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玲奇怪問,「這是怎麼回事?」
小僧忙出面說道,「昨日侯夫人上山來,捐了不少藥材和糧食給咱們寺廟,還有許多,她直接發放給前來燒香的百姓。閱讀今日百姓歸來還願祈福,自帶的孔明燈,原本他們想寫侯夫人千歲安康,但夫人把這祝福,讓給了侯爺。」
秦翼瀾聽了,嘴角一點點往上揚,心窩又酥又麻。
什麼傾國傾城的姿色,他從來就不稀罕。他只稀罕那顆溫柔賢惠的心。
沒人知道,他為了得到這顆芳心,他究竟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得到了她,豈能再讓這些蝦兵蟹將破壞?
方丈立馬雙手合十,說道,「施主善恩,功德無量。」
另一個小僧又急急忙忙跑來呼道,「方丈。方才侯夫人布施的時候,水池裡竟然開了蓮花。現在他們都喊侯夫人為蓮上仙。」
方丈嘴角裂開一道自豪的微笑,「十一蓮花開,天見憐汝心。上仙這稱呼,確實妙哉妙哉。哈哈哈……或許,侯夫人當真是上仙轉世也說不定呢!」
秦翼瀾聽著直點頭,「確實有這可能!平日裡睡覺的時候,我一直能聞到我夫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蓮花香。搞了半天,原來她是蓮花仙子轉世!」
啥玩意兒?
宇文琴無語的看著秦翼瀾,他、他他他、他不是說他不信這玩意兒的嗎?
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宇文雪玲冷冷瞪了太師兩眼,太師膽顫低頭,不敢再多說半句孤煞。
畢竟十一蓮花開,這是上天給的徵兆啊,若她強行開口說她孤煞命,得罪了老天,那這罪,她念一輩子經文都彌補了這份罪。所以就算宇文雪玲怎麼瞪她,她都不會再開口嫁禍。
姚瑤踩著小碎步,一步步朝大堂走來,嘴角揚著燦爛的微笑,「臣婦見過公主殿下,見過貴妃娘娘,二皇子。」
宇文雪玲拉著臉瞪她,「你都幹了些啥啊?搞得外面這麼雞犬不寧,害的本宮都沒心思念經了。」
「是臣婦不對,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此,驚擾了殿下安寧。咳咳咳……咳咳咳……」邊說,她邊捂嘴咳嗽起來。
她就擺著一副自己是病秧子,殿下敢再多罵幾句,她就直接咯血給她瞧的姿態。
宇文雪玲嘴半開,實在不好下嘴罵她。畢竟她也找不到其他藉口了。
秦翼瀾側頭道,「殿下,我夫人身子不好,我得扶她回去歇息去了。」
「身子不好就別出門。乖乖躲在屋子裡不好嗎?非要出來丟人現眼!」宇文雪玲板著老臉,瞪得厲害。
姚瑤輕聲道,「眾人皆知我命不久矣,不過也就兩三年的活頭。反正拖拖拉拉終有一死,倒不如拖著殘喘之軀,多多行善。我也好為自己下個輪迴,謀一個好機緣。」
「阿彌陀佛。」方丈適時開口,「施主很有佛緣,天也下了徵兆,想必下一世,施主定能投個好胎。」
秦翼瀾板著臉走到姚瑤身側,一把攔住她肩頭呼道,「這輩子都還沒過完呢,別老想著下輩子下輩子。走,回屋養身子去。」
回了小院,還沒進院子口,秦翼瀾就沒忍住,把她往角落裡一壓,捧著她小臉狠狠親上去。
「唔——」姚瑤嚇了一跳,這邊上還有子墨和夢桃他們……
斜眼一瞟,奇怪,他們人呢?什麼時候不見了?走著走著就剩他們倆了?
就在剛剛苑子口處,子墨瞧見秦翼瀾攆人的手勢就知道他要幹嘛,果斷拎著兩個侍婢往另一個側門走去,不能打擾這小倆口恩愛。
親熱了許久許久,姚瑤呼氣實在不順,用力掙紮起來。
秦翼瀾這才緩緩放開了她,「瑤兒……」
姚瑤低頭羞澀道,「侯爺為何要在屋外?」
「我憋不住了。怕進了屋,會更瘋。」
「嗯??」姚瑤有些無解,也有些驚恐,好像在害怕什麼,「侯爺,我身子不好……」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忍著沒碰你。」秦翼瀾深深把她摟入懷中,呢喃道,「千民祈福祝願,為何要寫我名字?」
「我要這長壽祝願也沒什麼用啊。而且,藥材是侯爺的,糧食也是侯爺的,我不過是出了分力罷了。功德不能亂搶,不然會遭天譴。」
秦翼瀾捧著她的臉,頂住她額頭呼道,「你總是思慮這個,思慮那個,想得方方面面,周周道道。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你從未思慮過。」
「侯爺想要什麼呢?」
「你。」
姚瑤啞然抬眸,神色閃動的望著他,「我?」
「嗯。」
「可、可我已經是侯爺的人了啊!」
「還不完整。還不完整……」說著這話,他把她往心口裡揉碎了捏。
「侯爺你掐疼我了。咳咳……」姚瑤無奈呼道,「你稍微輕點,我這身子骨哪裡受得了你這力度?」
秦翼瀾苦惱極了,只能鬆開她,「走,我們去泡澡。對你的咳疾有幫助。」
「呃……我想穿點衣服……」
「不准。」
「……」
池水裡,姚瑤被熏得滿頭大汗,這不只是溫泉的功勞,最重要是她背後男人的功勞。
她就是想不明白,同樣是人,她身子這麼寒,他的胸膛如此熾熱,比火爐還燙人。
僥倖的事,今日他很安靜,沒有動手動腳,純粹讓她享受泡澡的樂趣。若再像昨日那樣……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想起昨日泡澡種種,她耳根子又紅了起來。
背後,秦翼瀾偷看到她神色變化,嘴角鉤笑,「夫人在想什麼?」
姚瑤被嚇了一跳,忙道,「我、我在想,公主殿下他們什麼時候走?」
這小樣!
秦翼瀾輕聲道,「別管他們。招呼我打過了,他們也鬧過了。若再來招惹就是他們的不對。我脾氣可沒你這麼好。」
呃。
說到底,他也是皇上親妹妹的孩子,他早年失母,自己又失了雙眼,皇上對他也如同自己親兒子一樣寵愛。若惹得他不爽,皇上肯定會怪罪下來。
「和樂公主為何沒有子嗣?她的駙馬呢?」
秦翼瀾搖搖頭,「駙馬不忠,早年就被她刺死了。」
「啊……」
「之後也未再嫁,常年居住宮外承德鎮梨花宮。她自己沒有子嗣,但卻有不少養子。不過那些養子品行都不好,在城裡經常仗勢欺人。皇上知道這事後,偷偷派人把他養子全部暗殺。」
姚瑤無語抬眸,「這……」
這是機密吧?他就這樣說給她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