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太上長老,你們回來了。」郭遠恭敬的對著回歸的苗復和苗意說道。
說著還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苗雪的身影:「師父,師妹她...」
「雪兒她沒事,只是太心急,功法修習走火入魔了,沒什麼大礙。」苗復輕描淡寫的說道。
郭遠心裡一驚,這走火入魔都沒什麼大礙,莫非師父得了失心瘋不成。
苗復也是看出了郭遠的想法,隨即說道:「放心,藏真前輩的功法,豈是我等能夠隨意揣測的。」
說完,扔出一副古樸的地圖:「吩咐下去,令門下弟子搜羅仙籙,仙籙的位置俱在此圖之中,尋得十枚仙籙,便可傳承藏真前輩的《眾生百態功》,此功法可直通明神。」
「是,師父,但是師父,這仙籙品級...」郭遠問道。
「無品級之分,只需集齊十枚仙籙,即可傳承。」
「是,師父,只是這無分品級的仙籙十枚即可傳承,條件是否太過寬鬆了。」
苗復臉一黑,他當然知道這種條件實在是太過寬鬆了,但是想到趙無垢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帶著些許怒氣的訓斥道:「這是藏真前輩的要求,豈是我等能夠隨意揣測的,還不快去,若是讓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小心你的皮。」
「是,是,是,徒兒知曉。」郭遠心裡一驚,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苗宗主教徒有方啊。」陰影之中,趙無垢顯出了身形誇讚道。
「說實話,我根本就不在意什麼仙籙,我早就時日無多了,我更在意的是我這《眾生百態功》的傳承,若非法不可輕傳,我早就將我這功法布武天下了,何須要這無用的仙籙。」
「前輩說的是,只是這十枚仙籙,是否太低了。」苗復小心翼翼的問道。
「低?這可不低,雖說這香火一途遭受了天地巨變,但是依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十枚,數量不多也不少。」趙無垢說道。
「前輩說的是,這香火一途,如今早就是冢中枯骨了,但還是需要警惕。」苗復話語之中帶著對香火一途的不屑。
趙無垢瞥了一眼,並沒有點出,他在改造之中也被植入了人造神詔,若是真要算起來,他其實也是香火一途,早就叛離了元氣一途。
「帶我去你白日劍派的藏書閣吧。」趙無垢雖然說的很隨意,但是語氣了里的不可拒絕之意卻很明顯。
「這,前輩事先也沒有通知,怕是藏書閣內一片狼藉,入不得前輩法眼吧。」苗復語氣猶豫的說道,很明顯不想讓趙無垢去白日劍派的藏書閣。
「呵。」
趙無垢不用智腦讀取他的思維,也知道他的想法,什麼一片狼藉,連個好一點的藉口想不出來。
既然人家不肯,趙無垢也不好強求,直接利用系統掃描過去,全都一字不落的收取到系統資料區之中。
這一系列的動作當然很隱蔽,不會讓人發現,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便先離開了。」趙無垢東西到手,就準備離開了。
苗復一聽要趙無垢要離開,心裡即惶恐又慶幸,還有一絲的不舍。
惶恐的是今日不讓趙無垢去藏書閣,怕是得罪了他,慶幸的是趙無垢並沒有強行進入藏書閣,不舍的則是這麼一尊人物沒有留住,有些遺憾。
趙無垢觀察著苗復的情緒波動表,心裡一陣無語,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有著這麼豐富的心裡活動,就不怕憂思成疾呀。
然後,趙無垢轉身離開的那麼三秒鐘內,苗復的心裡活動那叫一個跌宕起伏,那叫一個峰迴路轉。
最後苗復一咬牙,叫住了趙無垢:「前輩請留步,我立刻命人打掃藏書閣,請前輩一觀。」
「不用了,這等功法,與我無益。」趙無垢頭也不回的離開,離開時還裝了一波,畢竟都到手了,去不去,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出了白日劍派,趙無坐著虛空精靈一路向著已經崩離解析的靈山方向趕,原本的靈山,被辛壽德一刀劈碎了,連佛祖都被那把魔刀中的恨意侵蝕,化作了恨天魔。
趙無垢此行的目的便是這恨天魔,他的二代蟲兵在大肆擴張,清理著人間的一切,但是普通的妖魔鬼怪,神道地祗,元氣修士基本上都不能擋住,唯有高懸與天空之中的由天庭仙神死後怨氣凝成的那一朵血色梅花,靈山之中被恨意侵蝕化作恨天魔的佛祖,以及地府之中那尚未露面的另一個坑。
一想到這,趙無垢就有些無語,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小麻煩,但是恰恰是這些小麻煩老是絆住了他的行程。
