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知道他這個爹可是什麼都敢說,他可不想在蘇娘面前出醜。冷捕頭是什麼人,都快成人精了一眼就看出冷青的小心思。這好不容易抓個把柄豈可輕易放過。
連忙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要是在給我闖禍,我就把你所有的糗事都告訴這位娘子。」
冷青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沒事把他拉來作甚,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蘇語嫣這時走了過來說道:「請帖我收到了!謝謝二位的盛情款待。」
「小娘子客氣!你既然遠道而來我們盡地主之誼那是應該的。」冷捕頭道。
「小二!包房可收拾好?」冷青問道。
「收拾好了!客官請跟我來!」小二道。
「蘇娘!請移步我們去包房在敘。」冷青道。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眾人進了包房,那名拿劍的男子卻是隻身一人守在門口。蘇語嫣的丫鬟也是站在一旁候著,這官宦家的等級很是森嚴。
不一會酒菜上桌了,這滿滿的一桌山珍海味也看出來薛掌柜確實拿出了誠意。
丫鬟上前給三人斟酒,冷捕頭舉杯道:「先敬我們遠方來的客人,我是這裡捕快你叫冷捕頭就行。」
蘇語嫣也舉起了酒杯道:「奴家蘇語嫣,能認識冷捕頭和冷班頭我很開心。」說完用袖遮面淺嘗一口。
冷捕頭看她喝了也直接一口喝了說道:「蘇娘!來吃菜這裡的菜味道不錯,你嘗嘗看吃的習慣嗎?」
「謝謝!冷捕頭。」蘇語嫣道。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蘇娘子夾菜?」冷捕頭道。
冷青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給蘇語嫣夾菜。
「不知令尊是哪位?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冷捕頭問道。
「我爹叫蘇皓,是觀文殿大學士馬上就要來登州任知州,他們還在路上奴家先行到了,他們大概明日午時就到。」蘇語嫣道。
剎那間冷捕頭不淡定了,「啪」的一聲,筷子也掉到了桌子上,連忙起身拱手說道:「冷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娘子海涵。」
「冷捕頭!你快坐這是幹什麼,我和冷青是朋友你不必如此客氣,再說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蘇語嫣道。
「是是是!蘇娘子說的不錯,那我就倚老賣老了哈哈哈!」冷捕頭笑道。
正說著就聽「啊!啊!」一聲聲嚎叫在客棧響起,聲音從二樓傳出,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向二樓,冷青他們也聽到了嚎叫。
「青兒!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冷捕頭道。
「是爹!」說完便推門而出,巧的是冷青剛出門就撞倒了一個夥計,只見夥計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看見冷青連忙拉著他說道:「冷…冷班頭,不好了殺…殺人了!」
冷青一聽急忙說道:「幾號房帶我過去?」
夥計用手指了指最裡面的房間說道:「把頭的那間,捌號房官爺我腿軟你自己過去看吧!」夥計著實嚇得不輕。
「爹我們看看去!蘇娘你要不先回房間我們改天在聚?」冷青道。
「沒事!我不怕我跟你一起看看,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干,你們兩個回房去吧!」說完起身走到冷青身旁。
「那好吧!蘇娘你跟緊我千萬小心。」冷青道。
「嗯!」蘇娘也是興奮的點了點頭,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見過辦案子是什麼樣子,這不由得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小二你去把著門口,任何人都不許進出。爹你保護現場我去衙門呼人。」冷青道。
說完就回了衙門,來到班房換上官服道:「兄弟們「來悅樓」出了命案召集人馬,叫上仵作我們即刻去兇案現場。」
「是!屬下遵命。」眾衙役立刻取下牆上的朴刀,跟著冷青出發了。
來到客棧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都在那嘰嘰喳喳的議論。
「你們兩個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得進出。其他人跟我走!」冷青道。
「薛掌柜!」冷青喊道。
「冷班頭有何吩咐!」薛掌柜道。真是倒霉呀!偏偏讓我遇上了這事!唉!」薛掌柜道。
「你現在把登記冊拿來。」冷青道。
「真是倒霉呀!偏偏讓我遇上了這事!唉!」薛掌柜道。
「行了!召集所有客棧的人到大堂集合,包括你們的夥計。你的院子跟這客棧相連,所以你的家屬都有嫌疑全部都來這裡。」冷青道。
「兄弟們挨個房間搜看有什麼線索,隨身行李包裹都要搜。仵作跟我去勘察現場。」冷青道。
「是!」說完眾衙役四散開始搜查。
冷青領著仵作來到了二樓捌號客房,就見一對男女死在了床上,滿床都是鮮血,鮮血又順著床流了一地,真是悽慘無比,滿屋子都是血腥味。
蘇語嫣看見之後胃裡是翻江倒海,眼見就要吐了,冷青急忙掏出艾棒放在他鼻子上聞了聞,又掏出手帕遞給她,讓她捂著嘴。
「謝謝!」蘇語嫣說完投來感激的目光。
「蘇娘!你不行就先回屋歇息。」冷青道。
「沒事!你忙你的,我不給你添麻煩我就在一旁看著。」蘇語嫣捂著手帕說道。
冷青無奈搖了搖頭開始了勘察,門窗座椅都不放過。
「小二你說說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冷青問道。
「小的!過來給他們送飯菜,敲了門沒有人應答,我以為他們出去了就推門進去結果就…嚇得我連盤子都扔了」夥計道。
冷青看著地上的碎碗和一些飯菜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你怎麼看?有什麼發現?」冷捕頭道。
「目前沒有,但是這兩個人是被人下藥後殺害的。」冷青道。
「哦!說說看!」冷捕頭道。
「爹!他們要了飯菜怎麼可能再去床上睡覺,而且他們死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這麼重的傷不可能一點聲音沒有,也沒有臨死掙扎的痕跡,血跡也只是在床上,地上的血是流下來的,這頸部割破會有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這牆上或者其他地方有噴濺的血跡才對。這表明他們是被人先弄暈了在搬到床上一刀割喉而亡。而且他們的行李包裹都沒有發現,有可能是謀財害命。」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