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那三個侍衛忙道,「我們絕對不是奸細!哦,對了,有個尼姑,她叫我們來求您幫忙。閱讀她說侯夫人已經願意出手相救的。還說要我們把這個教給您,您就會願意收留咱們。」

  「尼姑?」

  姚瑤見那侍衛遞上來一隻耳環,她接過一看。

  眼睛瞬間放光!

  「那尼姑呢?」

  「那尼姑原本是我們軍營的軍妓。」

  一聽這話,姚瑤臉色鐵青,「你說什麼?軍……軍……」

  侍衛們紛紛垂頭,尷尬垂眸,「夫人,我們沒有碰過那些尼姑們。真的!」

  姚瑤緩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你們軍營里的人都死絕了,她沒死?」

  「她好像自己配了些解藥。留存了一口氣。」

  姚瑤忙問,「那她人呢?」

  「她和我們一同逃亡,半路的時候,她把耳環交給我們,叫我們來尋你。她一個人去引開大殿下。」

  姚瑤捏緊了拳頭,「我要去找她。」

  秦翼瀾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夫人,不許做傻事。」

  這不安的小眼神,實在讓人心慌。

  晚河上前道,「夫人,我去幫您尋她。」

  姚瑤一聽,上手一抓他胳膊,叮嚀道,「務必要把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是。夫人。」

  晚河扭頭隻身離去。

  姚瑤望著晚河離去的背影,瞳孔閃爍著焦慮的眸光,她回頭看向秦翼瀾,沉沉嘆息,「咱們出發吧!你們三個也一同跟上。」

  「是。」

  那個尼姑是誰?他好想問,可看她心情不好的樣子,還是不問為妙。

  以後若可以,他一定要把軍妓這玩意兒給廢除掉。不然小媳婦這臉,估計有的好拉了。

  進了神醫谷,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望著這四周祥和的小鎮……

  「等等,這是?這族徽?」

  紅嶺鐵騎們啞然望著那些族徽,瞳孔閃爍著淚花光芒。

  「夫人!紅嶺家族的人並沒有被滅絕,他們都躲在這兒了?」

  姚瑤歪頭應,「啊!我忘記告訴你們了!」

  「……」這麼大的事,她怎麼能忘記啊!

  姚瑤揮手道,「去尋你們的族長去吧。哦,對了,這兒還有番族的叛賊,大家都已經握手言和和平與共了,你們也不許鬧事哦!」

  「啊?」

  又一次震驚了他們。

  姚瑤安頓好侯爺,開始尋思著要把皇上也接過來,這一路,肯定有很大的風險,想想還是等侯爺傷勢養好後再動身。

  還有婆婆和小姨他們。

  她們現在人在宮外,不知道野去了什麼地方。她要把她們一一尋回來!

  等了一天,晚河回來了。

  姚瑤出去接人,期待著他能夠帶個人回來,可沒料到,他只帶回來了另一隻耳環。

  姚瑤拿著耳環,默默沉思。

  晚河輕聲勸道,「夫人,那小尼姑還算安好,很能躲,並沒有被大殿下發現。除了還有些餘毒未清之外。」

  「她學會了製毒?」姚瑤驚訝道。

  「嗯。」晚河問,「那小尼姑是誰啊?」

  「一個故人。」姚瑤嘆息道,「罷了,她不肯跟你過來,是她自己的決定。我不干涉她。只是……她之後的路要怎麼走,你可有問過她?」

  晚河道,「她還要進宮,說是要去伺候太妃娘娘。」

  「……」

  「恕我直言,太妃身邊那些尼姑,可都不是正經姑娘,一看就知道用來虜獲男人的美人棋子。那小尼姑既然已經逃了出來,她為何還要深陷魔潭?」

  姚瑤無奈苦笑,「她執意如此,勸也不聽的。」

  一對耳環齊全,姚瑤捏在掌心,扭頭回屋。

  她依然沒有說出那個小尼姑的身份,感覺那位故人與她的情分十分糾結的樣子。

  進了屋,姚瑤慢慢躺去秦翼瀾身邊,下榻休眠。

  秦翼瀾緩緩甦醒,睜開眼睛就看見擰眉做夢的女人。

  這夢……應該不簡單吧!

