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已經瘋狂的奧杜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Google搜索閱讀
受賜神諭,變成這副模樣,一切都只為了唯一的目的:保護教會的聖女,西亞大公蒂爾達。
因此,從那滿是酸蝕的墨綠色毒液中掙脫重生的奧杜,即使憤努滿溢,仍舊沒有失智去發泄在面前動彈不得藥繭身上。
這既是因為藥繭如同一個裝滿毒藥的炸彈,輕易碰不得,也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
奧杜低吼一聲便要轉身追著澹臺溟而去,地上的藥繭沒了雙腿,眼看根本無法阻擋。
一道冷光在遠處的公孫長正的眼中閃過,看到奧杜要跑,他右手立刻探入懷中,食指與中指夾出一張發黃的紙條用力一折,那黃紙周圍登時亮起幾道橙色的火星。
「攔住他!」
公孫長正喊得頗為猙獰,幾乎同時,那淋漓在整個戰場中央的墨綠色毒液猛然亮起了同樣橙色的焰火,夾雜著濃烈的黑煙,一股劇烈惡臭猛然襲來。
那毒液,竟然是可燃的!
奧托咒罵一般的嘶吼再次響起,自從這老頭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女插手,他感受到的痛楚遠遠超過對陣澹臺溟時的數倍。
奧杜身前,那只用雙臂在地上匍匐的藥繭如同一個駭人的活死人一般,雙臂撐地衝上前來,抱緊了奧杜的雙腿。
緊接著,那藥繭自身竟然也猛地竄起橙黃色的烈火,少女白皙的皮膚頓時發黃、起煙、逐漸變得焦黑。★😳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黑煙滾滾。
幾乎能燒灼呼吸道一般的黑煙被奧杜吸進了胸腔中,鐵烙一樣的劇痛像是鋼釘打穿了他的肺,這火絕非普通的火,那黑煙自然也不是尋常的霧,奧杜沒有皮膚的血肉暴露在黑煙與烈火的炙烤當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剝落、再生,循環往復。
「殿下選的沒錯,公孫長正看起來果然正占上風。」
不管江可茵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眼下的情景看來的確如此。
韓東文心中暗自有些興奮,他發現自己的設想並沒有被完全推翻。
的確,奧杜在從前的遊戲當中並沒有這個奇怪的猩紅肉塊狀態,但旁人看不懂的戰局,若是從遊戲的角度來理解,他便一下子能讀懂戰況了。
奧杜的機制並沒有完全改變!
原先的節制神諭,核心是在禱告結束之前累計傷害次數打碎神諭鎧甲,其核心就是攻擊次數的檢測。
而現在,這個看起來如同不死怪物一般的奧杜,他的機制並沒有完全改變。
只是從原先的一管血,加2500次免傷鎧甲,變成了沒有甲,卻不知道有多少管血。
而這樣的設計在遊戲領域絕非新鮮,假如奧杜有2500管血,那麼就要活活擊殺他2500次!
這是在原先的單純計算攻擊次數的基礎上,還加上了玩家割草能力與持續輸出能力的雙重檢驗。
換言之,若是澹臺溟那樣不斷一次又一次加大出力,只會更加的吃力不討好,輸出翻一百倍,但一次就是只能清空一條血,沒轍就是沒轍。
顯然,已經放棄了防禦換來再生的奧杜,檢驗的是持續的輸出。
而對於持續輸出來說,又有什麼東西比得上中毒與燃燒呢?
「的確很有用……雖然手段比我想的驚悚好多。」
韓東文苦笑一下搖了搖頭,看著這戰場當中斷肢橫飛,血肉伴著毒液燃燒的壯觀場景,心裡卻多了一分心思。
一個騎士團長,和一個部尉,都能打成這種人間地獄的效果?
西亞有七個騎士團,泗蒙更是有十六個部尉,就憑初號機當初那個成長速度,要修煉他娘的多久才能插手這種等級的爭鬥?
毫無疑問,起碼在值歲請仙典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恐怕在他們這個等級的人眼中,自己的初號機不過就是如同散兵,不,簡直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韓東文指望自己能和蒂爾達一樣,以力治國站穩腳跟,太難了。
況且,站不站穩都可以另說,最關鍵的是,他的第一要務是活下來——從那還說不準降不降落的神光中活下來。
為此,他必須讓皋看到自己連同蒂爾達還能穩住自己麾下勢力,才有可能進一步了結開服神光的秘密。
「所以,和玩家一樣三瓜兩棗地一點點變強,根本沒有意義……」
韓東文在心中自言自語著,忽然意識到不管公孫長正也好,江可茵與澹臺復也罷,眼下把他們當作大敵對待,自己根本沒有勝算。
他們是牌。
有自己想法的、不一定聽話的,牌。
要能打出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只有依靠利益,內部爭鋒也好,做大蛋糕也罷,只要自己有辦法找出可圖之利,願意聽命的人自然會有。
哪怕是公孫長正這般叫人頗有些不適的對象,也是抓得住老鼠的好貓。
戰場。
戰場已經一片狼藉,滿地血肉燒成了焦炭,血水混著脂肪的油,如同黑紅黃夾雜的瀝青一般,將奧杜坑在了戰場正中。
或許已經接近尾聲,或許還沒有。
奧杜身上的肌肉仍然在蔓生,但速度已經緩慢了許多。肉芽還未來得及生長勾連,便已經被毒性萎縮剝裂。
在他身下,一具已經焦黑的骷骨伴著未燒盡的皮肉,如怨鬼一般仍舊掛在奧杜的腳邊,那藥繭竟然在被活活焚燒至死之前,仍舊面不改色死死抱住了奧杜,讓他承受最近距離的、最為強烈的毒火灼燒。
「不知道這西亞人用的是哪種術法……好像不是教會的吧?倒是的確有點意思。」
遠處的公孫長正仍舊佝僂著身子,閒庭信步地走來,如同老學究一般凝神看了看如血肉雕塑一般的奧杜,眼裡是滿滿的學術精神。
「再試試這個。」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再次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紙條夾在雙指當中,用力一折念道:
「寒苔疊雨,衰柳空煙,青黃斷木樽。」
這一次,公孫長正手中的紙條並未自燃,而是頗為奇異地逐漸褶皺、發黃、褪色、脆成了碎片落進了他腳下的血泥當中。
星星點點的白光亮起,韓東文一開始還看不真切,直到那一點點的白光相互聯通,拉長,他才終於看出了個所以然。
那是某種真菌一樣的東西,在已經被下毒、燒爛的血肉屍體之上,開始腐化、生長。
白色的菌絲如同白色的筆刷作畫的痕跡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在奧杜身邊越來越密集,逐漸織成了一個立體的形狀,織成了一個菌絲組成外殼的蛋——
不是蛋。
那是一個繭,一個將奧杜封死包裹在當中的繭。
奧杜痛苦的嘶吼被封進了巨繭當中,變得沉悶、漸漸無聲。
一同被包裹在這剛剛織出的白色巨繭當中的,還有他腳下那具發焦的骨架。
「下毒、引火,接著還要搞一出腐爛——」
韓東文邊看邊咋舌,只覺得能坐到部尉這個位子的,人人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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