「血色梅花好解決,子系統衛星已經開始更新,到時候只要等星際軌道炮生成完畢,直接來一炮,要是能弄死那血色梅花那就好說,要是弄不死,還得我親自動手。」趙無垢忍不住嘆了口氣,懶癌又犯了。
「這裡有個城池?有點眼熟。」趙無垢看著不遠處的城池,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怎麼想不起來了。
「系統,對比一下吧。「趙無垢直接讓系統檢索一下,經過這麼多次的更新,他的這系統靈活度終於不再那麼死板,至少能運算出他話里的含義了。
【檢測完畢,與主神身份中描述的京都相似度高達65%】
「65%啊,那應該就是京都了。」
65%的相似度,看起來不高,但是實際上在天地巨變之中,能保持著65%,那已經是有著相當的實力了。
「不愧是人間王朝,竟然會保存了一半以上,怕是神道眷顧濃烈,不然在那種天崩地裂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著這麼高的完整度。」
「要不然,去處理恨天魔之前,先去逛逛?」
趙無垢也不含糊,直接想一遭做一遭,使了個幻術遮蓋了自己的模樣,以免被人圍觀,接著控制著虛空精靈直接就往京都裡面飛去。
京都之內,倒是繁華,當初天地巨變的災害在現在已經只剩下不多的痕跡了。
隨意找了一家看起來高雅的酒樓,點了幾樣東西,隨手拋出幾枚順手牽羊來的銅幣,就這麼靜靜的聽著那些文人書生談論。
「你可知前段日子那天地巨變的緣由。」
「自是知曉,不就是那昏君寵溺妖妃,選用庸人,天降災厄警示,這大幽朝怕是氣數以盡。」
「若是那昏君斬了那妖妃,再廢除那些泥腿子,重用我等文人墨客,豈會有這種災劫。」
趙無垢不遠處的三個乾瘦青年,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青衫,侃侃而談,而隨著高聲大叫,還有不少文人大聲附和,咒罵昏君不重用他們文人,而去重用那些只會奇淫技巧的工匠與農夫。
「我等文人清高,何曾被那些下等農人壓在頭頂上,諸位兄台,不如與我一同前去死諫,取一個名留青史的芳名。」隨著話題討論熱度越發的灼熱,一個滿身補丁,似乎沒有將自己父母也是農人的事實拋之腦後的青年大聲吼道。
隨著這名青年的大吼,整個酒樓陷入了一片沉寂。
「好,我與兄台同去。」
「同去,同去。」
「兄台此話有理,我等自當如此。」
沉寂過後,滿樓的文人全都大聲附和,隨著那名青年一起出了酒樓,浩浩蕩蕩的朝著王宮出發。
只是有文人在離開酒樓之後,在混雜的人群之中悄然離開了。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呵。」趙無垢靜靜的看著,小聲的說道。
「先生一人獨飲,可是有所憂愁。」一個中年人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坐下說道:「可否與我拼個桌。」
「坐吧。「趙無垢輕輕說道。
「那就多謝先生,不知先生為何不隨那一位前去王宮,博一個名留青史的芳名。」
「你怎麼不去。」趙無垢根本就沒有看他,只是回問道。
「我無需這種邪道法子,靠我自己,依然能夠名留青史。」中年人自傲的說道。
「哦。」趙無垢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中年人見趙無垢沒有再問,自顧自的拿起酒杯就準備給自己斟酒,趙無垢一把攔住,無語的說道:「要喝酒自己點,這是我的。」
「不過是一杯濁酒罷了,我見先生你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滴酒,一口菜都沒有動過,想必也不差我這一口吧。」中年人自信的說道。
「我吃不吃是我的事,我給不給也是我的事,但是你問都沒問就自己動手,這就是你的錯了。」趙無垢認真的說道。
雖然他不吃,給他吃也沒有問題,但是起碼的禮貌還是得有的,至少也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不告而取謂之偷。」趙無垢想了一下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中年人大笑三聲,連說了三聲好之後,轉身離開,看不成有絲毫的不悅。
出了酒樓,中年人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對著趕車人說道:「給朕查一下剛才與朕一同拼桌之人。」
「是,陛下。」車夫恭敬的說道。
「大幽帝,不錯,不知道有沒有翻天的覺悟。」趙無垢的人性面具之中雲霧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