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四聽到君元墨那一句肯定的話,再瞧著他的臉色,也是十分的激動,清楚的明白,候爺是真的醒過了,徹底的醒過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只是,看著候爺和夫人,他識趣的悄悄的退下。
而顧嬌聽到他這一句話的時候,依舊是處在呆愣在那裡,情緒仿佛是不受控制一般的眼裡瞬間湧現出來了熱淚,像是想到什麼,她立馬慌張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我看看!」
君元墨格外的配合,任由著她檢查,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的不安和不敢相信,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緣於他昏迷太久了。
對不起,嬌嬌.
真的對不起。
昏迷了太久,讓你擔心了。
昏迷不了太久,讓你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危險。
對不起,嬌嬌。
而顧嬌一一的細細的查看著,直到是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任何的異樣,這才放心下來,又想到他昨天晚上突然之間紊亂的血脈,又伸出手指問:「這是幾?」
君元墨配合著道:「一。」
顧嬌又伸出來一根手指:「那這呢?」
君元墨又道:「二!」
顧嬌漸漸的心安,取而代之的是擔心過後的情緒熱烈的奔放和激動的顫抖,又伸出來了五根手指頭:「這呢?」
君元墨回答:「五。」
說完,他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將顧嬌抱到了懷裡,牢牢的摟著,久未曾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又蘊含著濃厚的鼻音:「對不起,嬌嬌,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顧嬌突然被拉著靠在他的懷裡,身渾有幾分僵硬。
此時再一次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均勻而又不急促,也不緩慢,跟正常人的心跳聲一模一樣,她眼眶頓時湧現出來了一股熱淚。
他好了,他真的,他真的好了。
君元墨,他好了。
他醒過來了,他真的醒過來了!
此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涌而下。
君元墨能清楚的查覺到懷裡女孩兒的擔心,害怕還有不安,他只能是牢牢的將她抱緊,在她的耳邊安慰著她:「我沒事了。」
「嬌嬌,我沒事了。」
「我醒了,我沒事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危險。」
「對不起,嬌嬌,真的對不起。」
男人的道歉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心跳聲,可能清楚的聽到。
顧嬌這樣子聽著,仿佛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害怕在此時徹底的消失殆盡,她終於是再也忍不住,放聲的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忍不住的伸手拍打著他的胸口:「你為什麼,為什麼昏睡了這麼久,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醒過來?」
「你知道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這個時代,沒有她那個時代的機器,她沒有辦法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醒不過來,哪怕是知道他的身體沒事,她也不知道他為何醒不過來。
她著急,她害怕,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只能是為他細心的調理著身體,日夜不休的替他檢查著,然後,就看著他就這樣子躺著昏迷不醒,可天曉得她這樣他是有多擔心,多害怕。
可她除了安慰自己,還能如何?
君元墨任由著她打著,而且還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哪怕是她這樣子拍打,她也不敢用極重的力氣,仿佛是生怕傷到了他。
這樣小心謹慎的顧嬌讓他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對不起,對不起,嬌嬌,對不起,我也想醒過來,我一直是想醒過來的。」
「其實我很早就有意識了,很早就聽到你跟我說的話了。」
「我一直是想醒過來,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想要醒過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醒不過來,我用了好久好久的力氣,我都醒不過來。」
「這一次要不是你受傷,我只怕,我只怕我還未必能醒過來。」
「對不起,嬌嬌,對不起,對不起……」
顧嬌聽著他的話,微愣了一下,從他的懷裡仰頭起來:「你說什麼?」
「你一直都能聽得到我說話?」
君元墨看著她那瓷白惹眼的小臉上掛著的淚珠,還有那泛紅著的黑眸,幽深的黑眸牢牢的盯著她,眨都不眨地點頭:「嗯。」
「我可以聽到。」
「大概是還在錦城的時候我就能聽到。」
「我記得我第一次聽到你說話的時候,是你跟我說你要帶著我來王都了,當時我以為我要醒了,還十分的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我能聽得到,我有意識,但是我就是一直無法睜開眼睛,然後時不時的清醒著,時不時的昏迷著!」
「但是嬌嬌,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是有意識的。」
顧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真是奇怪了。」
「為什麼會這樣?」
君元墨搖頭:「我也不知道。」
「但我能查覺到好像是我的身體告訴我我需要休息,我的身體仿佛是在借這個機會逼迫我休息一樣,不讓我醒過來。」
顧嬌:「………」
他這麼一說,她仿佛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就仿佛是人的身體一直是處於一個緊崩的狀態,但在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之後,人總是有一個放鬆的過程。
而君元墨,自小到大,他都是處在一個緊崩的求生存的往上爬的過程,他一直是生活的十分的艱難,他一直是生活在刀山火海當中,他的四周一直都是危機重重。
他從來沒有一刻的懈怠,他的情緒,他的身體,一直以來都處在一個高度戒備的情緒當中,讓他就沒有片刻的好生安息。
直到是這一次,直之死地而後生。
他中了蠱毒,蠱毒發作,讓他九死一生,他以為他是要死了,他也就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可沒有想到她會救活了他。
沒有想到古流雲會給她找來了雪魚蟲,所以他人也就徹底的昏迷當中。
她的調整,加上他自己的調整,才讓他如今能宛如新生,再也不像是之前那麼一個頹廢殘破的身軀,仿佛是身體裡面到處都是傷,隨時會死一樣。
此時的他,如同新生。
她說:「我明白了。」
「你的身體也進入了一個自我修復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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