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兒媳婦庫房裡一箱箱銀子,秦岩美滋滋的去尋夫人,炫耀的牛鼻子比天高。閱讀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私房錢?」
「不是我的,是兒媳婦的。」秦岩輕聲道,「咱省著點用,不然等瑤兒回來看見咱們搬空了她的庫房,她肯定會生氣的。」
「生什麼氣?咱們幫她打天下,日後等她登基成為皇后,整個天下都是她管理。」
「打、打啥?」
「哎你別管,我要去布施了,拿兒媳婦名義去布施,給她沖沖聲威,來來來,趕緊搬走。」
「誒——」秦岩看著他們把銀兩一箱箱搬空,心裡有些小慌。
索門塔亞看見了秦岩,跑來就喊,「主公!我們去行刺吧!」
秦岩尷尬的瞪著她,「呃……你……」又失心瘋發作了?
宇文琉璃跑過來質問道,「夫君,她為什麼喊你豬公?」
「豬?」秦岩無語嘀咕,「她肯定是認錯人了呀,我這麼帥的一個帥老頭,怎麼可能長得像豬呢?」
宇文琉璃點點頭,「確實。」
「主公!這女人是誰?為什麼我看她如此眼熟?讓我燃起一股股想殺了她的衝動。」
宇文琉璃拉著嗓門怒斥,「別發瘋,老娘是你拜把姐妹,要跟你一起行刺皇上的戰友。」
「哦。」殺氣消退,她急著問,「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皇宮行刺?」
宇文琉璃嘆氣道,「手裡沒兵啊!得想辦法借兵。」
索門塔亞看向秦岩,「主公,你的兵呢?」
宇文琉璃沒等秦岩反應過來,忙插話道,「你別豬公豬公的喊,喊著非常不順口。」
秦岩忙點頭,「對對對。別這樣喊!」這樣喊早晚要出事。
索門塔亞糾結問,「那我該怎麼喊?」
「你得喊他公豬!」
「噗——」秦岩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無語的看向腦殘媳婦。
索門塔亞也擺滿了疑慮,困惑著,喊公豬?這樣好嗎?
宇文琉璃驕傲的低語,「夫君,我是公主,你是公豬,多完美的搭配啊!」
「……」
索門伊從娘親背後露出可愛噠噠的小腦瓜,眨巴著可憐的眼神,瞅著秦岩。
秦岩呼道,「哦,這娃兒難道是?」
秦岩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女娃兒的身份。
索門伊糾結的喊道,「娘親,我們去救救哥哥吧!」
索門塔亞用力點頭,「對,一定要救,我今夜一定要去皇宮裡救人。」
「哥哥不在皇宮了,他逃出來了!」
索門塔亞一聽,急躁大叫,「他沒有逃出來!他還在皇宮裡!他不能逃出來,逃出來就會死的!啊——」
索門伊哭了出來,「娘……您冷靜點!」
瘋女人倏溜一下跑去了林子裡。
索門伊嘆氣道,「叔叔,能帶我去找我哥哥嗎?我一個人實在控制不住娘親。」
「你哥是?」秦岩忙問。
「就是那個小和尚。他叫心遠。」
「啊……」秦岩瞭然道,「我聽翼瀾提過,心遠被我兒的師父帶走了。你放心吧,他沒事,安全著呢!」
「可是哥哥發了好幾次求救的信號給我。我想叫娘帶我去救他,可她不聽我的。我好憂傷……」
「嗯?」秦岩忙追問,「你哥發了求救信號?」
「是的。」索門伊掏出紙條遞上,「這是我哥飛鴿的書信。」
秦岩掏出信紙一看:妹妹,有空嗎?有空就快過來救救哥哥。哥哥快撐不住了!
紙條背後還畫了幾筆簡單的地圖。
「看著文字和語氣,倒也不像是十萬火急的樣子。」秦岩把紙一捏,拍了拍索門伊肩頭哄道,「你別著急,我幫你把你哥哥帶回來。」
「謝謝公豬叔叔。」
「……」秦岩頭疼欲裂,「我不叫公豬。你喊我秦叔叔就行。前面不用加公豬兩個字。」
「好的秦公豬叔叔。」
「……」
這娃兒的智商有些堪憂啊。感覺她沒遺傳到什麼優良基因,把她娘的失心瘋給遺傳了。
秦岩飛去某座森山里,尋膩了半晌後,終於發現了一座隱藏的小屋。
附近還有高山流水,看著如同遁入仙境一般。
遙遙一望就看見瀑布外,兩個男人對坐飲茶。
一個是面具男,應該就是翼瀾的師父了,另一個是心遠。
他們倆不是很安全嗎?為何心遠要發求救信號呢?
心遠兩腿都綁著石膏,他不能盤腿坐,只能繃直腿彎坐靠在樹杆上,雙手合十默默誦經中。
宇文政察覺到了秦岩的身影,「有客自遠方往來,不亦樂乎。出來吧,秦公爵。」
秦岩突然聽差了一個字,感覺宇文政也喊他秦公豬。
嚓——
他這是被洗腦了嗎?
秦岩對著宇文政拱手禮道,「多謝先生援助,吾兒有幸能有您這樣的師父,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宇文政沉沉嘆了口氣,擺著滿是憂傷的背影,默不吭聲的飛走了。
秦岩楞了下,也不追人,跑去心遠那邊忙問,「小師傅?你怎麼了?」
心遠睜開極度恐慌的眸子,抖著嗓門道,「我心魔要出來了。」
「嗯???怎麼了?」
心遠伸手抓了抓空蕩蕩的腦門,像是極度在壓制著體內什麼洪荒之力一樣,「那個男人有病是不是?天天跟我論禪心論禪心,他要論禪心為什麼不落髮為僧?他跑我這裡來尋什麼安慰?」
「嗯???我、我聽不太懂,能說仔細些嗎?」
「他天天問我要不要去報仇,我就問他什麼仇?他說說來話長,可又憋著不說了,就說他真的很想殺人,但他感覺這樣不好。你說他矛盾不矛盾?然後我就勸他,你想殺就殺吧。他卻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和尚,我知道你下句話會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回頭是岸。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這話了?我叫他去殺人的呀,我的意思就是想叫他去殺人!他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為什麼?」
秦岩抽嘴瞪著他,「這失心瘋,隔了血脈也能遺傳?」
心遠拍著心口憤恨道,「我知道他想殺誰!他早點動手不就行了?還能惹出這麼多的悲劇來?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嘛,一刀子弄死他就行了啊!拯救蒼生,拯救了我娘我妹,拯救了所有人!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裡來的菩薩心腸?這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呀!他到底想什麼呢他?」
他邊說還邊摸摸腦袋,說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念完這話後,他的焦躁才慢慢平復下來。
心遠睜眼看向秦岩,見他一臉驚恐無語的表情,沉沉嘆了口氣,「貧僧都能為蒼生破戒,那個變態老王爺為什麼不願意動殺生?他當自己是救世主嗎?還一天到晚跟我談佛心,講禪心。小僧心裡裝不下這麼多的佛啊!不行——我得留下勸他去殺生——」
秦岩掏手直接把他劈暈。
心遠悶哼一下,暈倒在他肩頭。
秦岩嘆氣吹了吹哨子。
一隻信鴿飛了過來,他簡單寫了幾句話後,信鴿放飛。
兒子啊!你老爹我快撐不住了!身邊全是失心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