  清英一把扯下女兒耳朵上的耳環,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誰讓你拿的?」

  「哇——」紅洛坐趴在地上嚎嚎大哭,「我就帶一下嘛!就帶一下下就還回去的嘛!」

  「一下也不行!跟我去請罪!」

  耳環扯下來的時候都扯出了血,清英還拉著女兒耳根拖去姚瑤面前。

  「大小姐,耳環還您。紅洛快跟大小姐道歉。」

  「哇——」

  姚瑤端著染血的耳環,嚇傻了眼,「乳娘不要這麼凶。一副耳環而已,沒事的。」

  耳環重新塞回紅洛手中,姚瑤攔著說話,「姐姐她喜歡就給她吧。」

  清英蹲下身子,抓著姚瑤的肩頭叮嚀道,「大小姐不能喊她姐姐,您是主,我們是仆。主僕有別。要是被你父親聽見,姚府就沒有我們娘倆的容身之地了。」

  姚瑤一聽,忙點頭應,「知道了,乳娘。」

  畫面一轉。

  姚瑤望著受傷的母親,被清英扶進屋內。

  她焦急尋過去,卻被清英攔在外面。

  「大小姐去三姨娘那兒住幾日吧。」

  「可是娘親她……」

  「你娘由我照顧。」清英安慰道,「有我在,她沒事的。大小姐去玩吧。」

  見清英起身要走,姚瑤一把抓住清英的衣擺,「洛洛高燒了,她喚乳娘過去照顧她。」

  清英嘆了口氣,「小感冒不要大驚小怪,讓她按時喝藥就行。」

  「那我去照顧……」

  「不能去。您是大小姐。」清英摸摸她腦瓜子,「主子不能伺候僕人的。聽話,別在這兒給奴婢添麻煩了。」

  「可是……」

  清英匆匆進了屋,忙裡忙外累得厲害。

  姚瑤擔憂母親的安危,但她進不去屋子,也只能默默擔憂。

  她又聽見隔壁副房裡傳來紅洛的哭聲,「娘——我要娘——藥太苦了——我不要喝——」

  清英跑出屋子,望了副房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嘆了嘆氣後,不搭理那哭喊的孩子,扭頭再次進屋服侍主子。

  姚瑤走去耳房,卻聽屋裡出現摔藥碗的聲音,「藥太苦了!我不要喝——娘你在哪兒?」

  姚瑤心裡酸澀,扭頭去了廚房,吩咐道,「再熬一碗藥。能放糖嗎?」

  伙房丫鬟無語笑笑,「不可以哦!感冒湯藥里加糖,咳嗽了怎麼辦?」

  「那端個蜜棗可以嗎?」

  「這倒是可以。不過只許吃一顆哦!」

  姚瑤叮嚀道,「就說是乳娘吩咐送去的,讓她乖一些。」

  「好的,大小姐。」

  畫面再一轉。

  姚瑤直挺挺的站在趙思懷的墓碑前,神情呆滯。

  生病的紅洛,急急忙忙跑過來,抓著她的手大聲哭喊,「我娘為什麼會落崖身亡!大小姐你告訴我,我娘是不是沒死?她的屍首沒有找到!我們再找找好不好?說不定她被溪流沖走了呢?」

  姚瑤沒法回應,只是低頭持續沉默中。

  因為她知道,這個被換上她娘親衣服的女人,就是紅洛的母親,乳娘清英。

  她無法理解,衣服被誰調換。但此人的用意就是想讓大家知道她娘已經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應該保守這個秘密。

  她要一個人去承擔這個秘密!

  所以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紅洛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