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回頭望了望背後的勢力,自信一笑,回眸,她冷漠的看向宇文雪玲,輕聲問,「我聽說,有人要抓我去軍營,讓我當軍妓?」
「呃……」葛希心頭狂顫,見這四周烏壓壓而來的殺氣,再強硬的男人都禁不住腿軟。閱讀
鐵騎軍,以一當千,上百號鐵騎軍,是能招惹的嗎?
好不容易撈過來的兵馬,竟然被姚瑤三言兩語給截獲。宇文雪玲氣昏了腦袋,怒不可抑撕聲長吼,「他媽的!老娘要殺了你!」
葛希忙拉住了她,「殿下別衝動,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咱們也走吧!」
宇文雪玲不甘心,極力大喝,「叛徒!你們這些叛徒!」
「走吧,殿下,再不走,等會兒她又要剝咱們衣服了!老臣臉皮厚,被扒就被扒了,公主殿下若被扒光,這面子就真掙不回來了啊!」
被扒過兩回衣服,唐希還是清楚的,那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愛恨分明記仇的狠。
宇文雪玲被葛希拖拽著離去。
姚瑤回身道,「我們也該走了。不能太招搖,得隱於暗處,蓄勢待發才行。中宮估計還要鬧騰一陣子,侯府不能夾在中間任由他們撕扯。該撤就得撤!」
「是!」侍衛長看看那些鐵騎,尷尬問,「他們呢?」
鐵騎人數說少,但也有百餘人,這麼多人,想隱於暗處,實在有些困難。
姚瑤問向鐵騎,「你們中誰是首領?」
「我,夫人,奴才名喚晚河。」
「俠士不必自稱奴才。你們都是將領。」姚瑤邀請道,「若不介意,請諸位隨我隱居深山潛伏一段時日可好?」
「小的定當跟隨到底。」
姚瑤滿意笑笑。
臨行前,姚瑤搜尋了一翻,沒見著何蕭憐,問道,「何小姐人呢?」
侍衛搖頭,「可能被大殿下帶走了。」
「也好,這包袱我也不想背。我們走吧。」
姚瑤望著自己的新居,捂著鼻子是一臉嫌棄。
凌總管匆匆趕過來吱聲,「夫人,您來啦。」
姚瑤問道,「把人安排一下,房間不夠多就擠一下。」
晚河上前應道,「夫人不必擔憂我們住處,我們習武之人,哪裡都能睡。」
話落,那些壯漢一個個隱遁而去,仔細一瞧才發現,他們有的睡在了樹杆上,有點睡在屋檐,有的睡柴房,有的竟然還睡馬廄。
這可真刷新了她的見識。
高手原來都是這樣生活的?
姚瑤在山居住了兩天,咳疾發作,「咳咳……」
她捂著鼻子,滿臉嫌棄,「凌總管。」
「嗯。」
「府邸沒有打掃過嗎?灰塵有點多。」
「府上沒多少丫鬟奴僕,人手不夠,苑子又大,實在難以打掃。」
姚瑤嘆了口氣,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金貴了,這點塵埃都受不了?得學學那些壯漢,要適應生存環境,得學習他們哪裡都能睡的美德。
姚瑤抬頭一張望,突然瞥見一大批光著膀子的男人在她苑子裡習武,汗如雨下。
一個個古銅色,暗褐色的肌膚,真真亮瞎了她的眼睛。
姚瑤連忙捂著小臉蛋,緊緊閉上眸子,可沒忍兩下,又偷偷從指縫裡偷看起來。
凌總管瞧見她偷看的模樣,尷尬咳嗽,「咳咳,夫人??」
姚瑤紅臉呼道,「他們沒事幹嗎?」
「確實沒事幹。」
姚瑤呼氣道,「那就給他們點事情干吧,叫他們別一天到晚光膀子嚇唬人。」
姚瑤小眉頭擰成了川字。
凌總管樂呵呵道,「誒,那我這就去安排。」
不到半天功夫,苑子裡被打掃的一乾二淨。
姚瑤滿意笑笑,想去找晚河說聲謝謝,可剛出門,她又看見一大批光著膀子的男人在練武。
她又捂臉偷看起來。
搞什麼啊?這些男人精力為何如此旺盛呢?
一想到這兒,姚瑤又想起了某個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精力旺盛。
瞬間,她臉蛋如同充血一樣,快滴血似得。
晚河瞧見姚瑤躲在房柱後面,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想起自己的聽聞,說夫人身子不好,病嬌一個,三步一喘十步一倒,他趕緊跑過去詢問,「夫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鎮上請大夫過來?」
姚瑤忙搖頭,「不必,宅邸隱蔽,別輕易讓外人進來。」
「哦,是。」
姚瑤偷偷撇了一眼滿屋子光膀子的男人們,為難抬頭,「你們習武之人天天這樣練武的嘛?」
晚河點頭應,「自然不敢懈怠半日。」
不然他們常勝將軍的頭銜是怎麼來的?
說到底,還是太閒了緣故。
姚瑤想了想,抬眸道,「晚河將軍,我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夫人但說無妨。」
「府邸花兒太少了,我想種些花兒,還有小樹。對了,別苑哪兒最高建個籬笆,這樣才分得清主屋和副房。」
晚河聽後點頭應,「好的夫人,我們去深山搬花回來。」
終於,滿院子的裸身男,總算穿回了衣服。
為了不讓他們繼續光膀子,姚瑤不客氣的使喚著他們各種雜亂的活兒,只要他們忙碌起來,就會忘記脫衣服練武這件事兒。
一連數日,那些鐵騎好像已經習慣了種花種樹,現在都不需要姚瑤吩咐,他們自行找活干,花叔種滿就開始著手建魚堂,有的竟然開始耕田種菜,說野味吃多了會膩,種菜爽爽口。
十日後,秦翼瀾帶著皇上和父親回來了。
皇上重傷昏迷,秦岩也滿是傷痕累累,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一次生死劫難。
秦翼瀾也略顯狼狽,數日奔波,疲憊不堪。
一入苑子,就聽凌總管大喊,「夫人,侯爺回來了!」
姚瑤欣喜出門迎人,小跑數步,直接往他懷裡扎去,「侯爺!你總算回來了。」
秦翼瀾溫柔一笑,揉了揉她腦瓜,「讓夫人擔憂了。」
他順手抓了她手腕探脈,「夫人這幾日沒喝藥?」
「走得匆忙,侯府的藥房沒搬過來。我也不敢去鎮上買藥,躲在山居里,喝不到藥。」
「嗯,改日我親自入山給你採藥。」秦翼瀾回頭道,「爹爹好生休息,照顧好皇上。我進山給皇上采些藥材,配置解藥。」
秦岩追問,「這毒能解嗎?」
秦翼瀾糾結嘆氣,「皇上這毒是慢毒,服毒不是一日兩日的時間,有點棘手。」
秦岩氣惱道,「我就知道那死老太婆不會這麼安分。真是奇怪,她哪裡學來這麼好的手藝?」
秦翼瀾心頭也有許多的不解,總感覺太妃和他師父有點牽扯。
不知道師父他現在人在哪裡,他想找師父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