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3章 停止思考
震爆法則和北宮分身自爆產生的單向衝擊力疊加在一起,將極元老祖一瞬間震飛幾百米,整個人如同一顆流星般划過諾大的星環區域,星光護盾和星環能量產生百千萬次摩擦碰撞,帶起長長的尾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陳軒並沒有看到極元老祖的最終結果,他轟出最後一拳後便徹底失去意識,被強大的慣性拖著往前跌落。
極元老祖為了抵禦星環區域中的各種風刃、亂流、射線還有磁力黑石、黑色寒冰等攻擊,不得不耗盡最後的星辰之力,籠罩全身的星光護盾越來越薄,最終只剩下一層吹彈可破的薄膜。
「邪帝陳軒!」
極元老祖驚怒至極,法力耗盡的他無法穩住身形,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的飛出星環區域,飄到無垠無邊的星空外域之中。
原本修士擁有法力的情況下,是可以在星空中施展遁法的。
隨便一個狀態完好的造化境修士,都可以在極元老祖這個位置飛回黯星調息。
但是當一位星辰境強者法力耗盡,在星空中便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而且星空中無法借力,只能按照慣性漂流,不管極元老祖如何扭動身體、作游泳狀,還是無法調轉方向飄回黯星。
最關鍵的是修士在失去護體光盾的情況下,無法溝通天地元氣、運轉內外周天、在星空中進行調息。
所以沒有星光護盾護體的極元老祖,整個身軀完全裸露在星空中,立馬遭到星空外域最常見的「星霜源流」侵蝕。
這位洞玄宗長老身體發出細微的卡茲聲,那是寒冰迅速凍結身體的聲音。
「呃、呃……」此時極元老祖連開口說話都沒辦法,意識到自己真的即將走向死亡、而且體內元氣無法再生,他徹底的慌了,眼中滿是驚恐。
好在星辰境強者的身軀十分強悍,不會那麼容易被「星霜源流」凍死。
如果極元老祖沒有在星空漂流中碰到恐怖的虛空風暴,他的身體還可以堅持很長一段時間,最少都能存活十年。
但是一個人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情況下飄向沒有盡頭的星空深處,那種感覺是很可怕的。
極元老祖不管思考什麼對策,最終得出的結論只能是任何辦法都無法實行,因為他無法調息、身軀被凍結無法動彈,就和星空中的隕石一樣只能朝著一個方向永遠漂流下去。
當驚恐和絕望的情緒延生到麻木的邊緣,最後,極元老祖停止了思考。
……
黑暗冰冷的宇宙中,一顆宛若黑洞般的龐大星辰送走了最後一位外來者。
當極元老祖飄向星空深處的時候,那座日月峰也在跌跌撞撞中脫離了星環區域,開始一座山峰的奇妙之旅。
陳軒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被吸入八部浮屠里的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無處不痛,連手指稍微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費盡力氣睜開眼睛,視線模糊的陳軒看到一縷縷溫和精純的翠綠氣息覆蓋在他身上,就好像一個全身燙傷的人泡在清涼溪流里,又痛又舒服。
陳軒正想坐起來,腦袋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痛得他倒吸冷氣:「嘶……」
「別動,不要命了是不?」一個熟悉的大叔聲,傳入陳軒耳中。
這個人是……
陳軒努力思考著,三秒後才想起來,說話的是八部浮屠第一層器靈、鑄劍大師楊誅。
這麼說,自己沒死在峰頂上,最後時刻靠著僅存的一絲本能遁入八部浮屠裡面了。
想到這裡,陳軒不用看也能猜得出,纏繞在他身上的這些翠綠氣息,肯定是萬森之母激發出來,幫他療傷的。
緩了好一會兒,陳軒才徹底睜開眼睛,開口說話:「楊大叔,我昏死過去多久了?」
「按照八部浮屠第二層時間算,差不多三個來月、一百天那樣子吧。」楊誅見陳軒恢復清醒,他說完話後做了個深呼吸。
顯然這一百天來,楊誅非常不好過。
因為陳軒死亡的話,就意味著他和八部浮屠其他器靈將被永遠困死在塔內小世界。
「什麼,一百天?」
陳軒猛地坐起身來,不顧全身劇痛,強行運轉體內元氣,發現空空如也。
「這麼算,外面已經過了五天,我們所在的日月峰有可能飄出了星環區域!」
「不用有可能了,我們肯定已經飄到星空外域,所以你急也沒用,先養好傷。」
楊誅按住陳軒的雙肩,不讓陳軒起來。
陳軒勉強激發神識,感應外界情況。
這一感應,他內心瞬間涼了一大截。
日月峰真的飄到星空外域了!
那顆龐大的黯星已經完全看不見,也就意味著陳軒無法回去黯星、再跟金賀瀾確定道標。
這樣一來,即便金賀瀾再怎麼精通虛空之道,難道還能精確定位到星空外域中的陳軒、並為陳軒連接虛空通道麼?
陳軒心中完全沒有底。
現在他的處境,就和當年古塵霄被醉月夫人迫害、在外域中漂流一樣。
不過好在北宮羨分身留下一顆定虛石,所以陳軒還有一分希望。
就是在八部浮屠里激發定虛石的話,會被禁制隔絕,無法和金賀瀾建立聯繫。
因此陳軒即便再心急如焚,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留在第二層療傷。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陳軒藉助萬森之母的森之法則,以及身上僅剩的幾顆療傷丹藥,稍微穩住身上傷勢,達到出去外面激發定虛石的最低要求。
這回楊誅沒有再阻攔陳軒出去了,因為他也很清楚,晚一分激發定虛石,就少一分得救的機會。
陳軒遁出八部浮屠,立馬遭到虛空亂流和星霜源流的侵蝕,還有各種各樣的致死射線。
他架起法則光盾勉強抵禦,迅速打量周圍環境。
日月峰在星空外域中漂流五日,居然還能保留大部分山體,顯然是星辰碎片封印起的作用。
封頂戰場上除了鮮血之外,幾乎什麼都沒剩下。
陳軒正要激發定虛石,忽然「嗯」的一聲,目光驚訝的向獄山死亡位置看去。
那裡一灘凝固的鮮血中,遮掩著一枚小小的天青色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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