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東宮,很快就回來,你等我一起回府。閱讀��
姚瑤拉著張臉,滿臉不情願。
秦翼瀾附耳道,「聽話。不然我有的是折騰你的法子。」
不擺出點一家之主的威嚴,估計是鎮不住這女人了。
「嗤——」姚瑤嬌嗔推開他,「快去快回。」
「嗯。」
秦翼瀾臨走前對子墨吩咐道,「你留下。」
子墨嘀咕問,「師父你心眼賊壞,這還要我盯著?師娘就算跑也跑不到哪裡去,頂多就是回府罷了。」
秦翼瀾氣惱道,「你怎麼老這麼多話?叫你留下就留下。」
「知道知道。」子墨賊溜溜地笑著。
秦翼瀾離開後,姚瑤無聊,逛了逛行宮裡里外外。
發現後院竟然還有個鞦韆。
「子墨,你家主子小時候也愛玩鞦韆?」
子墨挑眉一笑,「侯爺怎麼可能玩這玩意兒?」
姚瑤一愣,「那這鞦韆是給誰玩的?你嗎?」
「我也是男孩啊,男孩只玩騎射,鞦韆這東西,玩起來丟人。」
「那這鞦韆給誰做的?」
子墨微微憋笑,「不就是為了給他未來的女主人嘛。」
姚瑤聽著心裡不舒服。心想著,難道是給何蕭憐的嗎?
趙婉匆匆跑過來說道,「夫人,二皇妃派人來送糕點。」
姚瑤奇怪道,「什麼糕點需要她叫人跑一趟?我這兒有小廚子。」
「就是懷了二皇子孩子的那個侍婢,叫什麼來著?」
「林霞?」
「嗯。」
姚瑤側眸問,「怎麼了?」
「二皇妃說要提她上位,這都是大小姐的提議,那丫頭過來謝恩的,說一定要當面感謝您。」
姚瑤冷哼道,「我需要她謝?打發走了,說話注意分寸,別亂得罪人。」
姚瑤不忘叮囑趙婉一句。
趙婉點點頭,一聲不吭的離開。
姚瑤看那鞦韆,越看越不順眼,心裡愁思著,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感覺自己的肚量越來越小了呢?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啊!
趙婉送走林霞,沒多久,行宮外闖進來一大批侍衛和太監。
也沒等人反映過來,那太監指著趙婉說道,「就是她吧?把她拿下,帶走!」
秦翼瀾的侍衛攔人呼喝,「你們做什麼?」
「這女人謀害皇嗣,二皇子要緝拿法辦,你們攔不起。別傻站著,抓人,帶走。」
侍衛們不敢鬧衝突,直接扭頭進內屋喊人,「夫人!侯夫人!二皇子派人抓趙婉,說她謀害皇嗣!」
姚瑤聽到消息跑去前苑,就只見趙婉被人拖走的背影。
「謀害皇嗣?什麼情況?」
「就是那個林霞。」夢桃哭嚷道,「林霞被趙婉妹妹攆走沒多久,她就失足落水了,說是還有目擊者,親眼目睹的呢,過來指著趙婉姐姐就抓人。」
姚瑤回頭道,「去把侯爺找回來。」
走了兩步,她又感覺不對勁,忙吩咐道,「再派人去找洪公公。」
她感覺,侯爺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調虎離山太明顯了。
子墨跟了上去,剛好瞧見花園池塘邊,兩個太監把林霞的屍體抬上岸,白布往她頭上裹去。
子墨回頭道,「夫人,我去看看那姑娘。您自己小心些。」
姚瑤點點頭,帶著人馬直接往慎刑司趕去。
不知道她能不能進慎刑司,怕就怕,她要被活生生攔在大牢外,聽趙婉被人毒打的聲音了。
匆匆忙忙,路上撞見宋辭。
宋辭見姚瑤臉色鐵青,忙攔人問,「侯夫人怎麼了?」
姚瑤一見宋辭,忙道,「宋將軍,勞請幫個忙。趙婉被人誣陷,抓走去了慎刑司,我怕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刑。宋將軍幫我護一下。」
宋辭微微楞了一下。
姚瑤紅著眼說道,「我知道昨日趙婉沒給你臉面,讓您丟了人,我……」
「侯夫人無需多言,跟我來。」
宋辭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帶她上路。
姚瑤感激點頭,「多謝將軍俠義相助。」
