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車子到了貌春家的別墅莊園,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帶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莊園門口迎接。
「你這個玉石合作商,這麼年輕嗎?」
楊天看到來人,不由得詫異道。
「這不是貌春,這是貌春的兒子,貌達!」
陳俊明解釋了一下,就帶著楊天下車了!
「陳叔叔,實在抱歉,我爸病了,所以派我來迎接您!」
貌達上前笑著打招呼,並解釋道!
「病了?嚴重嗎?」
陳俊明滿臉關心,旋即有有些驚訝:「昨天打電話不還好好的嗎?」
「是啊,突然就發病了!」
貌達臉色沉重:「而且非常嚴重,已經無法下床了,我們正滿世界的尋找名醫,給我爸治療!」
滿世界尋找名醫?
陳俊明一聽,立刻指著楊天道:「這不巧了嗎?楊大師就是我華國最厲害的神醫!」
貌達一聽眼睛一亮,但是看楊天比自己還年輕,眼中明顯閃過一抹疑慮,但還是急忙問道:「楊大師,請問您有把我治好我父親嗎?」
人都沒看到呢!
楊天有些無語,淡淡道:「還是等見到了你爸,看看具體情況再說吧。」
貌達的眼神中掠過一抹失落,他不再理會楊天,轉而對陳俊明說道:「陳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家中已經請了一位緬國名醫,以及幾位國際名醫,他們說很快能治好我父親。」
言罷,貌達帶著兩人進入別墅,來到了一間寬敞的臥室之中。
臥室很大,此時裡面聚集了不少人,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草藥氣息。
一張寬大的病床上,躺著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他雙眼緊閉,陷入深度昏迷,周圍的人們正忙碌地操作著各種醫療設備。
「貌春先生平素身體硬朗,怎會突然病倒?」陳俊明不懂醫術,不敢輕易打擾,只在遠處觀察,同時低聲向貌達詢問。
「不知道,太突然了,我們也都很驚訝。」貌達輕嘆,並未深入追究病因,心中只盼父親能早日康復。
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救治貌春的方法。
貌春,作為緬國頂尖的玉石商人,掌管著多座玉石礦脈,其手中的玉石皆為上乘之選。他的健康狀況,直接影響著緬國的玉石行業的命脈。
「貌達,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帶客人進來!」這時,一名年紀稍長於貌達的男子從床頭站起,嚴厲地責備道。
「兄長,是陳先生到了,他還帶來了曾為他治病的華國名醫。」貌達急忙解釋道。
貌壯這才注意到被人群遮掩的陳俊明,連忙換上笑臉相迎。
「抱歉,陳先生,我不知是您駕臨。我父親突然病重,此刻連言語都困難,關於生意上的事宜,待他病情好轉後再議如何?」貌壯走上前來,模仿父親的風格與陳俊明握手,而對楊天,他只是匆匆一瞥,滿臉不屑,連招呼都未打。
「無妨,我此行並非專為生意而來。楊大師醫術高超,放眼華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人,我覺得不如讓他為貌春先生診斷一二。」陳俊明再次向貌壯推薦楊天。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父親病倒後,我立刻緊急從華國請來幾位享有盛名的中醫,結果卻……唉!」貌壯眉頭緊鎖,言語中滿是對那些中醫的不滿。
「他們診治前,父親尚能言語,神智清晰;經他們之手後,卻變成了這般模樣……」貌壯說到這裡,憤慨之情溢於言表。
陳俊明面露尷尬,偷偷瞄了楊天一眼。
「中醫之道,重在調理,非速效之法。令尊病情加重,恐非醫者之過。」楊天淡然回應,同時目光遠投,審視著床上的貌春。
「你說什麼!難道我父親病情加重,那幾位中醫就沒有責任嗎?」貌壯聞言大怒,礙於陳俊明的情面,才未繼續對楊天發作,只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陳總,楊大師,我兄長只是過於擔心父親,言辭不當,請多包涵。」貌達在一旁賠笑道。
「我能理解。」楊天點頭,目光轉向病床上的貌春,輕抬下巴示意。
「但我要說的是,令尊並非生病,而是中毒。若再讓那些庸醫拖延,恐將無藥可救。」楊天對貌達低語。
貌達聞言大驚,急忙跑到貌壯身邊,低聲轉述了楊天的話。
貌壯聽後,冷冷地看了陳俊明和楊天一眼,又是一聲冷哼,顯然對楊天的建議不以為然。
此時,一位白人醫生放下聽診器,無奈地搖頭對貌壯說:「貌壯先生,令尊的病情惡化迅速,我們目前束手無策,深感抱歉。」
「我父親到底得了什麼病?」貌壯焦急地問。
「很遺憾,我們尚未查明病因。」白人醫生誠實地回答。
「你可是歐洲頂級專家,怎會如此無能?!」貌壯怒斥道。
「醫學並非萬能,專家之名只能證明我在現代醫學領域的造詣,並不能保證我能治癒所有未知疾病。」白人醫生平靜地解釋道。
貌壯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正欲發作。
「貌壯先生,不必迷信西方醫術。真正的醫術,在泡菜國。」門外傳來一個自信的聲音。
隨著話音,一位青年男子滿臉自信笑容,大步走了進來。他年約二十七,面容俊朗,倒有點像一個泡菜國小明星。
「李政宰醫生,您終於來了!」貌壯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迎接,將他引至貌春床邊。
「泡菜國?你們也有自己的醫學體系?」白人醫生疑惑地看著李政宰。
「泡菜國歷史悠久,泡菜醫學享譽世界,您未曾耳聞嗎?」李政宰傲然反問。
白人醫生嘴角掠過一抹譏笑,但未多言,收起儀器,做出請的手勢退到一旁。
李政宰自信滿滿地抓起貌春的手腕,開始把脈。
楊天見狀,眉頭緊鎖。
「泡菜醫學?不過是華國古中醫的翻版罷了。」他低聲自語。
「確實,泡菜國堅稱華國醫學源自他們,甚至企圖將泡菜醫學申遺。」陳俊明在一旁小聲解釋。
「荒謬!偷來的東西也敢大肆宣揚?」楊天難以置信。
「噓!」陳俊明連忙示意他安靜,「在這裡說這些不合適。李政宰醫術高超,在緬國和泡菜國都很有名氣,得罪了他,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楊天凝視著正在診斷的李政宰,若有所思。
「貌壯先生,令尊並非患病,而是中毒。」李政宰診斷完畢,肯定地說。
「什麼?竟有人敢對我父親下毒?!」貌壯震驚不已。
他與貌達面面相覷,均感難以置信。
「而且此毒潛伏已久,屬慢性毒藥。初時無症狀,累積至臨界點後突然爆發。」李政宰進一步解釋道。
「如此說來,我們無需回顧父親近日接觸的人和物,因為早在數月前,他就已中毒了。」貌壯恍然大悟。
楊天聞言,面露訝色,心中暗道:這年輕醫生僅憑把脈就能斷定中毒,醫術確實不凡。
「李神醫,既知是中毒,可有解救之法?」貌壯急切地問。
貌達連忙遞上準備好的支票。
李政宰掃了一眼支票金額,面露難色。
「貌壯先生,貌達先生,關於令尊的病情……」他欲言又止。
「難道……我父親沒救了?」貌達一臉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