的小熊玩偶!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都感到一陣困惑。
這時,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她快步走向窗戶,一眼就看到了窗外用床單系在一起的繩子。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別看了,跑了。」男人走過來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道,同時心裡暗自慶幸還好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接著,他又補充道:「不過你做得對,至少把床墊收回來了,不然她可真就沒地方藏身了。」
而此時此刻,玫瑰早已離開了家。她直接穿著一襲黑色西裝來到了黃振華的公司,完全不顧及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說她是小三?可笑,做自己就可以,就周士輝那樣的白給她還不要呢。
「玫瑰。」元征走了過來。
「我哥呢?」
「這個我不知道。」
「元征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別人一眼都看出來了。」黃亦玫看了看二樓的辦公室。
不用想那個關芝芝又鬧到公司來了,可笑,如果她想要玩,隨時奉陪!
黃亦玫不慣著她直接走進她哥哥的辦公室「玫瑰你被開除了你!」黃振華攔著關芝芝說。
「造謠誹謗打人污衊都是犯法的,想打我可以,我一定會把你送上法庭!」黃亦玫攔著她的手「你要想解決問題,樓下有家咖啡廳,我請你。」
「不許去,去什麼去。」她哥哥說。
「你別管,你不是把我開除了嗎?」
關芝芝掙開他的手,跟著黃亦玫走了出去。
「為什麼還要他?」
「我還要得回來嗎?」
「我又不和你搶,他作為我領導,我師傅,甚至作為我朋友,我覺得都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歡他呀,他不懂玩,不看書不看電影,他甚至以為波提切利是個那什麼男裝品牌,可笑不?」
「那怎麼了?這恰恰說明他可靠,是一個可以好好過日子的好男人。」關芝芝到現在還認不清現實。
「你現在還覺得他可靠嗎?」
關芝芝沒有說什麼,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你手腕上這條手鍊,他送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我沒有要。」關芝芝想要摘下來「他送你手鍊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他開竅了。」
見到手鍊摘不下來說「你已經贏了,你至於現在還要來羞辱我嗎?」
「我又不跟你搶我羞辱你幹什麼?我只是不明白,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他幹嘛?」
「我們有七年的感情,我們已經在一起七年了好嗎?」
黃亦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七年了,你就要後半輩子一直忍氣吞聲陪他過呀?我跟你說,我也是覺得很奇怪,你知道嗎,我媽昨天打我一巴掌,憑什麼呀,我招誰惹誰了?」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說,他都這樣對你了,你確定你還想要他?真的嗎?」
「你長的好看,工作也好,你完全可以為自己活呀。」
「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我要面對的不止是這七年的時間,還有以後,以後他突然不在了,我的生活怎麼辦,還有我們雙方的父母,我們的家人,我們的親戚,還有我們的朋友們,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他們怎麼想我,他們怎麼辦,我快三十了」關芝芝眼含淚水的說。
「你說這些都不是感情的問題,感情很簡單啊,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對不對?」
「呵,你不會理解的,也可能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輩子都不會受感情的苦。」想要摘下自己手腕的手鍊,發現還是摘不下來。
「請慢用。」服務員端著蛋糕放在桌上說。
「聽說人在難過的時候吃甜的不會發胖。」黃亦玫把蛋糕推到她的面前。
黃振華追到咖啡廳門外,看到關芝芝正在吃蛋糕,自己也不用太擔心了。
……此時的周士輝,還在自己家裡化妝,想用這些化妝品來遮住臉上的傷痕,由於很痛導致他的五官有些扭曲。
還拿了一個嶄新的領帶打在胸前,準備了一束黃色的花,來到了黃振華的公司。
公司的人見到周士輝,都在小聲地討論,但是見到黃亦玫的工位是空的,他想詢問,這是黃振華來了。
「你來幹什麼?」
「黃亦玫呢?」
「走了,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我周士輝就是對黃亦玫一見鍾情了!」
「看什麼看!」把周圍看熱鬧的人給趕走。
「為了她我願意割捨一切,不留半點牽掛,振華我以為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劈腿劈的理直氣壯,人家關芝芝跟你在一起七年了,論學歷,論長相,你踩著高蹺都都夠不著人家,你一句割捨就把人扔了?你敢出這樣的事 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吧?」
「我沒有為榮,但是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愛黃亦玫。」
「你想當陳世美你自己當去,我妹不可能與你同流合污,我告訴你,你要是毀了她的名譽,我弄死你我!」
「你你你,弄弄弄,弄死我吧!」
「你也為我不敢是吧!」一把掐住他的脖領子。
「弄死我,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對她全心全意至死不渝的男人了 。」
「你真噁心!我之前挺欣賞你的,但你要是把這股勁用到姑娘身上,你就是不知廉恥,厚顏無恥,恬不知恥!」
「你不是黃亦玫,你沒有權利替她做決定。」
「你怎麼不明白呢!我妹從小周圍就不缺長得好看的,你以為你真的能進入她的視線,她也只是看在你是他師父,是她的領導,要不然你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去哪,周士輝!」黃振華眼看著周士輝跑了,自己也不想再去追了!
