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獎勵:專精等級+1】
韓東文看著面前這一行字愣了神,身後的衛兵將他拖了下去,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帶鎖的地牢當中。
濕潤的石頭牆壁上不斷滴落著不知道從哪裡滲出的水,往往間隔二三十步才有一盞燈,韓東文被扔到了一處大通號中,裡面已經有了三四個人,看著韓東文身上那仍舊沒被解開的發著金光的繩索,都有些好奇。
「老實呆著!待會再叫你!」
衛兵說完便放心地鎖門出去了,這裡面的囚犯都配了鐐銬,也沒什麼窮凶極惡的犯人。
至於這個自稱寒英宗弟子的修煉者,身上更是綁著金洄結,更是一萬個放心。
地牢門「啪」的一聲被摔上,韓東文長嘆一口氣,用腿勉強挪動著身子,像只大米蟲一般把自己供到了牆邊,靠著坐起來,勉強舒服了一些。
「大事件,總算是完成了麼……」
韓東文如此嘀咕著,自從那天雪夜中遇到松林巨熊開始,到今天整個事件的完結,這一切雖然在不久之前發生,卻早已經令他感到恍如隔世,心裡一陣唏噓。
自己雖然眼下有些狼狽,韓東文心裡倒是不怎麼介意,一來自己感覺不到什麼痛楚,二來只要楊開到場自己就能解圍,算不上太過麻煩。
那個法司的大隊長就算再過兇殘,那也是因為他愛護手下對西亞人有恨,站在韓東文的角度,這樣的人倒反越多越好。
他有多恨剛才的初號機,就會有多支持制裁了西亞的殿下。🐟✌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所以比起這個,還是眼前的最新消息更能引起韓東文的注意。
「專精等級加一……」
在《卻陰》中最高為九的專精等級,越往上便越難提升。
原本的遊戲當中,群王沒落,國家版圖大致固定下來之後,主流玩家的平均專精等級大致達到了三級,而在第二個版本出現獸之陰,各國開始新一輪的亂鬥,直到韓東文穿越前,玩家的平均專精等級也不過最高五級,更多的是兩個三四級混用。
由此不難看出,專精等級的提升有多麼艱難。
「但這是誰的專精等級呢?」韓東文忽然又想到。
初號機現在的專精是「飛賊」,而瘟君現在的專精是「傀儡師」,不知道是加到了哪裡去?
這問題讓他好奇,卻並沒有什麼猶豫不決的空間——獎勵只有領取和稍後兩個選項,而這面前更是只有初號機才能看得見的。
領取!
音效在他的耳中響起,韓東文幾乎馬上便以意識打開面板去查看初號機的屬性,除了五維這種硬性數據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關注的內容:
【皇帝初號機】(傀儡)
游神:【傑克·郭】
專精:【捕手】
捕手?
韓東文愣了愣,明白過來這是「飛賊」的二級專精。
既然名字有些莫名其妙,韓東文立馬接著查看技能,從新專精所獲得的獨特研修技能當中,不難體會出這個專精的戰鬥風格。Ϭ९ʂհմ×.çօʍ
「撕心鉤——在指定位置布置下撕心鉤,對觸發撕心鉤的目標造成【大量傷害】、【出血】、【禁錮】,需要:撕心鉤X 1……需要材料?」
隨著韓東文在心裡的默讀,如同他學會先前的技能一般,一絲莫名的熟悉感逐漸在他的腦中形成,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撕心鉤!
這是一種極其苛刻的陷阱,傷害極大,還附加了持續傷害的出血和相應的禁錮效果,但難題有兩個。
第一,是撕心鉤的觸發範圍非常小,尋常的陷阱機關條件寬鬆,目標在一定範圍內用法術觸發、目標在一定範圍內快速移動出發、甚至踩上去就觸發的比比皆是。
而撕心鉤的觸發條件,是受到法術的直接攻擊。
什麼人會沒事去直接攻擊陷阱?
而第二個難題,則是韓東文的老難題了。
這玩意不便宜。
「但願不要是一次性的……」
韓東文嘀咕著思索著腦中浮現出的撕心鉤構造,要想能夠承受撕心鉤的機動強度,材料自然不是爛木頭和破鐵片就能夠搞定的。
另一個新的研修技能屬於配套附贈品。
「絕巧(被動)——你的機巧構造知識獲得提升,可以製作陷阱。」
這是一定要給的,不然怎麼辦,玩陷阱的上黑市拍賣行去買陷阱?
韓東文想到這裡苦笑一下,飛賊沒偷錢,現在升級成了捕手,不知道能不能做點陷阱代工什麼的,到時候換點錢來花?
這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向,等公測開啟之後玩家湧入,怎麼會有人拒絕一個能夠幫自己增加輸出的消耗道具呢?
可惜,這是個做陷阱用的,要是能他娘的鍛造刀劍,倒是市場大大的有。
韓東文正如此思索著,忽然號房裡有個人湊了過來,試探地戳了戳他的身子。
「嘿,還真給捆上了。」
他轉頭看去,正是同樣被關在牢中的幾個犯人,打頭那個明顯膽子大些,已經站到了韓東文跟前。
「喲,哥幾個怎麼進來的?」
韓東文不想惹事,抬頭看著那手腕還戴著枷的犯人。
他本來正想稍微換號到宮裡看一下,畢竟此時正是白天,萬一有個什麼突發情況難免受人猜疑,但眼下這人主動上前,韓東文也只好應話。
「呵,還跟咱們說哥幾個嘿?瞧瞧,瞧瞧這人。」
沒想到,那人絲毫不領韓東文套近乎的情,咧嘴朝著同伴笑了起來。
他身後的幾個犯人笑得有點勉強,有人憂慮地說:「榔頭大哥,這人身上可是寒英宗的衣裳,這……」
「哈!寒英宗!」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被叫做榔頭的大哥一屁股坐在韓東文身邊,故意懟了懟他的肩膀:「我聽說前幾天寒英宗出了這麼大的丑,眼下已經要被隔壁黃山城的浩山盟接盤了,喂,寒英宗的內門大爺,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即使這人用大爺說辭來揶揄他,韓東文卻一下耳朵尖了起來,對榔頭所說的其他渾話充耳不聞,開口問道:「浩山盟?要接盤寒英宗?」
看韓東文沒有生氣,叫榔頭的犯人一愣,接著有些刻意地語氣橫了起來:「裝什麼糊塗呢,要不是你們寒英宗的人窩囊廢,城外也不會死那麼多工人,要是叫浩山盟接手了那才是好事!」
他口中所說的,自然是為了與蒂爾達大公外交而先死在西亞人手中的那些工人。
韓東文沉思了片刻,正要再問些什麼,那個叫榔頭的人卻已經沒好氣地起身蹲到了號房的另一角。
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外面不像是有人要來的樣子,便輕輕閉上眼睛,準備回宮做做表面工作。
所幸,宮中無事。
鍾禮林關於怡紅樓花姑娘的渠道建議明天才需要給他答覆,眼下尚且還有點時間處理初號機惹的禍,韓東文裝模作樣出了寢殿環視一圈,稍微去後花園坐了坐,便急忙趕回來嚷著困了要午睡,重新上號。
眼睛一睜,他又傻了。
楊開正站在牢門前,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自己。
牢門已經打開,韓東文身上的金洄結已經撤下。
而他身後,那幾個找茬的犯人正鼻青臉腫,一個勁地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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