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宇還沒等說話,一旁的劉琦玉,馬上低聲對夏小宇說道:
「你別和他們賭,這就是法式鵝肝,我吃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記住本站域名你要是賭,就是自取其辱……」
劉琦玉好心相勸。
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大家都在一張桌,她的話,還是被薛城遠和秦照天,聽的清清楚楚。
就見薛城遠的小眼睛,沖她翻了翻,陰險說道:
「劉家的小妮子,你好好跟你爺爺學你的醫術去,別再這裡亂摻和……」
劉老雖然財力比不上這些江城的大家族。
但他醫術高明,給各家族的人,基本都診過病。
所以薛城遠對劉琦玉,說話還算客氣。
話音一落,劉琦玉立刻白了薛城遠一眼。不滿的說:
「我怎麼就不能說話?你們這就是看他沒吃過,聯合起來欺負人……」
話還沒等說完,夏小宇忽然說道:
「好啊,我和你賭。不過我要你再加上一條……」
一聽夏小宇同意,薛城遠立刻眯著小眼睛,得意說道:
「好,你說吧,加什麼?」
看著薛城遠,夏小宇慢悠悠的說道:
「我有個朋友,在酒吧一條街開了個小酒吧。但是最近,你們的人把酒給斷供了。如果我贏了,你要立刻恢復他們酒水的供應!」
薛城遠一聽,哈哈大笑著說:
「沒問題,就算是你輸了,我也給你恢復!怎麼樣,我講究吧?」
酒吧街上的那點事,在薛城遠眼裡,小的如同芝麻綠豆。
他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想要的,就是夏小宇當眾出醜。
畢竟他聽說齊雲傑,都曾在夏小宇這裡吃過虧。
如果他把夏小宇搞了,足以證明他比齊雲傑強!
像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弟們,其實也是互相較勁的。
見夏小宇已經答應,秦照天立刻衝著服務員一招手,喊道:
「服務員,去把這道菜的大廚給我請過了,越快越好!」
秦照天已經等不及了,他太想看夏小宇像個狗一樣,在地上爬著,叫著。
想想這個場面,他都覺得開心!
沒多一會兒,服務員便帶著大廚走了過來。
而周圍幾桌的客人,見這面打賭,也都圍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一到跟前,也不等大廚說話,秦照天就著急的問他說:
「師傅,這道是什麼菜?」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廚身上。
因為他的一句話,關係到賭局的結果。
看著這道菜,大廚有些疑惑的反問:
「法式鵝肝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大廚的話,讓周圍的人,不由的發出一陣鬨笑。
眾人都在嘲笑,這夏小宇怎麼連法式鵝肝都不認識,就敢和人打賭!
劉琦玉更是低聲埋怨夏小宇說:
「我都說了,不讓你和他們賭,你偏偏逞能。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呢!」
秦照天更是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他衝著夏小宇,一瞪眼睛,故意學狗叫:
「汪汪!哈哈,來吧,夏小宇,不對,應該叫你夏小狗!」
薛城遠也跟著哈哈大笑。
他眼睛本來就小,這一笑。更是眯成了一條肉縫。
夏小宇倒是不急不惱,抬頭看著薛城遠和秦照天。慢悠悠的說道:
「別急啊,這位大廚的話應該沒說完呢……」
說著,抬頭看著廚師。
可廚師依舊是一臉懵逼,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見他不說,夏小宇便看著大廚,慢條斯理的說道:
「大廚先生,法式鵝肝,選材可是頗為講究的。他們用的鵝,叫朗德鵝,又稱西南灰鵝。這種鵝原產於法國西南部,靠比斯開灣的朗德省。大廚先生,您這鵝肝,好像不是朗德鵝吧?」
夏小宇話一出口,廚師馬上伸出大拇指,衝著夏小宇讚嘆道:
「這位老闆,您是行家啊?我們這的確不是朗德鵝……」
雖然夏小宇穿著破舊,但一出口,就贏得了大廚的欽佩。
後話還沒等出口,秦照天忽然插話說:
「小要飯的,你他媽的就別強詞奪理了!就算不是那個什麼朗的鵝肝,難道用別地方的鵝肝做出來,就不叫法式鵝肝了嗎?」
夏小宇呵呵冷笑,轉頭看著秦照天,又說道:
「你說的對,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面前的這鵝肝,選用的是廣東汕頭的獅頭鵝。這種鵝雖然體型很大,肉質鮮嫩。但它和法國鵝肝相比,還要小一些……」
夏小宇侃侃而談。
一旁的劉琦玉已經聽的痴迷。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為什麼獅頭鵝身體很大,但鵝肝卻沒有法國鵝的鵝肝大呢?」
劉琦玉倒是問到關鍵上了。
夏小宇看了劉琦玉一眼,解釋道:
「原因很簡單,因為想要大的鵝肝。必須對鵝進行填鴨式餵養,不在意肉質,只要求鵝肝大、脂肪飽滿就可以。法國朗德鵝,就是只取鵝肝,鵝身丟棄。但獅頭鵝不一樣,屬於正常餵養。除了取出鵝肝外,鵝肉還要做成滷鵝。在養殖上的區別,也造成了鵝肝大小的不同……」
夏小宇的這番話,聽的劉琦玉暗暗驚嘆。
她沒想到,夏小宇除了醫術之外,還懂得這麼多的知識。
而薛城遠早就不耐煩了。
就見他拍了拍桌子,不滿的嚷道:
「我管它鵝肝大小呢!它就是芝麻大的鵝肝,用法式燒出來。它也是法式鵝肝!」
夏小宇冷笑,看著薛城遠,說道:
「你說的對!但這道鵝肝的做法,和法式做法根本不一樣!法式鵝肝的做法,就是煎烤兩種方式。而這道鵝肝,是先經過油炸。並且油的溫度不高,大約在六十度左右。油炸時間,也不過幾十秒鐘。這樣,既能保證鵝肝外層色澤金黃,而內部又鮮滑柔嫩,絲毫不影響口感。接著再用橄欖油和果醬等作料熬汁兒,最後將熬好的汁瀝到鵝肝上。再輔以松露。這道菜便成了……」
說著,夏小宇轉頭看了大廚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這道菜的擺盤和色澤,看著像是法式鵝肝。但實際,這根本就是兩種菜式。大廚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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