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立刻警覺起來:「怎麼了?」
葉初棠眸色平靜地看向他:「聽說他之前和二叔爭執的時候昏厥過去了,不知眼下他情況如何,蘇佩兒求我一定要救他。雖然我和他先前也有不快,但人命關天,還請二叔告知韓堯現在究竟在哪。」
葉恆立刻道:「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我只是過來看看他的情況,以免他知道他爹的情況之後想不開,做出傻事兒來,可沒產生什麼爭執!」
葉初棠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嘲諷:「是嗎?那要是這樣的話,蘇佩兒又為何以死相逼,落得這般下場?」
聽到她這話,葉恆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怎麼了!?」
蘇佩兒可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他可是說不清楚了!
「她情況不太好,是否能活命,還得看她有沒有足夠的運氣。」葉初棠一頓,「她是傷在二叔的劍下,二叔不應該最清楚嗎?」
葉恆腦子一炸。
「你胡說什麼!分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與我何干——」
「我記得葉大人是有武藝在身的,什麼時候,一個弱女子,竟也能令葉大人如此頭疼了?」一旁坐著的蘇圩冷不丁開口,頓時噎得葉恆無話可說。
葉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是只一個葉初棠也就罷了,可關鍵是蘇圩也在!
掙扎了好一會兒,葉恆終於咬牙道:「來人!帶葉二小姐去為韓堯看診!」
葉初棠似笑非笑:「二叔果然厲害,現如今連韓家的主也能做了。」
「你!」
葉恆額頭青筋直跳,可當著蘇圩的面不好發作,只得強行忍下。
「不比你,分明有傷在身,竟也一刻都不停歇!」
葉初棠眉梢微揚。
「二叔消息當真靈通。」
她把那些掌柜的全都趕走的消息,葉恆顯然已經知道。
不過這也沒什麼,她如此大張旗鼓,就是故意為之,要讓葉恆知曉。
其他的先不說,給他添點堵總是容易的。
葉初棠來到另一個房間,和先前的蘇佩兒不同,這裡明顯多了不少人把守。
哪怕韓堯已經昏厥,葉恆都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葉初棠推門而進。
門外的人朝著屋內張望,視線未曾離開片刻。
葉初棠對這些視若無睹,來到床前,就看到韓堯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呼吸微弱。
他的身上看起來只有一些輕微的皮肉傷,但若真的只是如此,他似乎不該昏厥這麼久。
「他昏迷多久了?」葉初棠問道。
「啊?這、這……」一個負責看守的侍衛猶猶豫豫開口,「有好一會兒了……那個蘇什麼的小娘子就是看他昏過去才鬧事兒的。」
葉初棠開始給韓堯把脈。
房間內安靜到了極點,倒是那侍衛率先忍不住主動解釋:「其實我們當時都沒怎麼動手,他就是情緒太過激動才昏過去的,沒什麼要緊——」
葉初棠眸子微微眯起。
這脈象是中毒了。
其實她之前就想到這一點了,不過……
韓堯這毒,似乎和沈延川最開始中的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