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剛要再次勸解冷捕頭突然開口道:「他是沒有經歷過你的經歷,但是你經歷過他的經歷嗎?每個人都會在道路上遇到坎坷,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而已,他小時候是個小乞丐,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已經凍死在了街頭,是我發現了他收養了他,就是在那種每天飢不裹腹,每天都會死亡的時刻,我依然發現他樂觀開朗,沒有去偷去搶你說要是你會如何?」
柳如煙呆呆的發愣,兩眼徹底沒有了任何光彩也沒有了憤怒。此刻她的腦海里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切。
「好了爹不說這些,把他們都押解回去明日升堂審理。」冷青道。
「嗯!兄弟們走!」隨著冷捕頭一聲令下眾人押著柳如煙以及眾山匪回了縣衙。
清晨冷青身穿官服頭戴烏紗帽,來到了大堂。
見縣令出來站班衙役立即低聲沉喝:「威…武…」。手中的水火棍也不斷的敲擊地面。
衙門口老百姓早早來到門口,把衙門口圍得是水泄不通。今日不同往日不但要審謀殺親夫案,更是要審理山匪,這剿滅飛虎寨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啪」的一聲,冷青拍了一下醒木堂,頓時堂下鴉雀無聲。
「來人帶原告羅里正,被告顧嬌嬌,山匪柳如煙衛狼等一眾山匪。」冷青道。
片刻大堂便人滿為患,一眾嫌犯都被帶了上來。柳如煙和衛狼頭戴枷鎖,一眾手下也是五花大綁。
當眾人看見顧嬌嬌和柳如煙的時候大吃一驚,二人竟然如此相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群中立馬議論紛紛。
「肅靜!」冷捕頭喝道。
顧嬌嬌和柳如煙二人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對彼此的關切。然後轉過頭去默不作聲裝作相互不認識。
「顧娘子你可認識這位?」冷青用手指了指柳如煙說道。
「回稟官爺!奴家不識得此人更是沒有見過。」顧嬌嬌道。
「好!那本官就說於你聽!」冷青站了起來走道二人面前說道:「顧嬌嬌,柳如煙你二人原本是一對雙胞胎,在你們年幼的時候,有一次顧員外帶著你們一家人去京城辦事,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打劫,而柳江殺死了你們的爹娘,顧員外突遭變故來只藏起來顧嬌嬌一人,而柳如煙卻沒有來得及隱藏。柳江殺了夫婦二人之後看著柳如煙年幼沒有痛下殺手,反而是收養了她,認作了義女改名柳如煙。」
「你胡說!這不可能爹爹對我一向疼愛怎麼可能殺我父母!」柳如煙大聲說道。
這時顧嬌嬌的舅舅站了出來說道:「孩子!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當年飛虎寨殺了姐夫一家,我後來多方打聽也只是找到了你姐姐顧嬌嬌,但她已經被一戶人家所救。為了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我才讓他們收養了顧嬌嬌,二人離世後我才接回身邊。」
「不可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姐你說他們都是騙我的!」柳如煙質問道。
顧嬌嬌只顧著流淚,半響才說道:「妹妹!這都是天命自從我們偶遇認了親之後我本來想告訴你,但是看到你和柳江的情親,而卻柳江待你也不薄,我就沒有告訴你。」顧嬌嬌哭道。
「冷縣令人是我殺的,我只求你放了我妹妹!」顧嬌嬌道。
「其實我早就見過柳如煙,那次抓盜賊我碰見的應該是柳如煙,後來看見你我才明白你們之間一定有關係後來林衙內在街上也偶遇柳如煙當時把她當成了你而已。我後來派人秘密調查了你們的身世才知道了這一切。」冷青道。
冷青接著說道:「還有人不是你殺的,羅平安死的那個夜晚你確實在舅舅家,只不過是柳如煙假冒你殺的人而已,這樣你就有不在場的證明。而由於你們的身世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是你妹妹替你殺的人。」
冷青走到柳如煙面前說道:「你得知你姐姐在羅家長期遭受暴力毆打,而羅平安此人也是囂張跋扈。於是你氣憤不過起了殺心我說的可對?」
「冷縣令!看來我是小瞧了你,果然有些手段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不錯人是我殺的與我姐姐沒有關係。」柳如煙看著冷青道。
「人的確是你殺的這一點無可厚非,但是是和你姐姐密謀而已,如果是你一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你姐姐那天恰好不在家去了舅舅家,而且你又是如何得知羅平安那天恰好喝了酒,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顧嬌嬌脫不了干係。」冷青道。
「冷縣令!人是我殺的真的與我妹妹沒有關係都是我一個人,我認罪我認罰,只求官爺饒了我妹妹。」說完跪地痛哭起來。
「她在撒謊,人是我殺的如何殺的人細節我都說與你聽,她不在現場自然無法得知整個過程。」柳如煙急忙說道。
「妹妹!你不要再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顧嬌嬌哭著說道。
「唉!」冷青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人是誰殺的是由證據說話的不是我想說是誰就是誰,再者我同情你們有冤屈可以找官府找本官,但是終究不能以此為由成為殺人的理由。」
「師爺讓二人畫押。」冷青道。
「現在本官宣判!柳如煙殺人又上山入匪罪加一等,判死刑上報三司覆核秋後問斬。顧嬌嬌雖有冤屈但是協助殺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徭役三年發配寧古塔。衛狼身為山匪頭領,禍害一方給朝廷的穩定帶來不利,按律當斬。一併上報和柳如煙一同秋後問斬。其他山匪發配邊疆。」說完抽出令簽。
冷捕頭上前接過令簽說道:「唐班頭,所有犯人押入大牢,柳如煙和衛狼押入死牢。」
這時衙門外的百姓拍手叫好,大聲說道:「冷縣令,真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呀!以後我們蓬萊縣有福了。」
「謝謝父老鄉親的厚愛!本官在位一天絕不會徇私枉法,一定治理好我們的家鄉。」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