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臉色熏紅,嘀咕道,「我只是擔心他,不是想男人。閱讀��
「我也需要被擔心。」
姚瑤好奇問,「侯爺需要我擔心什麼?你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的?你知道我昨晚是怎麼熬過來的?」
「呃……」
「我追去深山,擠不進八卦陣,差點想放火燒山。」
「吉人自有天相,我若有事,你在十萬八千里,也趕不來救我。我心態好,喜歡聽天由命。」
「即使難逃一死,我也希望你能死在我懷裡,讓我在你身上做個記號,來生,我還要來尋你。」
姚瑤眉頭緊鎖,「什麼?下輩子我若還不嫁你,你還要給我下毒害我嗎?」
秦翼瀾啞然,結巴道,「你不要總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我給你下毒,只是不希望那些男人碰你。瞧瞧我現在,不也在遭罪嗎?我已經在受罰了,你就別老那陳年往事數落我。」
「……」
瞧他說得多委屈,好像全是她錯了似得。
「這次給你逼毒,回頭只要按時服藥,你的身體肯定會越養越好。等你毒全解了,我們……我們就……」
姚瑤察覺耳旁呼吸聲越來越沉,知道他又犯病了,忙扯他胳膊喊道,「侯爺,我還有事要同你說——」
「有什麼事,日後再談,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你要養傷,我也要養傷,上次打架,內傷沒好,剛給你驅毒,又耗了不少內力。你有空心疼別的男人,你就不能多心疼心疼自家夫君?」
姚瑤咬了咬嘴兒,「我、我也想心疼你……」
「那來啊——」
「……可你手腳不規矩!」
「……」秦翼瀾氣得頭頂冒煙,「你又氣我!」
還是強硬一些,趁她病要她命。堵上這囉囉嗦嗦的嘴兒,好好穩穩他這顆焦慮彷徨的心。
睡了一休,脛骨舒暢了許多,沒了胸悶氣短,好像整個人重生了一樣。
剛穿好衣服,夢桃就端著藥碗進屋吆喝,「小姐,喝藥啦。侯爺盯著我看著你喝藥。」
姚瑤一愣,當下心虛眨眼,「為何要看著我喝藥?」
「不知道呀,侯爺吩咐的,要我盯著你把藥喝完才能離開。」
「……」
難道他發現了?
應該沒有吧,拖他發現的話,肯定會來質問她的。估計應該只是起疑。
姚瑤端著藥碗,嫌棄的膩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成他丫鬟了?」
夢桃笑嘻嘻道,「侯爺這是為您好。奴婢覺得,奴婢確實有這義烏盯著你喝藥。」
「哼。」無可奈何,姚瑤端起藥碗,擰著眉頭準備灌藥。
突然——「嘔——」
夢桃捂著嘴兒撲去窗戶外嘔個不停。
姚瑤奇怪瞪著她,「你吃壞東西了?」
「不知道呀,最近一直這樣,聞到什麼怪味道就想吐!剛才已經把早飯都吐光了呢!」
姚瑤思慮道,「難道……」
「難道??」夢桃歪著腦袋,看上去比她主子還傻乎乎的樣子。
姚瑤喜出望外,忙出門喊話,「侯爺人呢?去把侯爺叫過來。」
侍從回道,「侯爺來不了。公爵大人來了,還有姚太傅也在。」
姚瑤一聽,臉瞬間凝結下來,「真能挑時間。叫府里大夫來一次,給夢桃把個脈。」
「是。」
姚瑤回頭拍著夢桃的小手,寵溺道,「這些天不要亂跑,乖乖在屋子裡躺著。」
「啊……為啥呀……」
「為啥!你問大夫去呀!小傻瓜!」
姚瑤攆走了夢桃後,理理衣襟準備去前廳。
遇見了凌總管,喚了他一聲,「我爹爹什麼時候過來的?」
凌總管吱聲道,「一大清早就來了,侯爺向來都不愛別人打擾您睡眠,估計皇上來了也得等。」
姚瑤臉一紅,嘴角忍不住鉤起好看的弧度,「估計也沒我什麼事,不太想去。你去打聽打聽他們在聊什麼,如果不是很重要,我就不出面了。」
「是。」凌總管剛要走,他又突然折回頭,「夫人,今一大清早,府邸來了個小和尚,說我們侯府近日有血光之災,問我們要不要做法事?」
姚瑤眸光收斂,正色問,「小和尚?」
「嗯。」
「人呢?」
「我給了他一些
銀兩,攆他離開了,不過那和尚堅持說,收人錢財為人消災,還說明日一定會來,所以想問問夫人,明日他若來,請不請他入府念經?」
姚瑤點了點頭,「府邸近日確實不太寧靜。許是我這病煞衝撞了侯府的祥瑞,讓小和尚幫我去去邪氣也不錯。明日他若來,好生款待,別怠慢了。」
「是,夫人。」
「前廳你別去了,我去聽聽,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啊是。」
姚瑤邁出小碎步,前往廳堂,但沒進屋,就躲在門口侍衛身旁偷聽。
倆侍衛瞧見她那賊溜溜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跟著侯爺別的沒學會,偷雞摸狗學了一大堆。
三個男人坐一屋,沒什麼好聊的,吱聲的時間,比喝茶沉默的時間還短。
姚文獻等得無聊,忍不住嘮叨了一聲,「這姑娘以前沒這麼懶散,之前都會晨起給我請安,為什麼嫁了人家,睡到這正午天還不起床?」
「我慣的。」秦翼瀾簡單明了三個字。
姚文獻噎氣嘀咕,「翼瀾你不能這樣慣著她,會把她慣壞的。」
「她好壞我都愛。身為男人這點度量都沒有,怎麼做她丈夫?」
姚文獻又噎了一肚子氣。場面再次陷入尷尬。
秦岩吭聲道,「親家公要不就別等了吧,那丫頭傷了一夜,今天要好好休養休養身子,估計爬不起來。」
姚文獻擰眉道,「也不至於吧,再累再乏,也得起來吃點東西啊!」
姚瑤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夢桃的尖叫聲,「大小姐——大小姐——我懷孕啦——大小姐——我懷孕啦——」
姚瑤尷尬扭頭瞪她,看見夢桃像只小鳥兒一樣飛奔過來,百般無語。
屋裡三人也適時踏出門口,朝她張望過來。
姚瑤扭頭尬笑三聲,「給兩位爹爹請安。」
偷聽現場被抓包,活這麼大從沒如此丟過人,全拜這傻瓜丫鬟所賜。
姚文獻見著姚瑤,說道,「瑤兒,爹爹教你,禮不可廢,但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我聽說,你這些被劫,是你自導自演的是嗎?」
姚瑤一愣,秦家父子也跟著楞傻了眼。
「爹爹為何這麼說?」
「我其實明白你的心思,你整這齣戲,無非就是想讓爹爹心疼你,好讓你娘親的名字重新進姚家族譜。你見我不聽勸,所以才整這齣戲,其實根本沒有劫匪對不對,你只是離家出走讓我們緊張你罷了。」
姚瑤沉默的看著他,慢慢垂下腦袋。
果然,她還是不該來的,幹嘛非要跑過來偷聽呢?真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