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委屈巴巴的跑去跟宇文侗月嘀咕。閱讀
宇文侗月氣得直接一巴掌把香爐掃在地上,「馬上抬擔架過去,把人抬去行宮。」
「是!是是是!」
太監急急忙忙喊了三個太醫過來隨侍,擔架抬過去。
太監哭喪著臉說道,「這是皇上親自下令,請您入偏殿。夫人走不動路,可以躺在擔架上,我們抬著您走。」
「皇命為難了呢!」姚瑤忙伸手,嬌笑道,「夢桃扶我起來。」
「是。」
夢桃趕緊伸手去接她。
姚瑤搖搖晃晃走去擔架旁,躺了上去,被子妥妥蓋好,「咳咳咳……」
太監疾呼道,「抬穩一點,可別巔壞了候夫人。」
「是。」
路過太子宮殿的時候,宇文鴻聽見這消息,急忙趕去宮殿外,正好撞見姚瑤被人抬著路過。
他忙喚停他們,「嗯哼——」
太監忙停下腳步。
太監急忙走到太子跟前打眼色,「回太子,夫人跪久了,腿軟走不動路,皇上派小的抬來的擔架。」
宇文鴻拉著臉,偷偷呼喝,「你怎麼跑去找父皇了?」
太監也咬著耳朵回話,「不找皇上不行吶。夫人連起身都不肯,剛才還咳了血,這鬧死鬧活的,小的真沒辦法。太子恕罪啊!」
宇文鴻滿臉不爽,可見姚瑤那蒼白的模樣,實屬無奈。
姚瑤微弱抬頭,「啟稟太子殿下,臣婦好像發寒熱了。腿虛無力,恕臣婦不能起身行禮。」
宇文鴻哼著悶氣,尷尬道,「夫人身子真是虛弱不堪,在外面吹了丟丟風就發寒熱了?」
「確實是臣婦的身子不爭氣。咳咳咳……請太子體諒,臣婦就想和侯爺見最後一面咳咳咳……」
「……」有這麼嚴重嗎?
有這麼嚴重的嗎?
最後一面都說出來了???
門口三人見到如此虛弱的女人,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穆離看見姚瑤這模樣,其實打心底里爽快。她現在就眼巴巴等著這女人早點去見閻羅。
只要她死,她就有機會接近秦翼瀾了。
宇文琴和宇文鴻還是有些後怕的,姚瑤畢竟是他們老師的女兒,就算皇上不出面,光是太傅的份上,姚瑤出點事,他們都無法交代。
宇文鴻無奈甩甩手,「去吧,快送去老三那兒。」
「是。」
姚瑤被送去秦翼瀾行宮門口的時候,子墨嚇了一大跳,「我勒個乖乖。夫人怎麼了?」
夢桃哭唧唧道,「咱小姐要進宮,太子他們攔路不讓我們進來。大小姐在宮殿外跪了一個時辰才被通融進來的呢!」
一聽這話,屋內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
「瑤兒。」秦翼瀾推開房門,他恨不得立馬撲過去抓人。
姚瑤掀開被褥,慢吞吞的走到秦翼瀾身邊,一頭窩進他懷裡,「對不起侯爺,咳咳咳……」
秦翼瀾嘆氣道,「為何非要進宮?」
「你受傷了,我想來照顧你。」
「堂堂七尺男兒,何須你來照顧?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能讓我安心!」秦翼瀾伸手摸了摸她額頭,「這麼燙?」
「啊?」姚瑤推開他,自己摸了下額頭,「真傷寒了嗎?我怎麼沒發覺?好像不燙啊……」
「笨女人!跟我進屋!」秦翼瀾扯著姚瑤進屋,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被子蓋好,「拿暖爐過來。還愣著幹嘛,去熬些薑湯過來。」
姚瑤伸出手,抓住秦翼瀾忙碌的手背,問道,「侯爺呢?你傷勢如何?能否先讓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先把你自己的病治好了再說。」
「侯爺,我是來照顧你的,不是來給你添堵的。」
秦翼瀾板著臉哼哧,「閉嘴。」
「……」
薑湯端了過來,秦翼瀾端著薑湯準備餵她喝。
姚瑤嘀嘀咕咕問,「我覺得我沒問題呀!方才確實跪了些時辰,但也不至於嬌氣成這樣。侯爺,我都是裝的呢!」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太醫的聲音。
「侯爺,我們是奉皇上之命,前來請脈。」
「侯爺,太子也交代了微臣,前來請脈。」
「侯爺,和樂公主也十分關心夫人的病情,特命微臣前來請脈。」
秦翼瀾自袖子裡掏出一顆鮮紅色丹藥,丟入薑湯,攪動了幾下,回頭道,「夫人,先把薑湯喝了。」
姚瑤看見這一幕,心裡十分詫異。
他在薑湯里,丟了啥玩意兒?
雖有猶豫,但還是乖巧喝了下去。這個節骨眼好像沒有她質問的餘地。
咕嚕咕嚕下肚,沒多久,她就感覺渾身發燙,難受異常。
「侯爺?我……」
「噓——你身子虛弱,安靜躺著,我讓太醫過來給你請脈?」
「不、不是啊——我這——」
剛才他給她碗裡下了藥,不知道是什麼藥,但這藥性莫名的熟悉,好像之前她吃過。
就是吃了之後會讓她渾身發騷的那種。
姚瑤躲在被窩裡,難受得直擰眉頭。
三名太醫紛紛進了屋,挨個坐下探脈。
這一探脈,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不得了!」
「不得了!」
「確實很糟糕!心跳如此劇烈。」
「身子如此滾燙。」
「看夫人這痛苦的表情。恐怕夫人是熬不過今夜了!」
「夫人身子這麼虛弱,怎麼能受這種風寒?」
三人七嘴八舌議論了許久後,開了個藥方後紛紛離去。
一個回到太子那邊回復,「啟稟太子殿下,侯夫人染了重疾,就怕熬不過今夜了。」
一聽這話,宇文鴻差點暈過去。
那個女人是紙做的嘛?真就這麼脆弱?剛才他就不應該由著穆離那樣胡鬧!
完了,簍子捅大了。
另一邊,和樂公主聽到太監說,姚瑤命不久矣,恐怕熬不過今夜。
一聽這話,她直接放聲大笑,「哈哈哈,好!給我賞!重重的賞!」
至於皇上那兒,聽見姚瑤病危的風聲,火急火燎的正趕往秦翼瀾的行宮。
途中經過太子宮殿的時候,還順帶把太子給挖了出來。
路上一句話也沒說,但太子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來自皇上的威嚴壓力。
就在秦翼瀾寢殿門口,宇文侗月瞪眼道,「在這兒等著。」
「是父皇。」
宇文侗月呼哧哧地進了屋,「翼瀾。」
秦翼瀾聽見皇上的呼喚,忙出門迎接,「皇上。」
「姚瑤如何了?」
秦翼瀾搖搖頭,「夫人太艱辛了。也不知道她哪裡痛,實在找不到方法給她緩和。皇上您聽聲音。」
「侯……侯爺……我好難受……侯爺……」
聲音很虛弱,可還是能聽得出來,姚瑤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