宋辭帶著姚瑤趕去慎刑司大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了悽慘的尖叫聲。
姚瑤氣得捂了嘴直咳嗽,「咳咳咳——」
大門外的侍衛還拔刀攔路,「刑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闖。」
宋辭臉一拉,直接拔刀呼哧,「衝進去,有什麼事我負責!」
將軍一聲令下,小兵們立馬肥了膽子,直接打了起來。
那些攔路的侍衛們瞬間噎了囂張的氣焰,實在不敢和將軍敵對。且戰且退,讓宋辭帶著人馬闖進了地牢。
姚瑤見著趙婉時,已經被人用了棍刑,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下手如此狠毒?雙手十指還被人用了夾棍。
「咳咳咳……」姚瑤身子一搖晃,差點被氣暈過去,「什麼狗奴才!這就是你們審訊犯人的方法?屈打成招嗎?」
一個太監走出來哼道,「侯夫人,這就是慎刑司審訊犯人的方式,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你儘管提。但您提了,改不改,也不是由您說了算的。」
「她是我的人!」姚瑤咬牙道。
「您的人又能如何呢?她謀害的可是皇嗣!」
「誰說的?證人呢?」
太監高聲喚道,「把證人帶出來。」
葉子被侍衛拉出來,對上姚瑤視線的瞬間,心虛的眼神閃躲異常。
姚瑤一見葉子,心頭又沉了沉,「是你看見趙婉推林霞入水的是嗎?」
「……是、是。」
「居心叵測的狗東西,殺人講動機,按照動機來論,你與林霞有怨有仇,又與趙婉鬧過矛盾,你殺了林霞再嫁禍給趙婉,一下子除掉兩個障礙,是不是很爽?」
葉子噗通跪地,對著那太監說道,「奴婢區區一個小丫鬟,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謀害皇嗣啊!公公明鑑!」
姚瑤哼道,「你沒這狗膽子,難道我家侍婢就有這膽子謀害皇嗣了嗎?你這是什麼邏輯?」
葉子委屈嘀咕,「那侍婢不是還有您袒護著嗎?當初奴婢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個仗勢欺人的貨色。」
「那動機呢?」
「二皇妃是您妹妹,林霞那丫頭懷了二皇子的孩子,您肯定心有不甘的啊!」
姚瑤忍不住冷笑出聲,「不錯啊,現在還把污水往我頭上扣?」
姚瑤走到趙婉身旁,端了椅子坐下來,雙手抬出來,「來吧,公公,給我動刑吧!」
盈公公楞了楞,尷尬道,「夫人別說笑,好端端的,奴才給您動什麼刑?」
「你沒聽見那丫鬟污衊我嗎?她污衊了我,你就得給我動刑,這就是你們慎刑司的規矩,我按照你們慎刑司規矩走,又不對了?」
盈公公翻白眼,「那臭丫頭隨口說兩句怎麼能當真?夫人請回吧!」
「那丫頭誣賴我,你們不動刑,誣賴我的侍婢,卻直接上刑法,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慎刑司的人,只認自己想聽的污衊,就算證人是條狗,隨便吼兩句,你們也能給人下罪,對不對?」
「呃、夫人!您這話……」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這次胡亂抓人,就算這個咬人的賤婢我不問罪,但你們動刑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來,馬上給我動刑,若不動,那就輪到我來動刑了。」
盈公公嘴角狂抽,「夫人、您、您要動什麼刑?」
「處事不公,就是罪!打——」
宋辭一吭氣,「動手。」
一聲令下,侍衛們紛紛拔刀。
盈公公哇哇大叫,「夫人你怎麼敢?我可是……」
「你可是誰的狗?說來聽聽?嗯?」姚瑤嘴角掛著冷笑。
盈公公說道這兒,只好憋下氣。就怕再說半句說漏嘴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