……
周士輝竟然追到了美院黃亦玫的學校裡面。
「不好意思,史論系教室在哪?」
「史論系在三樓那邊。」一個女孩好心的告訴他。
「好,謝謝啊。」說完就上樓了。
剛上三樓,就遇到了剛下課的黃亦玫。
「亦玫,你辭職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我為什麼告訴你啊?」黃亦玫有些不樂意了,他都追著來學校了。
「我有話對你說。」
「你是不要表白啊?」
「那你要快點咯,我們還要去食堂。」黃亦玫的好姐妹對這件事情都見怪不怪了。
(這一點我是真不想寫了,太那啥了……)
周士輝回到了自己的家,來到了家門外,發現搬家公司已經正在工作了。
才發現關芝芝已經要走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清了!」關芝芝霸氣的說,看來她是真的想開了。到最後周士輝連一個握手都沒有了。
……
「大周末的怎麼還在學校啊?趕緊回家」黃振華說。
「七,我才不回去招你媽罵呢。」
「不,都多少天了,還犯倔,你回來道個歉,撒個嬌,就行了。」
「憑什麼我道歉啊,是她冤枉我的,為什麼我道歉。」
「至於嗎?」
「至於啊,我跟你說我老傷心了,我不回家了,我跟你說。」
「那你要跟家裡決裂,我叫媽把你生活費停了。」
「我告訴你,黃振華,你不要落井下石。」
「不跟你說了,媽今天做的油燜大蝦,這下沒人跟我搶了,先掛了 」
「歪,歪?」黃亦玫聽到對面掛斷了電話,有些難受,而且還有油燜大蝦。(不行!不能為了三斗米折腰。)
玫瑰正在畫室裡面畫畫「玫瑰。」
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過頭來「爸,你怎麼來了!」驚喜的說。
「給你帶了好吃的。」提著飯盒說。
玫瑰接過來飯盒「好香啊!」
……
「怎麼樣,好吃嗎?」爸爸說。
「嗯,爸您橫跨半個北京來勾我這個饞蟲,是想把我帶回家嗎?」
「偷偷來的,你媽不知道,也沒敢多盛,怕被你媽發現。」
「那你跟媽說,下個禮拜我要吃紅燒肉。」
「原諒你媽了?」
「我媽這個手藝,我不原諒行嗎?」玫瑰說。
「這就對了,她就是嘴硬,她愛你們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好吃的。」
「爸,您這麼浪漫的一個人,怎麼和我媽好的呀?」
「布霍特說了,愛情的萌芽是智慧的結束。」
「那您這麼多年怎麼堅持的?」
「培根說了,愛情和智慧不可兼得。」
「爸,用你自己的話說。」
「你媽就那樣。」
「哈哈哈。」
「看看我的畫怎麼樣。」
站起身來說「豪邁。」
「豪邁是什麼形容啊?」
「你這是抽象畫,我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