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宇文琉璃急眼道,「禁足?你翅膀硬了?你爹都不敢禁我足!你憑什麼?」

  秦翼瀾淡淡道,「憑我是你兒子。娘,爹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不敢做。爹不敢看你臉色,可我敢。你大病初癒,養身子要緊,不要一天到晚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瑤兒!你快說句話!咱們可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呀!你快說句話,勸勸你男人。」

  「咳咳。」姚瑤強撐著坐起身,緩緩氣說道,「娘,侯爺說得一點也沒錯。謀朝篡位不是侯爺的出路。雖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適合繼承皇位,但還有三皇子在世。」

  「三皇子,就是你說你要找的那個十八歲男娃?」

  「是的。」

  宇文琉璃哼氣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皇上沒有三皇子!我給你算算時辰,說給你聽你就明白了。十八年的這個時候,你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姚瑤搖頭。

  「正是番族被大屠殺的日子。」

  姚瑤擰眉看向她,「大、大屠殺?」

  「你可以問紅嶺,她們紅嶺家也參與其中,紅嶺家族是皇上的御林軍。那個時候,我皇兄他像是著了魔一樣,說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夢中女神,說一定要把女神抓回來,抬她當自己的皇后。他腦子裡就想著自己的夢中女神,後宮的女人他一概都不碰了。皇宮裡也就之前那幾個寵妃被他寵幸過,之後的妃子,全都是處子。我敢打賭,紅嶺富香也是個處子。」

  紅嶺富香瞬間暴跳如雷,「你幹什麼說這事兒?你有病是不是?」

  「我只是想證明,皇上沒有第三子!難道不是嗎?」

  「我不知道!」紅嶺富香扭頭哼氣,「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哪裡崩出來的。反正不是我的。」

  姚瑤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皇上是不是說過,番族首領的女人長得和他夢中情人一模一樣?所以他才動了番族,燒殺擄掠?」

  「對!」

  「那最後人抓到了沒有?」

  「抓到了。」宇文琉璃思慮道,那女人被抓後,太監給她灌了一堆的藥。」

  「什麼藥?」姚瑤問。

  「嗯哼——」秦翼瀾咳嗽了一聲。

  姚瑤立馬緩過神來,羞澀低頭,「灌、灌了藥之後呢?」

  「我皇兄抓她看了兩眼,說她不是,然後就把她扔下山去了。估計是被扔死了。」

  「她沒死。」心遠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姚瑤立馬恍然道,「小姨她就是番族首領的孫女兒?所以皇上他說首領孫女長得像他夢中情人,是因為……」我娘?

  「什么小姨?」宇文琉璃眯眼看向她,「你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小姨?」

  姚瑤咬了咬牙,問道,「我現在只想問,當年我小姨被下藥後,皇上有沒有碰過她?」

  「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因為我是親眼看見那女人被扔下山的!我也是在那天開始和皇兄吵起來,我還當面罵他畜生呢!」

  姚瑤眼眸垂了垂後,抬眸問道,「娘!」

  「嗯?」

  「這麼多年,你還記不記得。皇上長什麼模樣?」

  「記得啊!肯定記得啊!人摸狗樣!」

  紅嶺富香卻道,「不對,是玉樹臨風。」

  姚瑤擰眉問,「那時隔這麼多年,他站你們面前,你們能不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肯定能!」宇文琉璃拍胸脯保證,「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紅嶺富香也跟著點頭,「我只要一看見他的眼神就能認出他本尊來。那種目中無人,傲視群雄的卓越風姿,天生王者的氣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得了。」

  所以?為什麼宇文侗月就直挺挺站在她們身後,她們卻沒認出來?

  姚瑤側頭看了看秦翼瀾,撇頭又陷入了沉思,「難道……我猜測的……果然沒錯?」

  姚瑤趕緊下榻,對著秦翼瀾使了個眼色,「侯爺,咱們先回房吧!」

  「嗯。」

  宇文琉璃忙道,「瑤兒,那我的禁足??」

  姚瑤微微一笑,「這事聽侯爺的吧。畢竟他是一家之主!他做的決定,我一介婦孺也不好說話。」

  「嗯?」秦翼瀾驚訝的偷瞪她。

  關鍵時候這樣推卸責任?她可真會做人!

  姚瑤趕緊扯著秦翼瀾離開。兩人候在主院外靜候。

  不稍片刻,宇文侗月也跟著出來了。

  她對上宇文侗月的視線,朝他暗示了兩下,宇文侗月跟在她身後,去了後院僻靜的假山內。

  夫妻倆忙跪地請安,「叩見皇上。」

  「呵呵。」宇文侗月尬笑兩聲,「你們兩個真不錯啊!把侯府管理得這般嚴實,外面的人都探聽不到,原來侯府里養了一堆的刺客。」

  姚瑤尷尬努嘴,「皇上是如何混進來的?」

  「朕拿了你爹的腰牌混進來的。」

  「……」姚瑤無語道,「皇上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就想問問你查得如何了?那日朕要來你府上,你還攆人。朕不來看看究竟,寢食難安!呵,沒想到,過來一看,更加叫我寢食難安了。真好!」

  姚瑤抬頭道,「皇上,方才我娘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嗎?」

  宇文侗月一撇頭,「她在撒謊。我什麼壞事也沒幹過。」

  姚瑤冷眼一瞪,「那我娘的事呢?」

  「我與你娘也是清白的。我從未與她發生任何關係!」

  姚瑤再問,「那我小姨呢?」

  話到這裡,他沉默了。

  宇文侗月反過來質問道,「你何時見過你小姨的?她人在哪兒?」

  「請皇上回答。您與我小姨是什麼關係?可曾有過肌膚之親?小姨那孩子,是不是您的?」

  宇文侗月拳頭緊捏,撇過頭,不肯再吱聲。

  秦翼瀾側頭偷偷看了姚瑤兩眼,心裡也開始思慮起來,總感覺,不太對勁。

  姚瑤索性起身追問,「皇上!當年我小姨被灌春藥扔下山後,肯定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小姨的孩子,就是當初山下野男人的,對不對?」

  宇文侗月慢慢閉上了眸子。

  秦翼瀾輕聲道,「瑤兒,皇上在山上,不在山下。」

  「所以……」姚瑤下了結論,「山上的皇上是暴君,山下的皇上,是玷污我小姨的野男人。現在的皇上,是山上那位?還是山下那位?」

  「兩個?」秦翼瀾恍然道,「如果是兩個的話……」那這一前一後種種詭異的變化就說得通了!可假冒皇上這種事,皇上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必須要有人當幫凶啊!沒人幫他,他如何做到不穿幫?

  如果真有幫凶的話,那絕對是最親最親的人。

  如今皇上身邊做最親的人只有數個,首當其中,就是……

  他爹????

  秦翼瀾呆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